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醫(yī)生震驚,其中一女跑上前,耳朵貼在唐曼琳胸口,傾聽了一瞬,又連忙觸其鼻息,
“活了,心率復(fù)蘇,氣息雖然微弱,但穩(wěn)定了!”兩女相視一眼,接著看向面色慘白的閆澤明,眼瞳中滿是驚駭。
“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短短的不到二十分鐘時間,她們親眼目睹了閆澤明的手段,用最少的工具,做了一個驚人的手術(shù),技巧嫻熟得恐怖,即便是柳州三級甲等醫(yī)院最頂尖的外科醫(yī)師也無法做到這一步。
盡管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算不上手術(shù)的急救措施,可在這種環(huán)境工具又如此欠缺的情況下,誰敢做,誰又能做?
最恐怖的是,早已在失血過多昏厥,基本上已經(jīng)陷入死迷的唐曼琳,卻突然恢復(fù)了心率。
“你做了什么?”
她們死死地盯著閆澤明,無法置信,眼前一幕是真的。
閆澤明沒有回答,癱坐在地,全身虛汗淋漓,這或許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緊張,一個鮮活的生命,差點在他手中葬送,
所幸,她活了。
當(dāng)她活了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從未有過的歡快與松懈。
“呵呵?!本o繃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他笑了笑,看向兩女,關(guān)照道,“移動她的時候,一定要放平,切勿出現(xiàn)任何擠壓,她現(xiàn)在還處于失血狀態(tài),怎么做,你們比我清楚。”
門外,醫(yī)生與警察同時沖了進來。
“別動!”
警察舉起手中的槍指著閆澤明腦袋,
“別緊張,別緊張!”閆澤明當(dāng)即出聲,舉起雙手,一名警察瞬間上前銬住他的雙手。
“曼琳,曼琳!”唐霄云與唐艷箐沖了進來,“醫(yī)生,麻煩你們救救她?!?p> 一名醫(yī)師連忙上前檢查唐曼琳的身體狀況,檢查完,微微松了一口氣。
“唐老板放心,您女兒心率處于復(fù)蘇狀態(tài),回去以后馬上進行手術(shù),不會有多大問題?!碧葡鲈埔宦?,整個人頓時癱坐下來,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不少。
閆澤明被警察銬住帶了出去,昏厥的貝弘毅蘇醒了過來,看見閆澤明恨得咬牙切齒,“你這輩子,就準備在監(jiān)獄里過吧。”
閆澤明聞聲,呵呵一笑,“你放心,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夠活蹦亂跳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兩名年輕警員押著他朝樓下走去。
“閆澤明?!迸砑鸭衙鎺Э耷?,夏曉萱與鐘萍拉著她不讓靠近。
“老閆,怎么回事?你們銬他干什么?”陳倉三人急紅了眼,好不容易從樓下擠了上來。
閆澤明淡淡一笑,將車鑰匙塞到陳倉手里,表情很平靜,“沒事兒,過兩天就能出來,幫我給真真去個電話,說后天的演出我去不了了?!?p> “別擔(dān)心,我很快回來?!?p> “老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他們?yōu)槭裁醋ツ??”三人不解,急問?p> “嘖嘖,來柳大校草,笑一個?!庇腥诵覟?zāi)樂禍地拿著手機拍照。
房間里,唐曼琳被抬了出來,“散開,散開!”警員清路,
莊園前,閆澤明看著唐曼琳被送上救護車,前方警車開道,唐家父女倆以及貝家父子皆是跟了去。
“我們又見面了?!?p> 聽到聲音,閆澤明循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為首的女警,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李秋燕。
柳州還真是小。
“我們,認識?”閆澤明故作不識。
“我們雖然不認識,但你的聲音,我忘不了?!崩钋镅喑谅暤?,
那天晚上的面具青年,她至今記憶深刻。
“隊長,你們認識?”旁邊的青年警員好奇詢問,她沒有作答,擺了擺手,兩人將閆澤明押上了車。
老馬走了過來,確認車上被銬的是閆澤明,這才出聲詢問,“同志,請問他犯了什么事?”
“暴力傷人以及蓄意謀殺?!崩钋镅嗄淮?。
“傷人,謀殺?”老馬顏色微變,“這中間會不會有些誤會?”短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方才還在和他談笑風(fēng)生的少年,突然就變成了暴力傷人蓄意謀殺的嫌犯,這顯然讓他有些無法置信。
“馬哥。”閆澤明坐在車里,笑著探出頭,沖老馬揮了揮手,“馬哥,今晚這酒喝不成了,過兩天我再找你喝?!?p> “安分點,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旁側(cè)的年輕警員厲聲道。
“警察同志,這都是誤會,我這種三好青年,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p> 老馬見此,不懂也很好奇,這得什么心態(tài),才能這種情況下笑得出來,
“走了,回頭見。”
警車遠去,警笛聲響起。
副駕駛的李秋燕側(cè)過臉,盯著閆澤明看,面無表情,看了一陣,卻不說話,讓他不免有點心慌。
“女警官,我知道我是長得帥了點,但你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會害羞的。”他嬉皮笑臉一笑。
“你哪來的勇氣,還能笑得出來?”她好奇問。
“人生在世,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不笑著過,難道還哭著過?”
她轉(zhuǎn)過身,沒再說話。
警車就這樣駛向警局。
救護車上,唐曼琳的生命狀態(tài)很穩(wěn)定,只是并沒有蘇醒的跡象。
唐霄云、唐艷箐神情緊張地注視著她,貝弘毅父子則在旁邊安慰著父女倆不要擔(dān)憂。
“悅竹,急救措施是你們做的?”醫(yī)生望著兩女,面容透著一絲冷漠。
兩女聞言,搖了搖頭,趙悅竹開口道,“是剛才被抓的青年做的急救措施,我們兩人只是在一旁搭了些手?!?p> “他做的?剛才的那個青年?”
兩女點頭,心頭的震撼還未平息,“在那種條件下,其實根本無法進行任何手術(shù),我們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量去做手術(shù),說實話,一開始以唐小姐的狀態(tài),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但他卻生生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拽了回來?!?p> “醫(yī)生,你是說,我妹妹的命,是剛才被抓的那個青年救回來的?”唐艷箐側(cè)過臉,帶著驚訝的面龐,起了一絲波瀾。
“是的,要不是他及時采取措施替唐小姐緊急輸血,并且采取了緊急搶救,唐小姐怕是……”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唐艷箐心頭震驚不已,一旁的唐霄云也同樣如此。
“即便如此,他也難逃責(zé)任,曼琳的傷勢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曼琳絕對不會遭這份罪!”貝弘毅冷聲道。
唐霄云點頭,面上怒意不減,“弘毅說得對,他打傷這么多人,還讓我女兒陷入危境,這事兒絕對就不能這么了了!”
“我知道唐老板此刻的心情,只是他還年輕,我希望唐老板看在他救回唐小姐一命的份上,手下留情,一旦他的身上出現(xiàn)了劣跡,他的醫(yī)學(xué)生涯就會就此葬送,一個少年或許就此被毀。”趙悅竹動了惜才之心,看到閆澤明的嫻熟手法她們認定閆澤明很可能是醫(yī)科大的學(xué)生。
“醫(yī)學(xué)生涯,”唐艷箐黛眉微微一蹙,“他是柳大的學(xué)生,學(xué)的是計算機,以他的年齡,怎么可能會醫(y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