噗!
一顆人頭高高飛起。
噴涌而出的鮮血,濺的滿地都是。
剩下三名泰岳門弟子,眼中驚駭之色更甚,怔愣在原地,腿顫如篩。
他們三個徹底慌了。
張洪雙的死,在他們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以至于此時此刻,武夫最恃以為傲的那一身傲骨和氣勢,瞬間蕩然全無。
下一刻,三個人慌忙跪倒在地,朝著葉陽砰砰的磕著響頭,乞求他的寬恕。
“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一名弟子臉色變得刷白,豆大的汗水撲簌簌往下淌。
“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找你的麻煩,你就把我們當條狗,放了吧!”又一名弟子一邊磕著頭,一邊顫巍巍的說道。
“我該死!我不長眼!都是張洪雙他慫恿我們這么干的!千萬不要殺我?。 弊詈笠幻茏釉挾颊f不利索了,只顧著磕頭求饒。
葉陽冷冷的看著他們。
這已經不止一次了,總是會有人挑釁他,然而結果也總是出奇的一致,那些挑釁過他的人,下場都死的很慘。
當初的慕容江是這樣,三羊道人是這樣,萬劍寬是這樣,現(xiàn)在的這群泰岳門弟子,亦是如此。
但是放過他們?
怎么可能!
面對敵人,葉陽從不寬容!
一瞬間,葉陽的神情猛然間一凜,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之前不是很狂嗎?不是叫囂著要斷我雙手雙腳嗎?怎么現(xiàn)在慫了!”
“是我們說錯話了!我們哪敢啊!”三名泰岳門弟子連忙驚懼的回道。
“說錯話了?好,既然你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那么你們就要為自己說錯的話,付出代價!”葉陽冷冷說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我斷你們雙手雙腳,廢你們修為;二,我殺了你們。選吧?”
此話一出,三人臉色大變。
這叫他們怎么選擇?
無論選哪個,最終的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
斷手斷腳,被廢修為……他們可是修士啊,這么做豈不是讓他們一聲就當個廢人了?哪怕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跟死了沒什么兩樣!
這葉陽,完全就是沒打算給他們活路!
一瞬間,三個人面如死灰。
沒由來的,三個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怒意。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氣什么,或許是因為張洪雙死了,或許是因為葉陽不想放過他們,或許是覺得他們就快要死了,總想著臨死前再掙扎一下。
“你別……別太過分了!我們可是泰岳門的弟子!你要是殺了我們,到時候我們掌門一旦查出來是你們太道宗干的,你就等著死吧!”這時候,一名泰岳門弟子忽然神情一變,叫囂起來。
其余兩名弟子聞言,頓時猶如恍悟一般,連忙接上話茬。
“對、對啊!我們可是泰岳門的人,你敢殺我們?不要命了?”
“就是!你還不趕緊給我們道歉?我們也不需要你斷手斷腳了,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們保證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到時候我們掌門調查下來,不光你要死,你們太道宗也等著給你陪葬吧!”
葉陽聞言,笑了。
他搖搖頭,身上殺氣不減:“你們這是在跟我談條件,還是在威脅我?”
“當……當然是談條件了?!币幻┰篱T弟子回道。
“那么,抱歉?!比~陽微微一笑,眼神里有寒芒閃爍,“你們沒資格跟我談條件?!?p> 話音剛落,葉陽手中的龍鱗劍順勢往其中一名泰岳門弟子的脖頸斬落下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師兄,前面好像有人。“
聽聲音,似是一名女子,聲音頗有些嬌柔。
“有人?誰會在這里?走,過去看看!”
旁邊說話的這人,聽聲音略微低沉,是名男子。
緊接著,便有沙沙的腳步聲往葉陽這邊走來。
那三名泰岳門弟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扯著嗓子大喊:“救命!救命啊!太道宗的弟子行兇了!”
