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們在對六隊的襲擊里嘗到了甜頭,自然也不肯罷休,撤退只是暫時的,很快,它們又發(fā)動了一輪攻勢。
這次的作戰(zhàn)手法和上次不太一樣,僅僅是讓那些由死人變成的喪尸打頭陣,消耗車隊的彈藥,那些真正棘手的敵人—活人變得喪尸,則待在遠處觀望,偶爾加入這場殺戮里。
即使是這樣,也夠凌一他們受的,喪尸和人不一樣,人中一槍,基本上就喪失行動能力了,而這些喪尸不一樣,他們本就是死的,不會被殺死,即使打斷它們的腿,它們還會用胳膊向前爬。它們不會痛苦,不會后退,只會“勇往直前”,直到變成喪尸棍或一灘爛醬。
車上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喪尸的意圖:士兵們手里的槍、炮,都是可以重創(chuàng)它們的有力武器,在車隊行進的初期,這些武器對喪尸形成了一種強有力的威懾,讓它們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有一天,它們發(fā)現(xiàn),真正會傷害它們的,是從里面噴出來的長著尖腦袋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越打越少,打完就沒了。
人們很清楚這些,可是,他們能怎么辦呢?
不開槍,讓它們沖上來?
當它們沖上來,就會殺了車上的人,被殺的人就也變成了喪尸。本來,無法集中力量去打擊喪尸就已經(jīng)讓人類處于一個極其被動的地位,更別說這支車隊正忙于戰(zhàn)略轉移,車上還有不少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但是再怎么絕望,老天還是有開眼的時候的,要不怎么說“天無絕人之路”呢!
這不,晚上了。
到了夜間,這些喪尸一下子像被掏空一樣,失去了活力。車隊就勢脫離了包圍圈。
汽車在星空之下飛馳,車上,凌一正在幫其他人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這輛車上,除了凌一,其他人都或輕或重受了點傷,倒不是說凌一不出力,只是喪尸發(fā)現(xiàn)不了她,不會朝她攻擊,唯一比較嚴重的一次是不小心替身邊的人挨了喪尸一爪子,但她沒有受傷,不得不說這很神奇,但第二爪子她也不敢挨了。
隊長一邊清點裝備一邊問道:“凌一,附近還有喪尸嗎?”在這場對抗戰(zhàn)里,凌一幾乎成了隊里的活雷達。
凌一搖晃著站起來,用心分辨了一下四周的信息,說:“有,但是離我們很遠。構不成危險性了?!绷枰恢愿疫@么說,是因為她那種壓抑和惡心的感覺消失了—這種感覺會隨著與喪尸距離的拉近而加深。
車里的氣氛輕松了些。
“嘿!我說,還好現(xiàn)實不跟電影似的,劃點口子就成喪尸了,不然我們今天也沒法打了!看來我們還真是走運吶!”說話的是那個唯一留寸頭的士兵,這家伙總是很樂觀。經(jīng)過他一緩解氣氛,車上也響起了一點笑聲。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接觸,大家也都認識了,通過他們自己的介紹,凌一得知他們是一個班的,那個被凌一認作隊長的就是班長,比其他人軍齡要長些,因此比較老成。這個時候他正面色凝重地望著遠方。
“班長,怎么了?”凌一以為他不舒服,關切地問。
“你們想想,你們第一次見到喪尸時他們是怎樣殺人的,白天又是怎么殺人的?”
凌一想起在家時看到喪尸襲擊人,都是撕扯和撲咬,然后就地分食,今天,則是直接扯斷人的脖子,然后馬上扔掉,再去獵殺下一個。
凌一明白班長的意思,喪尸越來越聰明,以后的戰(zhàn)術只會更加高級,只怕今后的日子不好過。
這時,班長接到了上邊的命令,他說:“一小時后車隊停下休整,凌一,你去趟指揮部,我找人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