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奸情
肅寧果然是一個很懂得招呼人的人。
而莊里也有好幾個江湖上的客人,又叫來幾個管事的,大家聚了一大桌。
桌上有香噴噴的客家紅燜肉,也有客家釀豆腐,還有三杯鴨、白斬雞、白灼牛柏葉等。
酒有長久醇的窖藏,也有客家燒刀子。
肅寧等大家坐好,便站起來,道:“各位兄弟,今夜我很開心,我為大家領(lǐng)回了金色錦旗,而且還帶了我們風(fēng)莊主的外甥,卓一劍回來。”
大家一聽卓一劍是風(fēng)滿天的外甥,忙向卓一劍拱手寒暄,客氣起來。
肅寧忙給卓一劍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老朋友,江湖人稱‘關(guān)外神刀’關(guān)修正關(guān)大俠?!?p> 卓一劍見關(guān)修正,太陽穴微微凸起,知道他的武功修為一定不弱。忙向關(guān)修正拱手,道:“晚輩有幸,能與關(guān)大俠相識,真是莫大的榮幸?!?p> 接著肅寧又給他介紹了“鐵膽鎮(zhèn)三江”廖祥元,“正氣莊”催莊里催莊主,“金刀寨”的少寨主申七星等。
卓一劍見肅寧的朋友,都是武林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可見肅寧的人際關(guān)系也十分之廣,交際上肯定也是游刃有余。
大家介紹完后,便開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起來。
這酒一開喝,就沒法停下來。
卓一劍作為晚輩,也理當(dāng)向他們敬酒。他敬完人家,人家也給他回敬。
這樣一來二去,酒總是無法喝的完。卓一劍最后喝到,是被人架著走的。
卓一劍其實是沒有醉的,只是他不喜這樣的場合,于是便裝醉倒在了桌上。
架著他的兩個人,見卓一劍已經(jīng)醉得不醒人事般,便有一人嘆了口氣道:“你看人家命好,就是不同。”
另一個人道:“你千萬別這么說。”
那人便不作聲,架著卓一劍進了一棟小樓,將他放在客房的床上。
等門關(guān)上后,卓一劍就聽到他們二人在外面的對話。
“人家是風(fēng)莊主的外甥,有什么辦法?連肅站主都要給他幾分薄臉,我們在這啰嗦什么?”
“沒想到副站主一病,總部就派人來空降這個位置。”
“想來邵慶忠是沒有希望上位了?!?p> “我看那小子也沒什么能耐,在這呆一陣子,就會灰溜溜的走的。”
聲音漸漸的遠(yuǎn)去,卓一劍也并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他也知道自己用這樣的一個身份來到這里,難免會有人在私底下說閑話。
卓一劍走后,莊里幾個管事的人,也下去了,留下來的,就只有關(guān)修正、廖祥元、催莊里、申七星和肅站主了。
表面看上去,他們都已喝得差不多了,然而他們卻是清醒的很。
他們除了能喝以外,還有就是他們懂得讓別人先醉。
關(guān)修正見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便對肅寧道:“你怎么把這樣一個人帶回莊里面來?”
肅寧長嘆一聲,道:“我也沒辦法,看來闕一平有心想要他做女婿,那樣的話,以后風(fēng)云莊就是他們闕家說了算?!?p> 申七星道:“難道現(xiàn)在不是他說了算嗎?”
肅寧道:“現(xiàn)在還有水柔夫人,還有風(fēng)滿月,闕一平始終還是個外人。”
廖祥元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肅寧道:“他就一個毛頭小伙,能有多大的能耐?在和平坡里,山高皇帝遠(yuǎn),能奈我何?”
催莊里道:“凡事小心為妙?!?p> 關(guān)修正也附和道:“是啊!凡事都要小心為妙?!?p> 肅寧道:“那事辦的怎么樣了?”
申七星道:“一切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除夕夜裝船。”
肅寧道:“我們都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次了,我怎么覺得這一次有點心神不寧?”
關(guān)修正道:“是不是覺得,這個卓一劍總是妨礙著?”
肅寧嘆了口氣,低聲的道:“田老七不聽話,好不容易弄走他,沒想到又會派個這樣的人來?!?p> 催莊里道:“要不要把他做了?”
肅寧慢慢的閉上眼睛,道:“就算做,也要做的合情合理?!?p> 接著大家沉默了起來。
廖祥元慢慢的拿起桌子上的那碗酒,端起來,便一飲而盡。
肅寧又慢慢的打開眼睛,站了起來,在廳里踱著方步。
大家都看著他,肅寧接著又嘆了口氣,道:“卓一劍的到來,肯定會妨礙我們的事情,如果真讓他在副站長位置上坐下去,看來對我們會很不利?!?p> 申七星道:“這個我們幾個來想辦法?!?p> 肅寧道:“如果不殺他,讓他自己回風(fēng)云莊,那是最好的辦法。”
大家又沉默了起來。
關(guān)修正也喝了一碗酒,慢慢的道:“很多事,都不是那么完美的,富貴險中求,你越怕,事情就會越大。”
肅寧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夜已深,夜很靜!
