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經(jīng)日上三竿,牛斗與老伯都起床了。
見到鄭升回來,滿臉春風,知道他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開心事。
牛斗再熟悉不過這位發(fā)小了,也很開心地問道:“阿升,是掙錢了嗎?”
鄭升連忙點頭,答道:“掙了五百五?!?p> “這么多?”牛斗不禁眼中波光粼粼,有些羨慕。
“你以前整的很少的,現(xiàn)在居然掙這么多,你小子發(fā)財了!”牛斗驚喜地說道。
“沒有,沒有,還還不清債務呢。只是賺了點小錢,以后的日子還不確定,朝不保夕啊。”鄭升不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會發(fā)達,他太小心謹慎了,因而只敢謙虛地說。
“你呀,凡事都往最壞的方面想,所以才這么說,要開朗豁達。要是你樂觀點,早就富了。”牛斗說道,對好友指點教訓。
鄭升點頭,對于兄弟的批評,他都虛心接受。
進了屋子,安頓好老伯,扶老伯去上廁所,小便完后,再把老伯安頓好,鄭升就開始忙活起來午飯。
牛斗想要起來幫忙,但被他阻止:“你是傷員,頭上還纏著繃帶,讓我來就行了?!?p> 牛斗只好不情愿地回床上躺下。
鄭升開始煮米,但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順路買米,就又立即出去。
等過了半小時,回來了,鄭升背上扛著一袋米,袋子不大不小,剛好夠一個人吃一個月的那種。
背回來,打開米袋,將米傾瀉進米缸,米粒如同洪水一般,形成白色巨浪,就全都進了米缸。
鄭升舀了幾碗米,開始煮飯。
飯好后,菜也炒好了。還是鹿肉,但這回,鄭升已經(jīng)把鹿肉給切割,保存好了。
就是將鹿肉切成大塊,放進陰涼處,打了盆井水,放在旁邊,井水蒸發(fā),吸收熱量,就可以起到保鮮的作用,如同冰箱。
幾人大快朵頤,吃完飯后,鄭升洗碗,做好家務,就是開始料理起自己的寶貝菜園。
一到菜園,映入眼簾,那些蔬菜居然又長出來嫩芽,新的小蔬菜,以及架子上,結出來一顆顆小得像是彈珠的果子。
新結出的小果子很是可愛,像是一個個嗷嗷待哺的幼兒,在等待鄭升喂養(yǎng)。
但到了邊上,他就看見菜園的土壤,那些經(jīng)過澆灌的土又變得干燥,松動。
蔬菜根部,本來撒了一把的三國時代土壤,此時似乎像是被吸干了養(yǎng)分,也變得同周圍的土一樣,失去了光澤。
鄭升一拍腦袋,感覺到自己還是太過麻痹大意,完全就沒考慮到快速生長的蔬菜對于營養(yǎng)的消耗,是巨大的,一下子,自己帶回來的三國時代土壤就基本上形同廢土了。
“唉,泯然眾人矣,平平無奇了?!编嵣テ鹨话炎约簬Щ貋淼耐?,摸了摸,感覺很干,很白,沒有營養(yǎng),就是如此。他嘆息道。
“要想繼續(xù)維持蔬菜的長勢,同時繼續(xù)賣菜的話,估計我還得去弄更多的土?!编嵣肫饋碜约涸鹊挠媱潱瑥娜龂鴷r代搬運土壤,然后回來進行耕種。
現(xiàn)在,迫在眉睫,這個計劃他必須提上日程。
“可問題是,我現(xiàn)在再去,估計會遇見山賊,要是遇見山賊,那可就不好了?!编嵣氲竭@里,這真的是富貴險中求,他的生意要想做下去,就必須得回去,冒險搬運土壤。
思來想去,他還是做出決定,今夜回去搬運土壤。
“還是這樣吧,今晚再去一趟?!编嵣@樣想著,就開始忙活。
又是辛勤的勞作,翻土耕種,同時澆水灌溉。
時間飛逝,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又到了傍晚時分。
吃完晚餐,鄭升安撫好老伯和自己的哥們,就開始準備一番,想獨自一人出發(fā)。
他不愿意被牛斗注意到,就勸他睡下,不想讓牛斗著急。
“掙錢,冒著丟命的風險,干這個活計,的確是門生意。任何生意,都不是一本萬利的,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彼伎贾?,再次蓄滿電力,電池物體就被他拿在手中。
安裝好了插座,他就走向電視機,著手實施第三次穿梭。
“啪嗒!”手伸過去,手掌里的電池物體就直接給吸到了電視機上,然后屏幕一亮,出現(xiàn)了畫面,依舊是密林,一望無際的深山老林。
山峰綿延,層巒疊嶂,里頭幽深,像是被包裹在綠色厚衣服里,讓人看得不真切,透露著神秘。
將手觸碰了下電視機屏幕,一如先前,來到了三個光門邊,穿過中間光門,就來到了三國時代。
一睜眼,意識清醒,見是深處密林,周圍都是擁擠的灌木,以及縱橫交錯,密集生長的樹枝。
鄭升開始用菜刀劈砍起來這些樹木,大概砍了一會兒,空間足夠自己活動了。他才開始在地上刨土。
這回,他隨身攜帶了兩個籮筐,準備一次性將兩籮筐給裝滿土壤。
三國時代的土壤肥沃,營養(yǎng)豐富,遠不是今天能比的。
籮筐里,有把小鏟子,取出來,開始翻土,掘起來一大塊黏膩松軟的土后,就放進了籮筐。
大概忙活了片刻,一個籮筐就滿了,正要去填滿另一個籮筐。鄭升就聽到了一陣動靜。
樹叢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爬動,感覺到了這點輕微的響動,他立即就掏出來菜刀,然后開始貓著腰,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總算確定了動靜傳來的方位,他小心翼翼地看過去,仔細地開始打量。
樹叢里,那不斷晃動,時而露出來一條縫的樹叢間,鄭升就見到了一頭似乎受傷的野獸。
他走過去,躡手躡腳,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終于走到了近前,撥開草叢,才看清是一只花豹。
黃色皮毛,黑色斑點的花豹。
鄭升努力地回想起先前的記憶,比對了下,確定了這就是先前那只,似乎它受了傷,腿部在流血。
花豹瞪著眼睛,滿是不安,胸口急促地起伏,就好像一個茍延殘喘的人,鄭升逐漸放下戒備。
“實在受傷太嚴重了,好像肚子上也破了,這么重的傷,估計連動一下都很難?!编嵣胫睦镉行z憫,他對于弱勢群體,與自己一樣的弱勢群體與生俱來一種同情。
鄭升考慮了下,決定該不該救它。
“救它,可我也救不了,沒有藥,也沒有辦法給它縫合傷口。只能聽天由命,放棄它了?!编嵣锵е鴦e過頭,于心不忍,但還是往自己的那點駐足地走去。
花豹卻忽然低吼了一聲,像是在喘氣,或者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