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柳織織照例來接楚禾,車子行駛出不過五百米,被一輛藍灰色蘭博基尼逼停。
楚禾輕松認了出來,那是紀景淮的車。
“嘿!這車有病嗎?”柳織織剛抱怨完,似是也認出來了,“看上去居然有點眼熟?!?p> 就在這時,楚禾的手機響了。
“下車,過來?!?p> 電話那頭傳來紀景淮低沉的命令聲,慵懶、低沉且不容忽視。
楚禾無奈,看向柳織織:“今天麻煩你白跑一趟了,紀景淮可能找我有事。”
柳織織了然,點了點頭,道:“那你小心一點?!?p> ……
坐進紀景淮的車,楚禾懶得問任何緣由,兀自看著窗外出神。
紀景淮從旁邊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輕聲道:“把這套衣服換上,我們回家見我爸媽?!?p> 楚禾皺了皺眉,看向紀景淮:“我不去?!?p> 車內(nèi)有片刻的沉默,紀景淮壓制著怒意,道:“是你不滿我不帶你回家?!?p> 楚禾輕笑一聲,戲謔道:“然后呢?見過父母又如何,你繼續(xù)和那誰在媒體面前扮演金童玉女?”
“我和她沒有關系,兩家企業(yè)的商業(yè)合作而已。”紀景淮解釋。
二人站在酒店門口的一幕再一次浮現(xiàn)在楚禾的腦海,楚禾開口:“那你們的合作,分不分床上和床下?”
楚禾沒有聽到紀景淮的回答,而對方唯一的反應,是自鼻腔重重呼出的一聲極力壓制的怒意。
回家見父母一事,不了了之。
……
第二天,楚禾覺得自己該是時候給自己放一天假,她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在家里睡一天,補個覺。
紀景淮天一亮就離開了,她一個在那張豪華的大床上睡得那叫一個舒心。
時值中午,張嫂接了個電話,不得不上樓喊楚禾下去吃飯:“太太,你該吃飯了,早飯就沒吃,胃病該犯了。”
楚禾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洗漱穿戴完畢,下了樓。
張嫂做飯花樣很多,挑食如她,也被喂得日漸圓潤,柳織織曾調(diào)侃過楚禾:“你要是從小就這胃口,也不至于瘦成這樣?!?p> 正吃著,忽然,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
楚禾和張嫂對視一眼,見對方眼里都是納悶的表情,有些納悶。
紀景淮和常嵊都有指紋,不會按門鈴。而她們也沒有點外賣,沒有預約快遞,這時候怎么會有人來?
“我去看看?!睆埳┓畔率掷锏拿?,往門口走去。
楚禾一邊繼續(xù)吃,一邊刷手機,順便關注著門口的動靜。
“那個狐貍精在哪兒?讓她出來!”
大門剛一打開,就傳來一個女聲,音色不難聽,語氣卻十分不善,尖銳又刺耳。
楚禾垂眼看了看手機,十二點整。挑整點來,怕不是個強迫癥?
“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張嫂儼然被嚇了一跳,追問道。
“找狐貍精!”女人不顧張嫂的阻攔,已經(jīng)闖進屋內(nèi),四處一打量,見著了正在吃飯的楚禾,踩著高跟鞋,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