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輝當(dāng)然不知道譚俊杰,此時給自己打電話的用意。
所以他,把白燕莎送到學(xué)校的大門口,便轉(zhuǎn)身往回走。
沒想到,他才走幾步,便看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朝自己這邊急駛而來。
他的心一驚,還以為是譚妙玲在此刻,在冥冥之中與自己來一次火星撞地球。
可他才這么想,這輛法拉利便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片刻間便拐彎過去,頓時消失得無蹤無影。
他見了,感覺是自己在多想。
因為,如果這輛車是譚妙玲的車,那她從自己面前駛過時,不可能不停車。
他這樣想著,又覺得剛才那輛車,就是譚妙玲的法拉利。
因為,聽她上次說過,她個人有個小家,就安扎在前面一個高檔小區(qū)里。
可是,正當(dāng)他猶猶豫豫時,沒想到剛才那輛法拉利跑車,此時卻調(diào)轉(zhuǎn)頭來,非常巧合地在他的面前停下。
他茫然地抬起頭,看見搖下窗戶的譚妙玲,驚奇地朝他問:“陳文員,你咋在這里,你不是跟我爸說,你要回房炕村看望你媽?”
他便磨唧起來,不知道咋來回答她的話。
譚妙玲見了,朝他招手說:“哦,看你這種情景,是不是先送女朋友回學(xué)校,然后再打的去房炕村呀!”
他便點(diǎn)頭,懵逼地說:“好像是呢,因為杰總剛才打電話,說我媽要我回家呢?”
“耶,憑譚俊杰說出的話,你也信?”她奇葩地嚷。
陳明輝聽了,感覺也是,木訥地問:“那我,現(xiàn)在咋辦?”
“你不會給杰總打個電話,驗證一下這件事的真假,要是你媽喊你回家,大不了我送你一程?!?p> 他便掏出手機(jī),朝著法拉利靠近一步,生怕譚妙玲聽不到。
譚妙玲見了,跌敗地問:“陳文員,你不會先上車,這大夏天的,你讓我開著窗戶跟你說話,難道我這空調(diào)不用燒油?”
陳明輝便跳上車,正要跟譚俊杰通電話,沒想到譚妙玲還沒等他弄清楚情況,便一踩油門讓車子朝前飛。
陳明輝見了,緊張地問:“譚妙玲,我這邊還沒有核實(shí)情況,你咋隨便開?”
“豬頭,一聽你說這話,我心里便來氣,你又不是三歲小孩,譚俊杰說出的話,你也信?”
陳明輝便不理她,朝著通話中的譚俊杰問。
誰知他才問一句,便無語地把手機(jī)關(guān)起來。
爾后,嘆氣地講:“唉,譚妙玲,真給你一屁彈著,你家譚俊杰,竟然講他是在說夢話,我也真服了她?!?p> “看你這種傻瓜樣,我看你比譚俊杰也強(qiáng)不到那里去,還一屁給我彈著,看你說話的粗魯樣,是不是沒有讀過書?”
“我就是沒有讀過書,你能咋地?”他火冒三丈地嚷。
“耶,干嘛沖我發(fā)脾氣,有本事你找譚俊杰格斗去呀!”
他便不出聲,透過玻璃朝著馬路邊望,擔(dān)心地問:“喂,譚妙玲,你想把我?guī)У侥抢锶ィ俊?p> “咋啦,你一個大男人,坐在我一個弱女子的車?yán)铮€害怕啦!”
“我怕你個球!”他聲音洪亮地喊。
可他,他剛說完這句話,便覺得自己的言語,確實(shí)有點(diǎn)粗魯。
于是他,糾正地說:“對不起,我收回我剛才這句話,你看看,跟你在一起才多久,都被你氣得亂講臟話?!?p> 她便“咯咯”地笑,片刻之間,就把車子停在一排景觀花木前。
爾后,用手?jǐn)n一下披肩的秀發(fā),朝他笑瞇瞇地說:“嗯,總算到了自己的家,今天是順便捎你,參觀一下我的新房子!”
他便詫異起來,跟隨在她的身后,不安地問:“譚妙玲,你好大的膽子,半夜三更帶著一位如狼似虎的壯漢,悄悄來到這間剛剛裝修好的新家,你這是在活脫脫的引誘呀!”
她聽了,回頭撇他一眼,矯情地問:“喂,你是那個如狼似虎的壯漢嗎?”
他便在走廊上,給她展示一個健身的姿勢來,非常紈绔地嚷:“這位小妮子,你看哥這個造型,還不夠如狼似虎嗎?”
她便“噗嗤”一笑,回過頭來,用力地踹他一腳。
她見他沒有躲,便責(zé)怪地問:“傻瓜,你為啥不躲?”
“哈!”他紈绔地笑,美滋滋地說:“美女,我這樣做,其實(shí)是在讓你尋找出一種存在感,要不然等會,你把你新家的大門關(guān)起來,你是很擔(dān)心我這個壞人,會不會找你耍流氓?!?p> 她聽了,便沒有理睬他的啰嗦,而是把自家的大門給打開,禮貌地把他請進(jìn)去。
接著,他便急速地把大門給關(guān)起來。
爾后,輕輕地拍拍手,朝他陰森森地嚷:“陳明輝,我真是受夠了你,剛才在走廊上,你羅里吧嗦一大堆,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猛然一回頭,見她嚴(yán)肅冷漠的一張臉,立刻松散地說:“我有啥意思,我就是提醒你,請你不要引狼入室!”
“我叫你亂胡扯!”她這樣說著,又踹他一腳。
爾后,玄乎地說:“陳明輝,你可知道,在與這條走廊相隔一塊門板的地方,也許有好多雙耳朵,正在偷聽你的講話?”
她這樣說著,還覺得不解氣,便揪起他的耳朵,厲害地問:“陳明輝,你以后跟我在一起,還敢不敢嘴不慫?”
他便疼得“哇哇”亂叫,求助地說:“姑奶奶,你就不能輕點(diǎn),你這樣舍得下力氣,別說會把我的耳朵扯下來,第一會讓我找不到老婆,第二人家會背著你,罵你是只母老虎!”
“你罵了嗎?”她湊到他的面前問。
“我那敢,我又不是沒有領(lǐng)教你的厲害!”
“那你,還是一位如狼似虎的臭流氓嗎?”
“那敢,我就是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何況你現(xiàn)在,真的是一只母老虎呢?”
“我叫你貧!”她這樣說著,伸手拿出一個軟面抄,照著他的頭上拍一下,然后警告地說:“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趴在這茶幾上,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查。”
“為啥,我又沒有犯錯誤!”他執(zhí)著地嚷。
“看看,你現(xiàn)在這身子,雖然是沒有冒犯我,可你的心靈,卻早已出賣了你的靈魂,你沒有聽人講過,心靈的出軌比身子的出軌更嚴(yán)重?”
他聽了,突然把軟面抄朝著茶幾上重重一摔,撒潑地問:“喂,譚妙玲,你管得也太廣泛了吧,我這身子與心靈出不出軌,關(guān)你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