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風(fēng)景不錯吧!”在楚云離欣賞風(fēng)景間,柳煙便慢慢走了進來,來到楚云離身邊,與她并肩而站,一同看著樓下的景色。
“是不錯,王都繁華盡收眼底?!背齐x看著柳煙,淺淺一笑。
“哼,人家活生生一大美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只說風(fēng)景好看!小離離,你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不愛人家了?”柳煙的語氣變得嬌嗔,言語間還用手輕輕地推了推楚云離。那神態(tài)像極了一個被負心漢背棄的小可憐兒。
楚云離見此,搖了搖頭,笑道“來來來,讓本公子好好看看是不是我家的煙兒小美人?。俊彼龢O其默契的配合柳煙,扮演著一個風(fēng)流的公子。她抬起手,用雙手捏著柳煙的臉蛋,突然間使勁。
“哎呀,我去!楚云離,這么久沒見,你還真下狠手啊你!”柳煙推開楚云離的手,瞬間從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變成一個語氣豪邁的女漢子。還用手揉了揉被捏的臉蛋兒。
“怎么,不裝了?”楚云離笑著打趣道。
“哼,沒意思!”柳煙佯裝生氣道。
柳煙原本叫陳殊,是霍府入贅的三姑爺陳穆與一名商賈之女柳妱的私生女?;蛟S陳穆是真心愛柳妱的,他將母女兩安置在王都郊外的一處隱蔽的宅子里,多年以來一直小心謹慎??上煜聼o不透風(fēng)的墻,在陳姝十歲那年,還是被那陳穆的原配夫人也就是霍府三女兒霍穎知道了。
霍穎本就善妒,知道這件事后馬上派人去殺母女兩人,陳姝在柳妱死命相護下逃出生天。陳姝原想去投靠外祖父的,可當她趕到外祖父家時只看到了滿院子的尸體……
后來她投靠了千機閣,改名為柳煙。之后因能力出眾被楚云離重用,安排在紅鳶樓。這些年來柳煙在紅鳶樓為楚云離收集了不少皇室秘辛。
“好了,談?wù)務(wù)掳?,上次你在書信中提到有關(guān)殷家的事情,我想聽聽具體情況!”楚云離在說話間便已轉(zhuǎn)身走向屋內(nèi),坐在大理石大案前,拿起剛泡好的碧螺春細細品嘗起來。
柳煙也隨之坐下,輕搖手中的紗扇“半個月前,我們樓里的紅牌柳如是姑娘從前大理寺卿杜挺那兒套了不少話。據(jù)他所說當年查案的時候祁文帝可是隨他一起進了殷府的,只是那皇帝對查案并不感興趣,入府便徑直向殷挽歌的院子走去?!?p> 柳煙努力回想,并未曾注意到旁邊的楚云離左手漸漸握緊,身上透露著幾絲冰冷的寒意,連周遭溫度都降了幾度。
“說當時好像在殷挽歌的房間了找到了一個木匣子,但當時杜挺離皇帝有幾步之遠,并未看清匣子了具體有什么!他也沒敢細看,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才叫人大跌眼鏡呢!杜挺說他看到祁文帝從那個匣子里拿出了一封信,那皇帝看完信之后居然哭了,杜挺說他當官幾十年第一次看到祁文帝如此失態(tài),他心下大驚,連忙吩咐人出去?!?p> 說道這里,柳煙露出八卦的神情“哎,你說那信里寫了什么,能讓堂堂祁朝皇帝在人前如此失態(tài)?不會是那皇帝對殷挽歌用情極深吧?”柳煙驚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得寵的婉妃眉眼間好像有三分像那殷挽歌哎!”她露一副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的神情看向楚云離。
楚云離冷笑一聲“自古帝王多薄情,那祁文帝弒兄奪位,可不是個良善之輩。他的情能幾分能是真?一個滿心都是權(quán)謀之爭的人,說他用情至深,豈不可笑?”
柳煙撇了撇嘴“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