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回家路上的藍灰色蘭博基尼上。
常嵊實在憋不住了,笑出氣聲。
紀景淮皺眉,冷冷開口:“你在笑什么?”
常嵊略微收斂了一點,道:“少爺,少夫人剛才當眾說你吃飽了沒事兒做……”
紀景淮嘴角抽了抽,挑眉冷聲道:“我有太太說我,你有嗎?你沒有,老光棍。”
車內(nèi)氣氛一度變得十分尷尬,常嵊委屈地心中默算了一便,他今年不過27歲,不算老吧……
“對了,少爺,那個魏簡公然追求少夫人這件事……”
“辭了?!?p> “哦,那……唐沁跟少夫人作對這件事……”
“留著,你們少夫人很享受別人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
“是……是。”
常嵊汗顏,他家少爺可真狠吶!
歡脫的畫風一轉(zhuǎn),沉重的神色染上紀景淮深邃的眸子。
“啟鴻那邊進度如何了?”
“少爺,那邊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半個月,說的是這兩天一定會給出滿意的答卷?!?p> “催一下,最遲明晚12點,我要看到所有完整的設計圖紙和方案?!?p> “好的,少爺?!?p> ……
紀家老宅。
自從喬易安見過楚禾之后,就打消了一定要娶回顧君兮當兒媳婦兒的念頭。
比起顧君兮的乖巧懂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喬易安更能在楚禾身上看到一股來自年輕人的敢愛敢恨的執(zhí)著,以及自然流露的真摯。
那種特質(zhì),正是她所經(jīng)營的圈子里,最為缺少的。
況且自己兒子喜歡的,她既然也滿意,就斷然沒有再阻止的道理。
所以即使訂婚日期將近,喬易安也再也沒有張羅著聚個會提前感受感受一家人在一起的氣氛之類。
可就在訂婚日期到來的前一天,紀景淮的爺爺奶奶來了。
“爸媽,景淮還在公司忙呢。”紀景淮的父親紀垣已經(jīng)是第三次跟雙親解釋,為什么晚上10點了,紀景淮還不回來見他們這件事。
“景淮明天就要訂婚了,我們兩把老骨頭不自個兒來,是不是連孫兒的訂婚典禮都參加不上啰?”紀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后背挺得筆直,一副知識分子的正派模樣,一番話說得義憤填膺。
喬易安站在一邊協(xié)助保姆幫忙給切好的水果擺盤,聽到這里,隨性接了一句:“怕是訂不成咯?!?p> “易安你說什么?”紀老爺子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喬易安,眼神里滿是驚訝和不敢置信。
喬易安隨意拿了顆草莓,走在端著果盤的保姆之前,做到了二老斜對面的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道:“爸,年輕人的事情,我們老一輩兒……嗯……以及老兩輩兒,其實不應該太過操心?!?p> “這是什么意思?”紀老太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看了看喬易安,又看了看紀垣,眼神里充滿疑惑。
“媽,這事兒還得等景淮通知我們,如果明天訂婚,他一早就會來接我們的。”喬易安找了個比較完美的角度,咬下草莓的第一口,緩緩道。
“如果?”紀老爺子皺了皺眉,“這不早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閱???
萬籟枝
明天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