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可里面卻別有洞天,輕輕推開房門,里面鋪著厚而軟的地毯,粉嫩的小腳踩在地毯上,心中生出別樣的漣漪。
攬著佳玉的纖腰,兩人席地而坐,“娘娘,我已命人準備好酒菜,我倆邊喝邊玩······”
“你陪我誦經(jīng)可好?”佳玉布滿媚絲的眼看了一下楊廣,口是心非地低聲說道。
蓋著錦被誦經(jīng)?這可是天大的笑話,楊廣笑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寺廟之外,做任何事都不會冒犯佛祖的?!?p> 這話讓佳玉心底掀起狂瀾,那顆劇烈跳動的心兒讓她渾身不自在,她說不出那是什么感覺,只是潛意識里某種渴盼越來越強烈。
懂得女人的男人并不是不能自控的男人,見到女人就如一只餓狼,瘋狂撕咬后的飽餐只能滿足腹中的空虛,而不能品味出女人甘醇的味道,更不能令自己事后還能久久回味。
楊廣是一個懂得女人的男人,他雙目一動不動地閃著火花,盯著佳玉,他要把那彎彎的眉兒、把那籠罩著水霧的雙眸,以及坨紅的雙頰和那顫栗的紅唇深深留在記憶中。
男人火辣的眼神,讓佳玉的血液快速流竄著,女人天生的嬌羞讓佳玉平添了幾分艷麗,她不敢與楊廣對視,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血脈噴張,僅存的意識提醒著她不能讓自己變成一個饑不擇食的蕩婦,她要保持自己王妃的形象,更要保持作為女人的尊嚴。
佳玉靜靜地低著頭,散發(fā)出少女的羞澀和成熟女人的風韻,她在渴望中煎熬著自己的情感,在等待男人將狂風暴雨肆無忌憚地肆虐,她體內(nèi)長期積郁的情感太需要爆發(fā)了。
“娘娘,你真美!”楊廣咽回了即將溢出的口水,贊美道。
“叫我佳玉?!痹捯舻偷眠B佳玉自己都聽不見。
“佳玉······玉兒······你就像一塊溫潤的玉!”楊廣已經(jīng)把美人兒摟在懷里。
輕輕的撫摸,讓人心潮悸動的注目,感情的閘門終于再也遏止不住洶涌的情感。
滿地凌亂的衣服,滿屋歡愉的聲音,將外間一切隔絕開去。
終于寺廟里一聲沉悶的鐘鳴,驚醒了這對夢幻中的野鴛鴦。
貓在偷吃魚的時候不覺得腥,含在口中滋滋有味的咀嚼,怡然自樂,但一旦吃過之后,那行為便在嘴里再也散不開去。
摸著一頭凌亂的頭發(fā),看著滿地凌亂衣服,佳玉突然感到一陣慌亂。
局促不安的表情被楊廣看在眼里,讓他心里一樂,暗道:這就是女人,在需要的時候,投入得是那樣全神貫注,忘記了事情該不該做,什么都拋之腦后,等到意識清醒,卻又開始膽怯。
“別怕,我馬上送你回去?!睏顝V摟著那身被香汗浸透的濕漉漉的身子,安慰道。
“可我的衣服······我的頭發(fā)······”過慣了被人服侍生活的佳玉有點不知所措。
“沒事,我來幫你梳妝打扮?!睏顝V笑道。
“你·····”佳玉驚訝地望著楊廣,這話出自一個大男人之口,讓她有點不相信。
“怎么?你不信?”楊廣不再多言,將她抱起坐在床沿上,自己跳下那張還彌漫著體溫的床,迅速地將地上佳玉的衣服撿拾起來。
還真是手腳麻利的一個漢子,服侍起女人打扮來不輸于任何一個丫鬟,也不知楊廣是從哪里學來這般本事。
“跟你在一起,趕到非常的快樂,今日能得娘娘垂青,乃是我三生之幸?!睏顝V一邊給佳玉梳理頭發(fā),一邊滿含深情地說道。
“可惜我已嫁作他人婦······”佳玉幽幽地嘆道,剛才的纏綿讓她感受到了作為一個女人應(yīng)得的一切,此時此刻的她心里滿滿的是甜蜜,可是這畢竟是曇花一現(xiàn),只能成為以后夢中最美好的回憶。
“若是你丈夫不在了,你會嫁給我嗎?”楊廣試探著問道。
這話讓佳玉陡然一驚,她可沒有想到過要和其他人長期在一起,皇上盡管對她不待見,但畢竟那是自己的丈夫,她之所以做了那偷桃子的人,也是一時之間鬼使神差。
“你是什么身份,不要做那不切實際的白日夢?!?p> 這話讓楊廣心里一震,更激起了他的斗志,暗道:“這片富足的土地,早晚我會成為這里的主人,到那時,看你還有什么話說?!?p> 但楊廣不會把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告訴佳玉,更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對佳玉略帶責備的話也沒有解釋,只是平靜地說道:“我送你回去吧?!?p> 做賊的人一旦成功偷到了東西,誰不想盡快脫離是非之地,所以兩人回去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再次從那道暗門回到了小屋。
時間也恰好拿捏得準時,外面的晚課剛好結(jié)束,楊廣再返身走回暗門的時候,回頭說到,“晚上我再去找你?!?p> “不······不要······”佳玉急忙阻止,自己所住之處不僅有婢女侍候,更有那么多侍衛(wèi)守護,高墻阻隔,他一個文弱書生怎么進得去?
可是沒等佳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楊廣,那道暗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只留下讓佳玉更加忐忑的心情,從剛才楊廣那句話的語氣,那是那么堅定,那么有自信,但是他怎么進得去,自己也不可能出面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入,一旦事有不慎,那不全完了,這可怎么辦?
正在佳玉焦灼不安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佳玉急忙坐在那個蒲團上,強自提了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進來吧?!?p> 娟兒是個機靈的婢女,而機靈的婢女都善于對主人察言觀色,娟兒早就養(yǎng)成了這樣一個改不掉的習慣,不管什么時候,一見到主人,那雙眼睛總要在主人身上打量一番。
激情還沒有在佳玉身體里面消退,盡管她裝作若無其事,但也難掩飾她雙目中隱隱泛著的光澤,而那臉頰上的紅暈更是殘留著三分。
娟兒心內(nèi)頓生奇怪,做晚課可是靜心的事情,主人怎么做了晚課后,反而不再心如止水,而且看那模樣,娟兒總覺得是那么不對勁。
娟兒不放心的打量著眼前的靜室,可是除了那幾樣簡陋的陳設(shè)外,實在沒有什么惹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