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馴獸記
“我去,好臭啊?!泵骛^之內(nèi),齊煉捂住了鼻子,小聲說了一句。
齊煉這么一說,燕三娘和賀小梅才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臭味,畢竟沒有齊煉那種非人的體質(zhì),不可能隔著十多米就能聞到人的體味。
“柴胡來了?!毖嗳锖唾R小梅心中警鈴大作。
“呦,三娘,娘娘腔,吃著呢?老齊怎么也不來一碗?”柴胡放下了肩上的兩個豬頭,一屁股坐在了三人面前。
柴胡這一坐下,齊煉三人轉(zhuǎn)身就向另一個桌子坐過去,原本這個座位還是有人的,不過在柴胡進來之后就被熏出去了,這味道屬實是大。
“我說,你們?nèi)齻€這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干嘛呢?”放下了豬頭之后,柴胡走向了三人的桌子。
柴胡這一過來,三個人心有靈犀瞬間就要離開座位,可惜除了齊煉躲過一劫,三娘和賀小梅落入了柴胡的臭手之中。
一把攬住了賀小梅和演三娘,柴胡大聲呼叫店家:“老板,來碗陽春面,多面多蔥多大蒜。”
“好咧?!焙髲N的老板聽到了柴胡的呼喊之后,回了一句。
柴胡這一叫,賀小梅可受不了了,因為柴胡嘴里的胡蘿卜噴出來了,落在了賀小梅的袖口之上。
“哇,老板,順便把我的面也拿走吧?!辈窈@一噴。不止噴到了小梅的袖口,還有他的面里,頓時賀小梅就沒了胃口,吃不下啊。
“太浪費了吧,走開,交給我了?!安窈黄ü蓴D開了賀小梅,將賀小梅的面端到了自己面前。
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盡量不去吸柴胡周圍的空氣,燕三娘快速說道:“真不明白,為什么要和你這種人做搭檔。”
燕三娘到底是女子,再怎么男人婆也無法忍受柴胡這種“放蕩不羈”的男子。
“喂,你說什么呢?”燕三娘這么一說,柴胡不太高興了,開口就質(zhì)問起來。
眾所周知,之前柴胡口中的胡蘿卜就噴了賀小梅的袖口,而現(xiàn)在還沒咽下去,接過這么一喊,那點殘渣又噴到了燕三娘的碗里,白色的陽春面里多了橙色的殘渣,異常扎眼。
“我也不要了?!毖嗳镆话褜⒚娑穗x自己。
“浪費,不要給俺?!笨焖俸认铝速R小梅的面后,柴胡一把攬過燕三娘的面繼續(xù)吃起來。
雖然燕三娘是自己的娘子,但是對于柴胡這種不在意隊友口水的舉動,齊煉接受不能啊。
“胡哥,你這樣吃人家口水是不干凈的。”賀小梅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指著柴胡說道。
“粒粒皆辛苦啊,你知不知道???”柴胡放下碗,一根手指頭戳著賀小梅的頭巾。
這下好了,賀小梅表示自己不止要把衣服丟了,頭巾也不能幸免。
“客官啊,你看你,你可不能這樣啊?!泵骛^的老板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就是嘛,你看他們這么浪費。”柴胡一邊喝面,一邊對老板的話表示贊同。
“我說你啊,你看你渾身臭的,把我的客人都給熏跑了。你,這這這這……”老板跑了,這味道太大了,不走不行了。
“他不會是敵店派來得吧?是了,那家包子鋪現(xiàn)在都不好好做包子,開始跟我搶面條生意,要不給這位客官幾個子兒讓他去對面吃面去?”老板都開始盤算起怎么惡心敵店了。
“沒這么夸張吧。”柴胡看著老板逃一般得速度,心中也不禁起了疑問。
聽到柴胡這么一說,賀小梅表示自己有話說:“胡哥,不瞞你說,你口有酸宿,應(yīng)該是胃有宿食消化不良?!?p> 聽到賀小梅一說,柴胡張口向手掌呼出一口氣,然后又聞了聞,嗯,沒聞到,繼續(xù)吃面。
賀小梅繼續(xù)說道:“身上有腥膻,應(yīng)該是風濕久熱蘊于肌膚啊,腳上有穢味,應(yīng)該是出出入入得時候不小心踩到了糞便,沒有洗干凈啊。”
柴胡聞了聞領(lǐng)口“我怎么聞不到???”
