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慕蟾宮出現(xiàn)
董方程又吃了幾顆,問道:“小哥,你是從哪兒來的???”
“河北。”
“哎呀,巧了,我也是河北人,咱們是老鄉(xiāng)呢。”
董方程滿臉帶笑,干脆把自己那一桌點的菜,都搬到了這一桌,倒上酒,兩人開懷暢飲。
“咱們河北可是好地方,出名人,風景也好,最重要的是還有很多好吃的,驢肉火燒、烤鴨、南煎丸子、金毛獅子魚、八大碗、燴菜......哇,一想起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p> 本來人家沒打算跟她說什么的,不過她死纏爛打的說一堆,也不好意思不理她。到最后只好跟她聊各地的美食和風土人情,沒想到竟然聊得分外投機,還聊出了交情,還相約著明天一起上洞庭湖上吃河鮮去。那公子笑道:“你想象一下啊,咱們劃著小船,在洞庭湖上游玩看景,船夫劃船出去,他嬌俏的女兒從湖中打撈上來的新鮮湖魚,現(xiàn)場宰殺,就在船上支好鍋,做上一條好魚,等駛到湖心,魚也熟了,對著湖景喝酒吃魚,吟詩作對,豈不快哉?”
董方程饞的哈喇子都下來了,她是真想去的,可是明天已經(jīng)約好了聶小倩去湖上吊美女,這個美女和美食之間只能二者選其一,她還真是難以抉擇啊。
“這個......明天再約,要不后天,后天也行啊。”
末了又忍不住插一句,“如果后天我還在岳陽的話?!?p> 那公子道:“怎么了?兄臺,難不成那要離開岳陽了?”
“不是,我就是不知會在岳陽待幾天。也可能一天,也可能兩三天,時間不定?!?p> 這要取決于她勾引女人的速度,也不知道那白鱘魚精白秋練,好不好她這口?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聶小倩說了,讓她只能在外面待一個時辰,若是誤了點回去,就放蛇咬她。
她真有點怕手環(huán)會變成蛇,便站起來道:“兄臺,我要回去了,咱們一見如故,改天再約?!?p> 她說著拱手以禮,“還沒請問兄臺您貴姓高明呢?”
那公子忙道:“不敢,不敢,小生姓慕名蟾宮,字若得。不知兄臺貴姓?”
董方程愣了一下,心說,媽呀,這也太狗屎了吧?整個岳陽城也不算小了,那么多人口,她怎么隨便在街上一劃拉,就劃拉到他呢?
若是知道她是奔他未來媳婦來的,不知道還會不會跟她做朋友了?
不對,聶小倩說他等兩天才到岳陽呢,這怎么提前來了?
不行,得趕緊回去送信去。
匆匆跑下酒樓,一路去找吉林客棧。
一口氣跑上樓,還沒進門就大叫著:“聶小倩,聶小倩,你,你在哪兒呢?”
聶小倩正在房間吃飯呢,一大塊魚肉夾進嘴里,聽到聲音,差點沒被魚刺給卡死。
他放下筷子,低喝一聲,“在這兒呢。”
“出大事了。”
“什么事?”
“那個慕蟾宮出現(xiàn)了?!?p> 聶小倩一怔,“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我在酒樓還跟慕蟾宮吃過飯呢?!?p> 她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響,似乎有人上了樓。
董方程沒關(guān)門,一個人影在門口出現(xiàn),往里探了探,笑道:“哎呦,這不是董公子嗎?咱們居然能在這兒相遇,真是有緣啊?!?p> 董方程回頭,就看見慕蟾宮那張笑著的俊臉。
她咧咧嘴,又轉(zhuǎn)回頭對聶小倩擠擠眼,那意思說,“你看吧,人都來了”。
聶小倩眉頭皺得死緊,手里搓著一顆珠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董方程跟慕蟾宮客氣了幾句,等人走后,才道:“小倩,不是說過兩天慕蟾宮才過來的嘛,這怎么提前就來了?你那個什么紅本本,到底寫得準不準?!?p> 聶小倩輕哼,“這都是尊主算的。”
“尊主也不見得算的準啊,還是先想想怎么對付這小子吧,他今天說自己明天也要去洞庭湖游船,要是讓他先遇上白秋練,豈不是功虧一簣了?!?p> 聶小倩思索一會兒,“這樣吧,你去應(yīng)付白秋練,那慕蟾宮交給我。”
董方程嘿嘿一笑,“以你的美貌,要是色誘的話八成能行?!?p> 聶小倩睨她一眼,從嘴里清清楚楚吐出一個字,“滾——”
“好嘞?!?p> 董方程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跑出去,臨走時還沒忘把他的門給帶上。
關(guān)門的時候湊著門縫往里瞧了瞧,看見聶小倩正一臉凝重的翻著那個紅本本,顯然她剛才的話被他聽進去了。
董方程心說,那紅本本上到底記了點什么?改天一定偷出來好好看看。
她雖然表面不在意,心里還是非?;炭值摹K粋€上學的學生,被一個男鬼帶到這陌生的世界,還被逼著完成什么鬼任務(wù)。如果不成功,就要她的命,說起來壓力還真是挺大的。
至于怎么把女人勾上手,這也是門學問啊。
回到房間里,打開自己隨身帶的背包,里面除了一些日用品,還有幾本書,其中有一本《五十招泡妞秘訣》,這可是泡妞界的經(jīng)典之作,堪稱絕唱。
她抱著書入眠,就當沾沾書上的靈氣了。
次日一早董方程起來,著實打扮了一番,換上那套藍色的男裝,腰上掛著塊玉佩,還拿上了聶小倩特意給她準備象牙扇。
聶小倩為了讓她能安心完成任務(wù),也給她買了不少好東西,這把象牙扇也是他借給她的。
她搖著扇子去見聶小倩,他住一號房,自己住二號,至于慕蟾宮,好像住在五號。
進門的時候聶小倩正坐在銅鏡前化妝呢,描眉畫眼,那肌膚比純潔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瑕,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這會兒她不再穿白衣,而是換上了一件大紅色的衣裙,頓時平添了幾分美艷,不過他神色間那股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tài),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尤物,絕對是尤物。
她對著鏡中之人發(fā)呆,聶小倩卻冷冷道:“那把扇子是我的心愛之物,你要是敢損壞一點,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