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樓今日可是被這所謂的魏公子包下了,好大的手筆。
剛踏進門口就看見了師父的身影,他就靜靜坐在中央南燭搖了搖扇子似有不滿道:“這魏司倒是下血本了?!?p> 遠遠就見一女子步履輕盈的朝這方走來,南燭回頭對我道:“看看人家魏小姐這才是女兒家該有的模樣?!?p> 我怒瞪一眼:“我身旁這位更像。”
“阿楚見過兩位王爺,還請里面坐?!比思也痪o步履輕盈,身材婀娜多姿連聲音也是溫柔可人,比起那為蘇夫人這魏府小姐倒也是順眼多了。
“阿楚你二哥了?”南燭似乎和這魏府小姐挺熟絡的。
“二哥后院去了,四王爺洋蔥過敏二哥特意去廚房交代清楚?!?p> 蕭淮看了我一眼囑咐道:“戲還沒開始,你可以自己去逛逛?!?p> 我朝蕭淮感激一笑就溜了總還是他懂我,此時廳前不見阿玉定然是去后院了。
難得出來自由身連走路都闊氣了不少,“喂,帶我去水池?!?p> 什么人如此沒有禮數(shù),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偏偏公子,哦不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公子?!澳隳_又不長我身上你不會自己走???”
“哪里的丫頭這般無禮,本公子眼睛被煙嗆到了看不清路?!?p> 原來如此,那本姑娘就行行好?!澳悄阕ズ梦乙陆潜竟媚镞@就帶你去?!?p> 偶遇瑯玉她正想叫我,我朝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我記得后院出去有個水溝,水雖不臭卻是極臟不如帶他去那里緩緩。
“好了,到了你現(xiàn)在可以把手伸進去洗洗了?!?p> 他倒是毫無防備之心,居然真的伸手進去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算了萬一他眼睛瞎了還得賴上我,“喂喂,算了我?guī)闳ハ聪窗?!?p> “你……”
“你什么你,快走要不然我趕不上看戲了。”
我把他交給了瑯玉就溜之大吉,趁他還未看清我的臉。
本想快些離開后院卻不想被無寒叫?。骸鞍⒒h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我鬼鬼祟祟?這臭小子越來越不會說話了本姑娘的地盤上何需如此?!拔倚枰砉硭钏蠲??你不去幫阿玉你在瞎晃悠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回來,公子有信給你?!?p> 哥哥,“給我,我去包廂坐會無事別叫我?!?p> 一轉(zhuǎn)身撞了個滿懷,“還是這般不小心?!边@淡淡的沉香味不用抬頭我也知是誰。
我倉惶的退了幾步總感覺自己略略有些狼狽:“抱歉,是江籬不小心。”
他素來看不出喜怒,他總是板著一張臉不茍言笑?!拔矣惺抡夷?,隨我來?!边@清風樓留有一處是不對外人開放的,院落雖小卻五臟俱全是我專門留給師父的。
師父喜歡清凈,這院子里也聽不到任何嘈雜之音?!皫煾赣泻问陆淮?。”
他坐在石凳上,原本緊繃的臉漏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坐為師身邊來?!蔽衣勓宰慌??!鞍咽稚斐鰜怼!毕雭韼煾甘且o我把脈?!暗揭褯]什么大礙了,那就好?!?p> “師父何事可直言,我若耽擱太久了四王爺該找我了。”
他望著庭院的老樹思量了許久,“幫我找一個人,一個只有四王爺知道在何處的人?!?p> 只有四王爺知?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原來師父讓我留在蕭淮身邊就是為了此事:“師父說來,阿籬定當竭盡全力?!?p> “西寧國太子,仲長重臺。”西寧皇室貴族用的姓是復姓,一般復姓多半是西寧國人。這西寧國我了解甚少,師父從前也不曾同我提及過半分卻不想,原來越不想提及之事就越為重要?!叭昵拔鲗幒捅鼻粦?zhàn),西寧大敗太子下落不明,這幾年我一直都在追查卻毫無頭緒直到前些日子收到西寧皇上的言和信方才知太子還活著?!?p> “三年前帶兵的就是太子和蕭淮?是蕭淮俘虜了西寧國太子?”如此師父是來尋仇的?
“這些年我一直待在皇上身邊,從前西寧和北曲素來不合大戰(zhàn)了數(shù)年未曾停歇卻不想太子殿下失蹤后既然化干戈為玉帛了?!?p> 這么說就是北曲要挾西寧太子方保的兩國太平?可若貿(mào)然放了太子回國這勢必又是一場惡戰(zhàn)。我不解師父為何要這么做?“師父是西寧人?”
師父端茶的手微微一頓,“不錯,太子是我兄長。我救他并不是為了天下而只是為了我母妃,重臺于我一母同胞,母妃生我們之時原本晴空萬里的天忽然風起云涌,天師說這是不祥征兆,西寧皇室從來忌諱雙生子。”師父原本平靜的面容漏出來一絲憤怒和不屑。“母妃為了我們能活命就買通了天師舍下我保了重臺,后來天師將我送至崇陽門改了姓氏?!?p> 每個人的背后總有我們看不到的過去,不愿提及也不愿抽離。它就放在心底最深處,愚蠢的時候總能翻出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師父不怕我告訴四王爺?”
“你是我的小籬,不是他蕭淮的。你出來已久該回去了。”
我起身行禮如同拜師那日,起身道,“從你放任我生死不管的那天起,從我替你擋的那一箭起我就不在是你的徒兒。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只是往后你我互不相欠。”
“小籬……,無恙涯那日發(fā)生了點意外……”他目光深邃眼眸卻是波瀾不驚。
“意外?步步緊逼哪一刀不是想至我于死地?意外還勞煩江公子說清楚看看。”
原本拽緊我的手還是就這樣松開了,也許解釋比誤會更難,江沫之。
如果有一天你們二人兵戎相見我該站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