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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陳衰亡錄

第三十五章 玉兒獲愛進東宮

南陳衰亡錄 夢涼未央 2548 2019-07-06 21:24:00

  “太子殿下,圣上急召有何事?”童建業(yè)遠遠看見陳同轎輦回宮,急忙跑上前去,太子的命運是和他連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沒什么大事,是父皇為我選了一門親事,日子已定。”陳同淡淡說道,他心中掛念著寶兒和玉兒,又不知未來的東宮女主人是什么樣子,心里并不因為即將大婚而興奮。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蓖I(yè)一疊連聲祝賀。

  “這事暫且不提,建業(yè),玉兒安置妥當了嗎?”

  “太子放心,卑職早已把玉兒帶進了宮中,已經給童總管交代明白?!?p>  童總管是童建業(yè)的親叔叔,還是靠童建業(yè)的推薦,才在這東宮謀了一個好差事,兩人穿著一條褲子。

  “太子殿下,奴才把玉姑娘安排在了西院一個單獨的房間。”童總管早已在宮門候著,一見太子,首先想到的便是邀功。

  “很好,此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陳同不想在太子位上鬧得緋聞不斷。

  “奴才知道。太子是不是要去看看玉姑娘?”

  “嗯,不急在一時?!标愅f道。大白天的去看一個剛進宮的舞姬,陳同覺得不恰當。

  童總管是過來人,雖然此前太子宮沒有出現過此類情況,但能夠在東宮總管位上這么多年,早已磨煉成精,陳同心之所想,焉有不明。

  “老奴明白該怎么做了,太子好好休息?!标愅@幾天也確實很累,夜夜纏綿,走路都覺得身子輕飄飄的,關起門躺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

  陳同是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被驚醒的,朦朧的視線中,見童總管恭敬地站在面前,身旁還站著一個女子。

  揉了一下眼,見這女子約莫已有二十多歲,淡施脂粉,一張瓜子臉顯得有些清瘦,陳同在記憶中搜索著,卻想不起東宮中有這樣一個人。

  “妾身乃司寢劉梅,奉皇上圣諭,前來教***?!眲⒚芬贿呎f著一邊盈盈下拜。

  陳同突然想起是怎么一回事,急忙說道:“劉司寢免禮,不知我要向司寢學些什么?”

  劉梅一愣,想不到這太子歲數雖然不小,卻似乎還是幾歲的孩子,懵懂不知事,不禁莞爾笑道:“我看太子今天似乎十分疲倦,教習不如從明天開始,至于學什么,到時太子自會知曉。”

  “好!好!就照劉司寢所說辦,童總管,替本宮送客。”陳同巴不得沒人打擾,原本料想是哪個鴻儒來教自己,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女子,她能有什么學問,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自己也堪稱翹楚。

  “啟稟殿下,在太子大婚之前,我就住在太子宮,以方便教習殿下?!眲⒚啡讨σ猓闹袇s在盤算:明天該怎樣向太子說明自己要講授的內容。

  “什么?你要住下!”陳同不由驚叫出口,暗道這下完了,白天還好說,自己反正沒啥大事,但如果晚上她還要讓自己學,那可咋辦?

  這時的陳同滿腦子裝的就是玉兒,那甜甜的歌聲、曼妙的舞姿,尤其是曲意奉承帶給自己的愉悅。如果少了這些,那還有啥趣味。

  看這劉梅,似乎不茍言笑,且不論她會教什么,就這幾分嚴肅,在她面前即使坐個兩三個時辰,恐怕自己也是如坐針氈。

  陳同不是不想當學生,他曾經也是那樣認真聆聽過老師的教誨,但那些都是博學鴻儒;也曾博覽群書,造就了自己一身靈氣,只是他不相信劉梅肚子里的墨水會比自己多,如果調換一下位置,那還差不多。

