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涯懷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又看了看段飛他們。
如果憑借他們自己的能力,進入甲等區(qū)必然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身受重傷,能不能挺過這一關(guān)也難說。
此時龍涯不禁懷疑自己受傷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他們策劃的。
“而且,你的能力只有遇到同類型的異能量的威脅時才有可能激發(fā)出來,而那些守城的士兵只不過是一些普通人類,你們絲毫沒有勝算?!?p> 曹達提醒著龍涯,似乎對龍涯的體內(nèi)的神秘能量十分了解。
龍涯驚駭!
他吃驚的看著曹達,這件事除了自己身邊的極少數(shù)人,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真的是沖著龍魂來的!
曹達突然笑了笑,像是一種勝利的喜悅,道:“所以說,我們有很大的合作空間。”
段飛湊到龍涯耳邊低聲說道:“我們可以想其它的辦法,這么大的城市,我就不信沒有漏洞?”
他不愿意將希望寄托在這個神秘組織身上,更不愿意與這種叛軍組織有什么聯(lián)系。
結(jié)交反叛者,可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鬧,這是死罪,就連林天正也保不了他們。
對于段飛的低語,曹達聽的一清二楚。
他可顧不得別人說他偷聽。
“當(dāng)然可以,但是你們要找到什么時候?而且,就憑你們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即使進去了,又能完成任務(wù)嗎?”
段飛被突然在自己身后出現(xiàn)的曹達嚇得打了個寒噤,面對曹達的帶有嘲諷意味的質(zhì)問,一時語塞。
曹達冷笑一聲,身體突然一震,化作一股黑煙,飄到自己的椅子上。
龍涯明白他是有意這么做,一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另外對于他們也是一種警告。
“我答應(yīng)你?!饼堃矝]等段飛繼續(xù)說話搶先回道。
“很好!這樣我們就可以繼續(xù)我們的談話了?!?p> “人在什么地方?”龍涯問到。
“上云城警察局,這兩個人暫時被關(guān)押在警察局,不過據(jù)我們的情報顯示,明天一早他們就會被轉(zhuǎn)移到星鯊監(jiān)獄,雖然兩個地方都位于上云城,但是兩者卻有天壤之別,如果說警察局是監(jiān)獄的話,那么星鯊就是地獄?!?p> “上云城警察局?可是憑我們現(xiàn)在的狀況,我們怎么能夠進入警察局呢?”
“這你不需要擔(dān)心,你們只需要將人從警察局帶到指定地點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就和你們無關(guān)了?!?p> 曹達的語氣雖然溫和,但是卻有一種不容商量的感覺。
隨后,曹達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藍色透明液體,液體中零星漂浮著幾粒米粒大小的顆粒。
曹達將瓶子交給龍涯,讓龍涯喝下去。
“這是替你療傷的,喝了它,你的身體會很快恢復(fù)。”
龍涯接過瓶子懷疑的看了看,然后又看著曹達真誠的眼神,如果曹達想要害他,完全用不到毒藥。
更何況,既然有求于自己,他就更沒有理由害自己了,除非這是一種用來控制他的毒藥。
曹達看著龍涯有些猶豫,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如果我想害你,用不到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既然要合作,那大家還是坦誠一點比較好。”
“我們影子雖然在暗處活動,但是我們做事還是光明磊落的。”
“真不要臉!”旁邊的冷子珊低聲道,“不愧是搞情報的出身?!?p> 龍涯猶豫了幾秒鐘,將液體倒進嘴里,一股涼颼颼的液體順著吼道滑進胃里。
十幾秒之后,龍涯感覺清涼的氣流在體內(nèi)緩緩流淌,隨后氣流又變的有些溫暖,整個身體仿佛沐浴在溫泉里一樣。
全身的每一寸皮膚都沉浸在一股奇妙的暖流之中,每一個細胞都被徹底激活,每一片肌肉都充滿了力量。
“怎么樣?”
一分鐘后,安然在龍涯耳邊輕聲問到。
龍涯慢慢睜開微閉的眼睛,用力握了握雙拳,感覺全身充滿了一種神奇的力量,整個身體仿佛被重新塑造了一般。
看著安然期待的眼神,龍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別擔(dān)心,我很好?!?p> 龍涯又看了看曹達,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看不出任何波瀾。
隨后,四人跟隨曹達登上一輛老式越野車。
車子在寬闊的隧道里一路狂奔。
根據(jù)路程從丙等區(qū)開車到甲等區(qū)頂多一個小時的車程,外加這里又沒有堵車,時間只能更短。
但是車子好像在隧道里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按照這個車速,估計他們早就穿城而過了。
龍涯以為像影子組織這種秘密組織,為了避免暴露位置,往往會帶著外人在路上繞圈子,因此也就沒有多想。
車子在一個死胡同前停了下來,周圍黑黢黢的,旁邊只掛著一盞昏黃的電燈。
曹達跳下車,向前走了大約十多米,抬頭看了看。
龍涯等人也跟著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井口,上面蓋著一塊方形的石頭。
從石頭的四邊投射下來淡淡的亮光,大約有十幾米高,周圍都是光禿禿的石壁。
“從這上去?”龍涯指了指井口。
“對?!?p> 曹達返回越野車,從上面拿下來一條繩子和一個鐵鉤。
“為什么不修個梯子?”段飛抬頭看著光滑的石壁。
“修梯子?”曹達冷笑一聲,繼續(xù)將手里的繩子的另一頭系在鐵鉤上。
“怎么了?”段飛一臉委屈的看著龍涯等人。
龍涯笑了笑拍了拍段飛的肩膀,過去幫助曹達一起整理繩子。
對于這種秘密組織,怎么可能長期使用同一個入口。
也許這一次入口用過之后就會被廢棄了。
系好鐵鉤,曹達讓眾人后退兩步,自己站在井口下,瞄準(zhǔn)井口,右手抓住距離鐵鉤半米處的繩子使勁搖晃了幾圈之后,手一松,鐵鉤猶如長了眼睛,直挺挺的朝石頭兩邊的縫隙飛去。
“哐啷!”
鐵鉤牢牢的抓住井沿,上面?zhèn)鞒鲆魂嚒拔宋恕钡捻懧?,隨后又歸于寧靜,曹達使勁拽了拽繩子,道:“好了。”
龍涯等人走到井口下面,抬頭看了看,只見一條搖搖晃晃的繩子從井口懸下,不是碰撞著井壁發(fā)出“咚咚”的回響。
“上面是什么地方?”龍涯問道。
曹達神秘的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龍涯的問題,而是繼續(xù)整理著攀爬用具。
龍涯抬頭看了看井口,心里開始有些猶豫,但是事已至此,自己既然答應(yīng)了曹達,就必須完成任務(wù)。
對于這種秘密組織,要么就不去招惹,萬一招惹就別去得罪。
“誰先來?”曹達手里拿著繩子問到。
“我先來吧?!?p> 龍涯當(dāng)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作為團隊的領(lǐng)導(dǎo)者,他覺得自己有責(zé)任為大家打頭陣。
四個人中,他的年齡最大,理所當(dāng)然肩負起這個責(zé)任。
而且憑借自己的能力應(yīng)該更有機會推開蓋在井口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