酒席已散,客人也已走。
肅寧也已回到了房里。他四周打量了一遍后,將房門關(guān)嚴(yán)實。
突然,他整個人開始興奮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臉色變紅起來。整個人就似有使不完的勁般。
他放下了帳,將被子弄成有人睡的樣子。
就搬動了一個櫥子,然后摸到一塊磚,他伸手一拉,有塊磚就被拉了出來,接著就出現(xiàn)了一個門。原來櫥子的后面有個門,一個可以容一個人進去的門。
肅寧進去后,亮了火折子,接著就將櫥子弄好。
那么這個暗道,又是通往何處的呢?
暗通接著是一條下坡,走了一段路后,就有了臺階,肅寧一上完臺階,又是在一邊按了一下,只見又有一扇門打開了。
這條暗道原來是通往莊子外面的。
而且出口的四周,都是山,這地方很偏僻,任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一種地方。
那么肅寧來這里干什么呢?
肅寧出了暗通就徑直的朝山間的二間看似破敗的木屋走去。
來到二間木屋前,肅寧咳了二聲,接著敲了幾下門。
奇怪的是,門沒開,里面卻亮起了燈火,然后才開門。
開門的人,是個女的,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少婦,打扮得雖然樸素,但卻很有女人味。
少婦待肅寧進來后,忙將門關(guān)上。
接著少婦就躺在了床上……
良久良久……
少婦起了床,在整理身上的衣服。
肅寧望著這個少婦,盡管這個少婦在整個溫馨的過程中,都沒有一丁點的反應(yīng),但肅寧總能得到滿足,這是他最為開心的。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少婦的態(tài)度,她每次都似在完成她的任務(wù)般,總是毫無反應(yīng),事情過后,馬上就要離開。
肅寧不覺嘆了一口氣。
但他并沒有因為少婦這樣的態(tài)度,而對她特別生氣,而興趣索然。
反而他一直在想辦法讓她有感覺,他也一直希望,這個少婦能對自己有情感。
可似乎每一次的約會,他都失敗了。她總是毫無表情。也許還需要時間吧!他想。
可肅寧還是沒能忍住,問少婦道:“你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
少婦沒有說話。
肅寧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歡來這?”
少婦還是不說話。
肅寧又嘆了口氣,道:“我可沒有逼你,你可以不來的?!?p> 少婦突然怔住了。
肅寧道:“你家男人在每次看更的時候,都會向路過的船只,要銀兩,而這銀兩,是進了他私人的腰包。”
少婦突然在肅寧面前跪了下來,并抽泣著低聲的道:“我知道他錯了,他現(xiàn)在不敢了。”
肅寧望著她,道:“你不用跪我,我也不會按風(fēng)云莊里的規(guī)定,來處置他?!?p> 少婦又忙道:“謝謝肅站主?!?p> 肅寧也慢慢的起床來,開始穿衣服,并對少婦輕聲的道:“你要知道,我并沒有逼你這么做,是你要我這樣做的。”
少婦點頭。
肅寧道:“你以后也可以不來,但……”
肅寧還沒說完,少婦就哭了起來。
肅寧穿好了衣服后,望著少婦道:“你如果肯來這里,就不應(yīng)該用這般態(tài)度來對我?!?p> 少婦點頭。
肅寧放開了她,并從身上拿出張銀票給她。
少婦不敢接。
肅寧將銀票塞給了她。然后就開門走了出去。
肅寧回到房里,他的心里卻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他知道這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所以他必須找到合適的機會,用巧妙的辦法,將她的丈夫結(jié)束了,那么就無后顧之憂了。
那該用什么樣的辦法呢?
——用上官堡的暗器,沾有劇毒的暗器,來給他一著!
那么他死了,也只能是上官堡的人殺的,與任何人都不會有關(guān)系。
而他頭痛的是,如何弄到上官堡的毒,怎樣制造上官堡人來殺他,這才是關(guān)鍵,因為他必須做得天衣無縫。
他知道卓一劍在,許多年輕人,都會自以為是,不識大局的。萬一卓一劍真要查起,可沒人攔得住他。
如果被他查下去,就會有麻煩,所以他必須想到完美的計劃,才敢出手。
他也曾經(jīng)想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畢竟少婦是人家的媳婦,而且又是站里的弟兄,如果曝光了,他的腦袋也保不住。
但他相信少婦不會說出去,她也不敢說出去,畢竟這也不是光榮的事。
黃山河就是知道,也不會多嘴,因為他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中,現(xiàn)在他們又住進了堡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肅寧相信是安全的。
萬風(fēng)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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