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瑩伸手拉了拉溫夕的衣服,小聲說:“小夕,我想去洗手間,能陪我一起去嗎?”
溫夕點點頭,站起身。離開房間前,神情擔(dān)憂地看了看唐初凡。
“唐總監(jiān)的酒量很好嗎?”
“不知道,不過聽林哥他們說好像不是太好?!睏钚垃摪咽址旁诖蹈蓹C下面吹了一會兒,笑著說:“沒關(guān)系啦小夕,林哥他們只是在開玩笑,有分寸的啦,你不用太擔(dān)心?!?p> “不過現(xiàn)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總監(jiān)現(xiàn)在可是喝了酒,喝了酒就不能開車了,真不知道他一會兒怎么回去~”楊欣瑩鼓鼓腮幫子,嘆了聲氣,“這也輪不到我們管,我還是進去吃吃喝喝,等著回家洗洗睡覺吧?!?p> 剛回到包間,楊欣瑩就被財務(wù)部的一個女同事喊去她那邊了。
楊欣瑩倒是很樂意,不管怎么說不用再面對“冷面魔王”了,剛才她是吃不敢吃,喝不敢喝,起哄不敢起哄,整個人都蔫兒了。
“小夕,抱歉抱歉,我去前輩那里了,你自己多保重?!?p> 溫夕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挪來挪去,她就坐到了唐初凡的身邊。
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灌酒了,他的臉有些發(fā)紅?!疤瓶偙O(jiān),您沒事吧?”
“嗯,沒事?!?p> 唐初凡說話的嗓音低沉,呼出的氣體中混合著淡淡的酒香味,讓她的腦子昏昏的,她不動聲色地靠得近了些,再近了些,直到肩膀碰到了他的肩膀,而后像觸了電一樣,慌忙縮了回來。
林啟勇站起身,清清嗓子,鄭重其事道:“聽我說!大家是不是覺得不太盡興?放心,我們還有第二場,我在KTV定了房間,我們?nèi)コ柙趺礃樱俊?p> “好啊,好啊,好不容易可以痛痛快快玩一次,怎么著也要玩到晚上,今天誰都不準(zhǔn)提前離場!”
溫夕剛想舉手說自己不去了,就聽到林啟勇接著說:
“那就這樣,要是有一個人不捧場,我們就取消這個計劃!我先在這里問一下,有誰不想去的嗎?”
看著那群興高采烈地起哄的人,她現(xiàn)在要是舉了手,恐怕會被吃掉的吧?還是先去吧,到時候找個機會回家。
見她低頭悶聲吃著菜,唐初凡輕聲問道:“不想去?”
“沒有,只是……”沒去過,心里有些排斥那種場合。
唐初凡應(yīng)了一聲,沒再開口說話。
由于自己開車來的大部分人都喝了酒,最后只能選擇坐出租車去練歌房。
溫夕和楊欣瑩還有其他的兩位財務(wù)部的女同事坐一輛車。楊欣瑩是個熱性子,跟誰都能聊得來,去的路上,一直跟另外的兩個人聊個不停。
“小夕,你唱歌怎么樣?”楊欣瑩湊過去,小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五音不全那一類型的,所以待會兒林哥或者其他人要是點到我唱歌什么的,你一定要想辦法攔著點兒,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人啦~”
“你們兩個說什么悄悄話呢?不會是在商量什么壞事兒吧?”坐在后排的另一個女生笑著問,看著比她們大四五歲。
“沒有,沒有,我跟小夕能商量什么壞事兒~”楊欣瑩給溫夕使了個眼色。
林啟勇訂的KTV離剛才他們吃飯的地方不算近,坐車將近半個小時才到;人都到齊后,林啟勇去前臺跟服務(wù)員說了幾句,就領(lǐng)著他們進房間了。
服務(wù)員走后,林啟勇把包間里的燈關(guān)上了,說是這樣比較有氣氛。
“怕大家放不開,我先在這里獻丑一曲,大家就隨便聽聽,我這是拋磚引玉,喂喂喂……”林啟勇試了試話筒,開始唱了起來。
說是獻丑還真是獻丑,唱得確實不怎么樣,溫夕聽著跟鬼哭狼嚎差不多,完全聽不出他唱得是什么。
“這唱得還不如我呢~”楊欣瑩兩只手堵住了耳朵,皺著眉頭說,“算了小夕,你不用攔我了,剛才我還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我覺得剛才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p> 一曲完了,林啟勇把話筒遞給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唐初凡,奸笑著說:“總監(jiān),您唱一首吧,您要是不敢唱,他們哪里敢唱?”
“你們唱吧,我不會唱歌?!?p> 昏暗的光線照得他的棱角更加分明,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呼吸比之前重了些;他筆直地坐在那里,語氣有些清冷,雙手交叉著,沒有絲毫要去接話筒的意思。
見狀,林啟勇也沒再自討沒趣,只好把話筒交給了其他人,包間里再次熱鬧了起來,像沒發(fā)生過剛才的那個小插曲一樣。
因為太吵,趁著沒人注意,溫夕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這兒賣的有香蕉沒有?”她走到前臺,問了一句。
服務(wù)員立刻心領(lǐng)神會,笑著問:“小姐,請問是要解酒用的嗎?”
溫夕點點頭。
服務(wù)員:“有的。您沿著這條路直走,在拐角的地方有一個超市,里面賣的有香蕉。如果小姐還需要其他的食物,都可以在里面購買?!?p> 溫夕向她道了謝,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她說的那個超市,走了進去。
“對不起先生,這個是不能退的?!狈?wù)員一臉為難地解釋說。
“怎么不能退?你們是怎么做生意的,我們也沒開封,怎么就不能退了!”男人把手里的薯片摔在服務(wù)員的面前,氣憤道:“你們這里的東西貴也就算了,沒吃完的東西還不能退貨,這是什么道理!你們經(jīng)理呢?”
“先生,就算找我們的經(jīng)理來,也是不能退貨的,這是規(guī)定。”服務(wù)員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好不容易賣出去一些,怎么說也是不能退的。
“算了?!币恢闭驹谝慌缘哪凶优牧伺哪莻€男子的肩膀,轉(zhuǎn)身對服務(wù)員說:“剛才不好意思,我朋友脾氣不太好,麻煩了?!?p> “沒、沒關(guān)系?!狈?wù)員紅著臉說,長著一副好皮囊的人總是好說話的。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個多少錢?”溫夕拿著五個捆在一起的香蕉,放在了收銀臺。
“二十五。”
她皺著眉頭把錢付了之后,提著袋子里的香蕉走出了超市。
好貴!
“真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你說是不是晨哥,晨哥?怎么不走了?”
劉晨星看著溫夕離去的方向,“好像遇見一個認(rèn)識的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