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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陳衰亡錄

第四十六章 婢子承雨露

南陳衰亡錄 夢涼未央 2763 2019-07-17 11:55:00

  “愛妃不必如此悲傷,想不到愛妃對此曲會有這樣深刻的體會。今日本是我和眾位歡聚的時刻,難得有如此的晴朗天氣,又值滿園芳菲,漢女多悲,已成過往,我們何必為古人傷懷?!标愅咽址旁谠露鸺缟希p輕拍著。想不到自己一曲胡笳,惹來這多悲苦,看月娥和玉兒,哪個不深得個中滋味照此下去,今日之會,倒成了替古人哀傷之會。

  “太子此話差矣,你可知妾身為何對此曲如此鐘愛?”月娥抬起淚眼,富有深意地問道。

  “本宮實在不知,此曲太過傷感,古之傷心之曲,可謂無過于此,愛妃等人乃嬌貴之身,生活在這太平世界,國泰民安,正當享受青春年華,此曲有傷心脾,以后不聽也罷?!?p>  月娥望著遠方,顯得心情依然沉重,只聽她幽幽地說道:“臣妾鐘愛此曲,一來有感漢女身世悲涼,遭遇凄慘,二來更想到今日并非如太子所言國泰民安,當今天下,群雄并立,單就北方而言,無時不對我虎視眈眈,南下侵吞之意昭然若揭,更有諸多宵小蠢蠢欲動,若我們不圖自強,終有一天,會成為別人胯下之臣?!?p>  陳同笑道:“愛妃有些杞人憂天了,想父皇英明睿智,威武震于鄰邦,有誰敢輕易覬覦,況我朝軍隊,驍勇善戰(zhàn),早已馳名,更兼天險阻隔,想那浩浩江流,足抵百萬雄師,你我何不行今日之樂,如愛妃這般思慮,倒讓我等眾人從今而后寢食難安了?!?p>  月娥不料太子竟如此說法,暗想:素問太子只是酷愛詩詞,對國事朝政關(guān)心甚少,看來傳言非虛,想要進一步苦苦勸諫,又怕惹得太子不滿,反而適得其反,料想此事不能一蹴而就,只得慢慢再尋辦法。

  月娥于是轉(zhuǎn)顏笑道:“太子說的也是,是臣妾庸人自擾,臣妾資質(zhì)愚鈍,更不應(yīng)該議論國事,望太子恕臣妾僭越之罪?!?p>  陳同見月娥如此,心中隱隱的一點陰霾一掃而光,笑道:“其實愛妃說的也沒有錯,只是我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像其他兄弟一樣遠鎮(zhèn)一方,為國分憂,朝中又有父皇做主,所有軍國大事父皇皆一手包攬,我倒成了閑人一個?!?p>  徐玉笑道:“太子其實要做事也不難,想國家大事那么多,皇上一個人哪能應(yīng)付得過來,即使圣上英明,但那么多事壓在他一人身上,身體也吃不消,太子聰慧,何不試著讓皇上把一些事交給你,如果你無法決定,再請他老人家裁決,這樣一來,太子既能熟悉朝中大事,又替皇上分憂解難,一舉兩得。”

  陳同一手拉著月娥,一手拉著徐玉,笑道:“哈哈,我陳同不知何時修得如此福分,能得兩位愛妃如此明理,兩位之言確有道理,明天我就進宮,向父皇言明,但今日我等卻要盡情開懷暢飲,如何?”

  月娥向徐玉投過來贊許的眼神,暗道自己果然沒看錯人,要想讓太子把心思放在國事上,自己一個人確難辦到,即使自己說的天花亂墜,一旦有人在他耳邊唱反調(diào),那也是枉費心機,她為自己找到了徐玉這樣的同盟者而高興。

  傷感既過,重整杯盤,春梅和夏紅往來穿梭,忙不迭的斟酒,主子高興,她們這做下人的也特別興奮,沾了主子的榮光,至少不會面對主子不光彩的臉色。

  心情的輕松,人兒也輕便了幾許,她們就像兩只蝴蝶,雖然不是那么花枝招展,但比起在座的三位女主來說,卻又別有一番風味。

  生命因運動而美麗,何況這兩個陪嫁丫鬟那可是沈府精挑細選的,原本就有幾分姿色,這一忙碌,她們圓圓的臉蛋上便盛開起緋紅的桃花,加之作為丫鬟的身份,她們唯一的想法就是服侍得主人高興,做好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并沒有其余的想法。

  人的思想一旦簡單,整個人便更顯天真、無邪,人自身的純真本性便在她們身上彰顯出來,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陳同眼神不時留連在兩人身上,她們身上那種不帶一絲雕飾的幼稚恰如清風一般,讓陳同覺得耳清目爽。