話音未落,葉陽手起劍落,一顆人頭順勢高高飛起,濺了旁邊兩人一臉血,登時讓他們止住了呼救聲。
但是循聲而來的人,聽見剛剛那幾聲喊叫,頓時加快了腳步。
不多時,四道身形出現(xiàn)在葉陽視線里。
為首一名男子,身穿星羅宗的弟子服,腰間系著一個羅盤模樣的法寶,看見遍地的鮮血,和兩顆猶自瞪大了雙眼的人頭,仿佛臨死之時,他們還有些不甘心似的。
不由得令這四人臉色一變,神情一凜。
“誰干的?”為首那名男子小聲喃喃一句,抬眼看著葉陽,目光落在葉陽手中那柄沾染著鮮血的龍鱗劍上,眼神微微一閃。
他還記得葉陽,正是先前出言頂撞泰岳門掌門靳山河的那名太道宗弟子。
而周圍那三具尸體,看身上服飾,也正是泰岳門的人。
這是起了沖突?
男子心里暗暗想道。
下一刻,他朝著葉陽抱了抱拳:“這位道友,此次藥谷歷練,三大宗門皆有掌門隨行,你下這般死手,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說著,男子掃了一眼剩下那兩名泰岳門弟子,見他們滿臉請求,不由得眉頭一皺,又道:“道友,不如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過他們二人可好?”
“放過?可笑!”葉陽聞言,心里冷笑一聲,這名星羅宗的弟子,要么是個老好人,要么就是為了在身旁的同伴面前出個風頭,故意裝出來的,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對于葉陽而言,都可以選擇無視。
“你可知他們五人先前想要殺我?你現(xiàn)在讓我放過他們,不等同于是放虎歸山嗎?”葉陽淡淡道。
“你放屁!明明是想要殺我們!我們拼死抵抗,仍然不是你的對手,我們明明都求饒了,你還不想放過我們!你的心可真狠??!”一名泰岳門弟子臉色微變,連忙辯駁道。
“諸位同道,你們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有多么狠??!先前他就頂撞我們掌門,進了藥谷之后,他竟然還耿耿于懷,死活不想放過我們泰岳門的人,一路跟蹤我們到這里,直接就下死手?。∥覀冊獾剿耐狄u,一時間沒有準備,張師兄為了保護我們,慘死在他的劍下!”另一名泰岳門弟子聲淚俱下的說道,“而且,他竟然還叫囂說,泰岳門和星羅宗都是垃圾,比不上他們太道宗,今日殺我們就是為了警告我們,以后京厥王朝再無星羅宗和泰岳門!”
此話一出,星羅宗的四名弟子臉色瞬間變得不悅起來。
“這位道友,你何出此狂言?”男子神情陰冷下來,如果說起初葉陽與泰岳門的沖突,殺了他們,作為星羅宗的弟子,他可以選擇不管不顧,但是現(xiàn)在不可能不管!
因為這小子竟然敢侮辱他們宗門!
只是他并不知道,剛剛那些話,都是那名泰岳門弟子瞎編的,為的就是激怒他們,這樣一來,他們?yōu)榱俗约鹤陂T的聲譽,肯定不可能放過葉陽,他們也就能因此得救。
只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葉陽。
”聒噪。如果你們送上門找死,我自然來者不拒?!叭~陽淡淡說了一句,手起劍落,當著四名星羅宗弟子的面,又當場斬殺一名泰岳門弟子。
這下子,四名星羅宗弟子的臉色更加有些不悅了。
男子身旁那名女弟子,臉色一沉,瞬間就祭出法寶,嬌聲斥道:“師兄,這小子心性太壞了!”
男子沉了口氣,看著葉陽,又看一眼身旁的女弟子,冷聲道:”這位道友,我不管你跟泰岳門有什么仇怨,但是你侮辱我們星羅宗,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而且,你又當著我們的面殺人,難道就不怕我們把這件事公之于眾?”男子說道,手中已然拿出一張傳訊符,“我要是現(xiàn)在就用傳訊符把你們太道宗的六名洞主叫過來,你說,他們要是看見這一幕,會怎么做?還是說,你自信他們絕對會偏私保你,不惜讓太道宗和星羅宗以及泰岳門的關系徹底決裂?”
“呵!‘葉陽聞言冷笑,搖了搖頭,”我平生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廢話太多的人,一種是威脅我的人。“
“很不巧,這兩種人你全占了?!比~陽說著,眼神越來越陰寒,“你可以試試,是你催動傳訊符的速度快,還是我一劍砍下你腦袋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