“這你都聞不出來?你鼻子是不是有問題???”燕三娘放下手臂說了一句,又迅速把手捂在了鼻子上。
“習慣了,就是聞不到?!辈窈^續(xù)喝面,真的是算不上吃面啊,大口囫圇,根本不挑面吃,這算吃面?
“你呀,要不就是鼻塞,要不就是鼻炎,要不……就是鼻毛太多了。”賀小梅憑借自己多年行醫(yī)得經(jīng)驗判斷,柴胡聞不到,肯定鼻塞鼻炎鼻毛多,如果不是,他賀字倒過來寫。
“你懂個屁,毛發(fā)濃密那才叫男子漢,哪像你?娘娘腔?!狈瘩g了賀小梅之后,柴胡快速吃面,畢竟算算時間,自己得面也快來了。
“大塊頭,你老老實實說,你上次洗澡是什么時候?”燕三娘可不相信一個幾天不洗澡得人能臭得像柴胡一樣。
“我們家鄉(xiāng)人啊,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成親一次,進棺材一次。認識你們之前,被那個什么離歌笑又抓去多洗了一次,真煩人?!辈窈硎疽皇谴虿贿^離歌笑,自己能被他抓去洗澡?
燕三娘扶額,無語了,甚至感覺有些頭疼,自己那些當時和柴胡接觸過得小衣服看來也要扔了。
“哎嘿?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下子我又可以買新衣服了?!把嗳锉硎靖兄x柴胡,要是沒有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讓相公帶自己去買衣服了。
一旁齊煉心底沒來由感覺有些毛毛的,上一次出現(xiàn)這個感覺是帶燕三娘去買衣服,逛了好多家布莊,逛了一天,最后表示自己所有逛過得布莊得衣服她都要。
“什么?你活了三十多歲了,只洗過兩次澡?”賀小梅顫顫巍巍舉起兩根手指,一根食指一根中指,他覺得自己的那些小衣服也要丟了,歌哥沒錢,就去向煉哥借吧,就用自己最近新練的曲子還債吧。
齊煉心中有感,那種毛毛的感覺再次漫上心頭,好像自己當時聽賀小梅本音唱戲那次,不行自己要走了,不走感覺自己會憋屈死。
想到就做,齊煉起身就往外走,不管后面賀小梅三人的詢問。
柴胡不明白為什么齊煉轉(zhuǎn)身就走,但是該吃的面是肯定要吃的,因為他點的面端了上來,嗯,老板是單手端上來的,另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吃之前,柴胡反駁了賀小梅,伸出了三根手指:“不是兩次,是三次啊,嘿嘿?!?p> “這種天氣,三天不更衣洗澡已經(jīng)是極限了?!毖嗳锬茉趺崔k?只有伸出大拇指表示一個服字。
“當年我們在山上練功與鳥獸同眠,一年半載不洗一次澡,真正的武者,要不為生活瑣事所羈絆,你懂不懂?”柴胡站了起來,大眼睛盯著燕三娘。
“你毫無儀態(tài),兇神惡相,一身臭汗,滿嘴油污,你不是真正的武者,你是真正的臭男人?!毖嗳锎笱劬Χ⒘嘶厝ィ透悴欢?,為什么柴胡就不能像齊煉一樣干凈,齊煉聞起來簡直清新無比,再看柴胡,好像一坨。
“胡哥,你這樣是泡不到妞的?!辟R小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用女人打動柴胡去洗澡。
“這種事情,我早就不想了?!?p> 一陣冷風吹過,賀小梅打了個哆嗦,柴胡不會對自己起興趣吧?
“我柴胡浪子一名,逍遙快活,沒有負累,一身輕啊。”柴胡繼續(xù)吃面……
終于是受不了柴胡身上的味道了,燕三娘于賀小梅走出了面館。
“你說這世上誰能忍受得了這野獸?”燕三娘感慨一句,便要走回醉生夢死廬,她要把那些和柴胡接觸過的小衣服都扔……燒掉,柴胡太臟了。
?。ㄏ雽憚湮陌?,大綱都構(gòu)思好了,結(jié)果寫完只能自己看,難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