  “我看春梅和夏紅忙碌了半天,也該歇息一下,這酒我們何不自斟自飲倒來的痛快?!?p>  “太子取笑奴婢了,奴婢本該服侍太子和眾位主子,哪有歇息的福分?!贝好沸Φ?。

  “春梅此言差矣,人原本沒有貴賤之分,只是個人的境遇不同罷了,何況你們在這里往來走動,反而影響了我們品味美酒,所以我認為你們也應(yīng)該坐下和我們一起喝兩杯,大家平等的在一起交談,豈不更好!愛妃,你們說呢?”

  陳同把眼光從月娥、徐玉、劉梅臉上瀏覽了一遍,在她們?nèi)雽m之前,他和手下人一起飲酒作樂、猜拳行令那是常事,甚至和仆役也一樣席地而坐,和他們交談半天兒不厭倦。

  “我看太子這個建議好?!眲⒚方器锏匦Φ溃捞渝磉叺娜艘彩翘诱磉吶?,至于兩人是否已經(jīng)得沾雨露,已經(jīng)得蒙太子寵幸,自己雖然不得而知,但她堅信那只不過是遲早的事,她可沒把兩人當下人看待。

  “春梅、夏紅,既然太子和劉程徽如此說,你們也不必拘禮,坐下吧,難得今天大家高興?!?p>  “太子妃,我們怎敢如此大膽無禮?!毕募t說道。兩人并沒有就坐的意思。

  “我說你們兩人,在過去你們可沒有這么多禮節(jié),在我面前成天像喜鵲一樣嘰嘰喳喳,你我自小長大,情同姐妹,今天怎么變得如此矯情?!痹露鸺僖忄恋馈?p>  她可不想虧待了自己身邊這兩個最貼己的人兒,要不是太子提起,她還找不到這樣好的機會,她必須把兩人緊緊抓在手中,成為自己最牢不可破的盟友,而且看陳同的眼色,似乎對兩人也頗感興趣,自己一定要盡快主動將兩人送到陳同嘴邊,從而讓兩人對自己感恩戴德,而不是讓陳同背著自己去私食,那樣自己可就虧大了。

  有了主人的允許,兩人不再推辭,于是席間更有一番樂趣,聽著大家不斷的戲謔歡笑,春梅和夏紅有些插不上話,只是那皇家佳釀實在比她們過去在沈府中喝的酒不知好喝到哪里去了,便只顧自斟自飲起來。

  連不善喝酒的月娥也趁著興,多喝了好幾杯,連走路都已經(jīng)偏偏倒到,好在兩個丫鬟的酒量不差,盡管也喝得一臉緋紅,還能攙扶著主人回去。

  月娥躺在錦榻上,覺得眼皮直打碰,卻又渾身無力,好在意識異常清醒,拒絕了春梅為她沐浴的要求,反而催促兩人去沐浴。

  春梅和夏紅耐不過月娥一再催促,也不知她究竟是何意,連每天的沐浴今天都作罷了,也不敢多問。

  迷迷糊糊中,月娥聽到了陳同的問話聲,她疲倦地睜開眼睛,看見坐在床前的陳同說道:“太子,這兩天臣妾身體不方便,我已為太子安排了兩個可人兒,太子可不要辜負了她們。”

  陳同有點一頭霧水,笑道:“愛妃此話何意?”

  “太子何必明知故問,今日我看太子的眼神,對春梅和夏紅也有幾分賞識,何況兩人是我陪嫁過來的,為太子暖被是她們的本分,我已讓兩人去沐浴,太子可趕快前去。”說著,半坐起來就要把陳同推開。

  春梅和夏紅臉上兩個深深的小酒窩早讓陳同想入非非,今得月娥如此,假意推辭了一番,便走了出去。

  可是讓她犯難的是該進誰的房間?總不至于讓兩人都和自己在一起?正當陳同猶疑不定時,他看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扇窗戶上露出一個身影,心想:反正不論誰先誰后,都是自己的,至于哪個占先,就看兩人運氣。

  陳同想著便推門而去,倒把剛剛沐浴完連衣衫都還沒收拾好的春梅嚇了一跳,來不及整理,急忙行禮:“奴婢不知太子駕到,有失迎迓,望太子恕罪?!?p>  陳同兩個眼珠子望著春梅凹凸有致的身子,尤其是那薄薄的內(nèi)衫,頓時升起一陣沖動,就如饑渴已久的餓狼突然見到了一只鮮美的羔羊,迫不及待要將其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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