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人的算計
酒后飯飽,大家都卸下沉重的思想包袱,有人獨自清理兵器,有人扎堆坐在地面玩撲克牌,也有人相互切磋著武藝。
寧瑜湊到人堆里去,想查出誰是內(nèi)奸。
潘文風(fēng)和柳葉青,以及唐恒山正在打斗地主。
她蹲坐在不遠處的象棋比賽,卻暗自觀察著三個人。
柳葉青扔下三個二帶個四,滿臉橫肉罵咧咧:“上次你倆聯(lián)合起來陰我,害得老子總共輸了三萬金幣,今天我一定要討回來。”
潘文風(fēng)摸著光溜溜的腦袋,露出商人的狡猾笑容應(yīng)道:“天地為鑒,我潘文風(fēng)做人向來都是光明磊落,這打牌靠的就是人品?!?p> “我呸!”柳葉青不屑地譏諷:“你也有人品?你在東都簡直臭名遠昭,搶了拜把兄弟的房子,還睡嫂子。這個就算了,你自個的姐姐負債累累,求你幫幫忙都狠心拒絕了?!?p> 潘文風(fēng)扔下四個一,不以為意地回道:“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再說了,我是個生意人,又不是開慈善機構(gòu)的?!?p> 一直沉默不語的唐恒山插話說道。
“老潘,你這話那么說就不太對了。我們可是肩負著滅怪除魔的異能者,就是維護世界的和平?!?p> 潘文風(fēng)冷哼一聲:“世界和平?這話說得我自己都不信,老子就是個粗人,不懂你們說的大義。”
他摸了摸鼻子,接著又說道:“我跟著九爺就是為了撈軍功,再揀點珍貴的妖丹藥材去換錢,不似你們那么道岸貌然?!?p> 柳葉青扔下?lián)淇伺疲p手插在腰間,兇狠狠地怒吼:“我怎么聽你說這話忒別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潘文風(fēng)望著兩個人,不服地反駁:“那晚你們都去干了什么好事,自個心里最清楚。”
唐恒山白凈的臉也露出怒色,不滿地質(zhì)問:“潘文風(fēng),你作賊心虛,別來混淆是非?那晚,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你不是也消失一段時間嗎?”
“當時,我回去拿酒了,來來回回不到十分鐘的時間?!?p> “十分鐘做的事情可多了,譬如破了結(jié)界,讓死亡蟲母進來。”
柳葉青對潘文風(fēng)也有敵意,附和著說道:“是啊,那晚他慫恿著我們喝酒,誰知道他安了什么心?“
潘文風(fēng)氣得嚯地站起來,拎著唐恒山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起來,硬梆梆的金剛?cè)疫^去。
唐恒山抬起手反擊,他的手里長出很多粗黑的藤蔓朝著潘文風(fēng)飛去,挑唆道:“難不成你真的被我們說中了,還想要殺人滅口?“
“放你娘的屁,老子最瞧不起叛徒。小白臉,你最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p> 潘文風(fēng)的金剛?cè)烟坪闵秸麄€人都打飛,重重地撞在洞壁,發(fā)出嘭的巨響。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不過各個都是看客的神情,就差手里抓著一把瓜子了,邊啃著邊看了。
他們混到這個地位,除了虎嘯,沒有一個人是傻瓜。
那晚發(fā)生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三個人中肯定有內(nèi)奸。
只不過大家都不敢得捅破這層紙,免得落下擾亂軍心的惡名,私底下他們都議論紛紛。
空氣中的氣氛箭弩拔張。
柳葉青忙上前拉住潘文風(fēng)說道:“看在我們是同鄉(xiāng)的份子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向九爺交代了?!?p> 潘文風(fēng)勃然大怒,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鼻翼由于憤怒張得大大的。
他扭動著脖子發(fā)出咯咯的響聲,破口大罵:“好啊,你們聯(lián)合起來誣陷我,真以為老子好欺負是嗎?“
說著,他揚起健壯的拳頭揮向柳葉青的臉。
柳葉青人長得尖臉猴腮,身子也像一只野猴般敏捷,他快速地跳到另一邊。
潘文風(fēng)脫去上衣,露出的肌肉如銅墻鐵壁般堅硬,他疾步上前,抬腳往柳葉青踢去。
唐恒山則從潘文風(fēng)的后面偷襲,手里的的長藤纏住了潘文風(fēng)。
柳葉青趁機撲上去,手里的柳葉雙劍毫不客氣地往潘文風(fēng)刺去。
潘文風(fēng)力大如虎,他蠻力撕扯開長藤,閃身躲開銳利的雙劍,揮手往柳葉青的肚子掄起。
柳葉青的身子往里收縮,肚子瘦得像一根竹竿大小,他腳突然間伸長繞住潘文風(fēng)的腰部,接著整個人像一條蛇繞到的后背。
潘文風(fēng)蠻力地拉扯著柳葉青,不斷地拉長,可柳葉青的手死死的盤住他的脖子。
唐恒山趁機攻上去,手里的藤條源源不斷地往潘文風(fēng)的身上纏去,形成了大團的藤蔓。
潘文風(fēng)整張臉憋得通紅,漸漸變成紫色。
他們?nèi)硕际侵须A六級,而潘文風(fēng)一個人打著兩個人,再打下去,他就要掛掉了。
寧瑜慢慢地站起身來,她雙手別再身后,裝著沉穩(wěn)的語調(diào)說道:“你們打夠了嗎?剛才我怎么不見你們?nèi)绱速u力打蜘蛛王,反而快速逃竄?!?p> 本來寧瑜剛到中階異能者,完全不入他們的眼,但她的師傅是白妍兒,大家都是想著法子討好她。
她的話一出,柳葉青和唐恒山對視了一眼,不情不愿地說道:“他誣賴我們。”
他們的話并不是說給寧瑜聽的,而是其他人,更是凌九梟。
寧瑜心里也有點沒底,在這幫高手面前,她就是小嘍啰,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
她也猜不出凌九梟的心思,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nèi)齻€人誰都不能死,否則查不出真相,就揪不出幕后的人。
她拿著雞毛當令箭,鼓足勇氣踱步走近幾步,眼里閃過陰冷的目光,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事情尚未查出來,誰誣賴誰都誰不定呢?你們馬上松手。”
唐恒山和柳葉青看向凌九梟,試圖看出他的心思。
可是他倨傲地坐在湖邊,臉上的表情平靜得看不出丁點波瀾,不悲不喜,不悅不怒。
他就像是戴上一張精美的面具,看不見面具下的真實表情,也看不懂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而人對于未知的東西,更是畏懼不已。
寧瑜重重咳嗽一聲,提高音量怒問:“你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fēng)嗎?”
平時唐恒山和柳葉青絕對會掐死寧瑜,不過在更強大的白妍兒面前,他們不情不愿收回手。
潘文風(fēng)撲通一下?lián)涞乖诘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差點就要窒息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