  可陳同也不敢違逆甚至拒絕,畢竟是父皇下達的諭旨,哪怕再有想法,也只能暗藏,陳同告誡自己:一定要把這一段日子挺過來,等到苦盡甘來的那一天。

  打發(fā)走劉梅,心里三分不愉快,又讓他無精打采起來,想在東宮里走走,又覺得索然無味,倒不如蒙頭大睡,容易打發(fā)時間。

  已是夜深人靜,陳同輕輕推開窗戶,清涼的夜風微微拂來,夾帶著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脾,和著血液里殘存的幾分酒意,陳同微微閉上雙眼,這種感覺讓他渾身舒爽極了。

  窗外錯落有致的雕梁畫棟,映襯在回廊昏黃的燈光中,安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白天昏睡了大半天,瞌睡早已不知去向,陳同在等待,等待那個能把自己帶入仙境的人兒。

  雖然沒有吩咐下去,但他相信童總管一定知道怎么做,那個老頭別看已經五十多歲,但卻經常忙里偷閑出去找樂子,像這樣的男人當然更明白男人的需要。

  門是虛掩著的,用不著擔心有人會半夜三更來這里敲門,果然,那門居然無聲無息的翕開了一道縫隙。

  “太子,太子,玉姑娘看你來了?!标愅瑢@聲音再熟悉不過,即使它像游絲一樣細。

  門縫閃進一個嬌弱的身影,陳同一把拉進懷里,就像抱著一只溫熱的羔羊。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庇駜簰暝源湎銟巧狭笋R車,童建業(yè)就告知了她一切,把她驚嚇得半天說不出話,做夢也未曾想到會遇到太子,那顆忐忑的心兒七上八下,既驚喜又擔憂,驚喜上天如此賜福,害怕那僅是短暫的歡愉。

  好在五大三粗的童建業(yè)卻長有一對最能琢磨女人心思的賊眼,一番言語,將太子對她的愛慕表達得淋漓盡致。

  女人是情感的動物,哪怕是經別人之口添油加醋潤色出的話,聽在玉兒耳中,也讓她芳心灌滿蜜糖,而那蜜汁更是不停地從眼珠子滲出。

  但面前之人畢竟是太子,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盡管在來之前心里暗自打算了不知多少遍,暗自告誡自己要鎮(zhèn)靜再鎮(zhèn)靜,可一旦見了面,玉兒還是手足無措。

  要不是被摟在懷里,玉兒可能連站都站不穩(wěn),即使如此,也因過分激動而渾身不自在。

  “玉兒不必多禮,這里沒有外人,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玉兒不知公子是當今太子,多有失禮之處,萬望太子恕罪。”經過短暫的調息,玉兒平靜下來,擺正了自己的地位,絕口不提兩人之間的私事。

  陳同拉著玉兒的手,走到剛才他站立的那扇窗前,望著外面深邃的夜空,悠悠地說道:“玉兒你可知道,以前我獨自在這里并沒覺得自己缺少什么,可就在剛才,我站在這里,突然感到是那樣空虛,失落,你知道為什么?”

  “玉兒不知道,還請?zhí)淤n教?!庇駜菏諗科鹎皫兹盏膵蓺猓首鞑唤?。

  “那是少了玉兒相伴,自從遇見玉兒,我才知道什么是牽掛,玉兒就是我心中永久的牽掛。”

  “玉兒出身低微,怎值得太子如此牽掛,太子身邊有的是紅粉佳人,只要太子不嫌棄玉兒,為奴為脾,玉兒也心甘情愿?!?p>  “哪能讓玉兒如此,我把玉兒安排在舞姬班子,只是權宜之計,還希望玉兒體諒。”

  “童將軍已經對玉兒交代過了,太子放心,玉兒一定會安分守己,絕不會給太子添亂。”

  “玉兒真乖!”輕輕抬起玉兒下顎,看著那顫栗的紅唇,感觸著她蹦跳的心兒,還能說什么。

  語言是交流的一種手段,但對于青年男女,卻不是最好的方式,再多的情話也會讓人生厭,可身體則不同,那是能讓任何人都會迷醉的。

  看著玉兒雙頰升起的紅暈溢出一圈又一圈的幻彩,看著玉兒雙眸中溢出的一波又一波的漣漪,空氣像突然被抽空了一樣,陳同感到一陣陣窒息,他的心在狂跳,血液在加速,他抱起玉兒走向那張編織夢幻的錦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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