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砸來,董卓被打得措手不及,直接就來了個臉接石頭。
“啊!”慘叫一聲,頭破血流,董卓直接就跌倒在地。
他的刀子也被少年給撿起,少年拿著刀子,眼神銳利,像是一只鷹,望了眼跪在地上的兩個嘍啰。
總共就一把破爛刀子,如今還落在少年手里,他倆又骨瘦如柴,基本上是毫無還手之力,趕緊跪地求饒:“放過我們!我們也是災民!”
少年面容冷峻,刀削斧鑿,時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便說道:“還不快走!”
那兩個嘍啰連忙連滾帶爬地架著董卓,就往廟門外頭跑,上了馬后,就直接快馬加鞭,迅速逃離了這里。
少年目光落到了那些災民的身上,看了幾眼,有些憐憫,說道:“你們現(xiàn)在還好嗎?”
三個災民,立即說道,聲音很微弱:“餓,餓。”
少年就從背上,自己的包袱里頭取出來一個大餅,很干,但對于他們而言,卻是難得的美味。
“給你們,吃去吧。”將大餅扔給災民,丟在地上,他們腿邊,少年就準備離去。
忽然,神農(nóng)像背后的鄭升出來了,他一直從破爛不堪的神農(nóng)像的裂縫里,窺探著這一切,打量了好一會少年,確定他并無惡意,才從雕像背后出來。
“你是?”少年問道。
“我叫鄭升,是一個村夫?!编嵣榻B道,但少年的目光滿是困惑。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很奇怪?這么薄,樣式也很古怪。”少年滿腦子疑問,對于鄭升他有著太多好奇。
鄭升趕緊解釋道:“其實我是神農(nóng)使者,本來是個村夫,但被神農(nóng)使者上了身,就變成如今這樣?!?p> 他看過許多電影,頭腦也不差,只是老實,就按照電影里頭的說法說了一遍。
少年聽后,仍舊半信半疑,問道:“那么你一定得會法術(shù),可以展示一下嗎?我想看看?!?p> 這一句問話,明顯是試探,鄭升知道少年本性不壞,但還是得取得他的信任,于是摸了摸口袋,口袋里有一臺翻蓋手機,只能用于通話,他就拿了出來。
畢竟是窮鄉(xiāng)僻壤的農(nóng)夫,自然沒有智能手機。
“請看,這是一個黑暗的石頭,然后,我一按,它就立刻變得明亮。”鄭升對著少年表演了一遍開啟手機。
一下摁開關(guān),立刻黑著的屏幕,就閃爍一下,整個亮堂起來,好像黑夜瞬間變成白天,叫人嘖嘖稱奇。
“真是--”少年嘴巴張大,有些合不攏。
“神仙啊!”他一下驚叫,與剛剛的沉著冷靜,以及身手不凡,完全判若兩人。
可能還是孩子吧,稚氣未脫,盡管古代,很早就算是談婚論嫁了。
鄭升很快就贏得了他的信任,并十分討他歡心。
將手機開關(guān)摁了幾次,就屏幕明滅幾回,便讓少年,這個井底之蛙,見識到了未來世界科技的美妙。
“鄭升,我叫曹操,你可以叫我阿瞞?!鄙倌暾f出了他的姓名,一下子把鄭升震在原地。
“曹……操?”鄭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人是曹操?
“這么一個俠義,古道熱腸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奸雄?殺人如麻,草菅人命的曹操?”鄭升思考再三,仍舊以為自己遇到的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嗯,阿瞞?!编嵣壳岸耍莻€青年,對方似乎還不滿十六,是個少年。
他較為年長,這樣稱呼對方也是合適不過。
“鄭升,我想你有字嗎?”曹操問道。
這一下,把鄭升給問倒了,他很為難,一下子無言以對。
“我是沒有字的,因為太窮了,就是一個村夫。”鄭升解釋起來,根據(jù)他所了解的有限知識,進行了一番合理解釋。
曹操聽到這話,停滯會兒,就微微點頭,表示可以接受。
“好,鄭升,那么既然你是神農(nóng)使者,可否與我一起去游歷?”曹操提出了建議,伸了個橄欖枝。
鄭升則一下子進退兩難,他猶豫不決,自己還得回去家里,看下情況,目前,他來這里,也只是查探下虛實。
“哦,這個,我想我必須得走了,神明使者是不能夠滯留太久的,需要旨意。”鄭升胡謅了個理由,想要脫身。
曹操一臉詫異,但考慮片刻,就點頭,認為有些道理,說道:“那我們就后會有期。”
“嗯,后會有期?!编嵣龑W著電視上的人拱手作揖,而曹操則是抱拳。
兩人互相一拜,就此別過,曹操往廟宇外走去,鄭升則準備從石像后頭尋找通道歸家。
正要往坐臺上攀爬,那三個災民,其中一個吃得半飽的,將大餅給了其余兩人,他自己爬起來,顫顫巍巍走向鄭升。
看他滿臉敬意,大概是真的把鄭升誤認為是神仙了。
“神農(nóng)使者,就是災禍何時能平?我們百姓流離失所,都無家可歸,饑寒交迫的,可否告訴我們一下。”那個半飽的災民問道,語氣誠懇,小心翼翼。
鄭升思索會兒,想起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三國演義》,他現(xiàn)在通過董卓,以及剛剛不確信是否是歷史上的曹操的少年,已經(jīng)大概判斷出這里是三國時期,而且應該是漢末。
他立刻有了主意,答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說完,他就準備爬上坐臺,準備回去。
對方一聽到這話,卻仿佛觸電一般,整個人都汗毛直立,他嘴巴微張,發(fā)出點聲音:“蒼天已死,黃天當立?!?p> 隨即,出神片刻,他才回過神來,接著,就轉(zhuǎn)身走向另外兩名災民。
鄭升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感覺這三人面貌有些相似,似乎是三兄弟,他心里平靜,毫無波瀾,畢竟不是熟悉歷史的人,也就沒有任何專業(yè)的敏感。
三兄弟模樣的人,為首的半飽的應該是大哥,他將大餅分給了自己的兩兄弟,回身坐下后,等弟兄吃完,就將剛剛的鄭升胡編亂造的幾句話,跟兄弟二人說了。
本來就已經(jīng)快要餓死的兄弟三人,反正也一無所有,心一橫,一個大膽的念頭就從心里萌生。
而鄭升這邊,他并沒有察覺到異樣,就轉(zhuǎn)到神農(nóng)像后頭,看了眼,確定了剛剛來時的位置。
他站了回去,短暫停留,卻沒有查找到通道之類的,似乎自己來時就沒有回去的路。
他有些心急,慌亂起來。
但就在這時,只感覺頭暈目眩,身體扭曲,一道波動傳來,就把他整個人給擰成了一道一樣頻率的波動,隨后給攜帶了回去。
被運轉(zhuǎn)出去后,鄭升意識清醒過來,看了眼四周,是自己的住所。
然后,床上躺著的牛斗發(fā)出來鼾聲,電視機則一片灰暗,那吸附在上頭的電池物體,似乎沒了光彩,如同一個筋疲力盡人,從屏幕上頭脫落,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