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食物很快就一掃而空,酒足飯飽的張陽躺在木板上思緒萬千,獲得系統(tǒng)的喜悅,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還有讓人頭疼的系統(tǒng)任務……
來到電影世界的第一晚,張陽失眠了,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夢中自己成為了如同黃飛鴻般受人敬仰的一代宗師……
凌晨時分。
張陽睜開疲憊的雙眼,支撐著坐起來,睡了一晚上木板,脖子微微有些落枕。
此時太陽還未升起,屋內(nèi)并沒有嚴振東的身影,院外還隱約傳來陣陣的呼喝聲。
張陽睡眼惺忪的走到窗邊,透過窗口望去,外面的情景頓時讓他精神一振,睡意全消。
嚴振東口中連連呼喝,一雙拳頭上下翻飛,籠罩四野八荒,腳下輾轉騰挪,頓時塵土飛揚,威勢無雙。
張陽當下看得目眩神迷,羨慕不已,努力的記下招式,但是嚴振東動作太快,整套拳法打完,張陽也只是記住了了幾式。
“阿陽,起的夠早啊?!眹勒駯|渾身大汗的走進屋,打了聲招呼就拎起木桶沖澡去了。
張陽看的意猶未盡,想開口尋問,轉念一想又沒出聲,畢竟才剛剛相識,便想學人家的武功,無論答應與否都傷感情,還是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兩人吃過早飯,推著小車繼續(xù)街頭賣藝。
找到一片鬧市,嚴振東整理道具,張陽拿起銅鑼敲了起開。
“正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今日我們兄弟途經(jīng)貴寶地,盤纏用盡,希望諸位父老鄉(xiāng)親,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吆喝了一陣,人也越聚越多,嚴振東刷了幾樣兵器之后,就到了今天的大軸節(jié)目,胸口碎大石!
嚴振東拿出一張兩米長的木板,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十公分長的鋼釘,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嚴振東脫掉上衣,深吸一口氣,然后平躺在鋼釘之上,示意張陽可以開始了。
張陽彎腰抱住青石板,微一用力竟然沒有抱起來,他不禁大大吃一驚,在電視里見過那些跑江湖賣藝的都是用石膏騙人,沒想到林振東的道具都是真的,這么大塊青石板估摸著不下兩百斤。
幸虧張陽平時經(jīng)常健身,當下運足力氣抱起青石板,顫顫巍巍的壓在了林振東的身上。
稍微喘息了幾口氣,就拎起了錘子,瞄準之后,奮力砸下。
看著那鋒利的鋼針,再加上厚重的青石板,張陽有些心虛,怕傷到林振東,下意識的就留了幾分力氣。
“彭!”
一聲悶響,震的張陽手掌發(fā)麻,再看青石板只崩掉了小小的一塊,離四分五裂還遠得很呢。
“吁~”
周圍頓時想起一片倒彩聲。
石板下的林振東不由大急,想出聲提醒,又怕泄了丹田氣,只能連連用眼神示意。
一錘下去毫無建樹,讓張陽的臉皮也有些發(fā)燙,當即脫掉上衣纏在手上防止反震,舒展了下臂膀,再次拎起了鐵錘。
“喝!”
運氣十二分力道,鐵錘如同一顆炮彈般呼嘯而下,重重的落在了青石板上。
“咔嚓-”
青石板頓時四分五裂,一股反震之力傳來,張陽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張陽緊張的盯著青石板下的身影,直到嚴振東翻身而起,他才長松了一口氣。
嚴振動露出后背展示給大家,只見他的背后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紅點,但是卻沒有流出半滴鮮血。
“好-”
周圍頓時爆發(fā)出陣陣叫好聲。
趁著觀眾熱情高漲,張陽剛要上前討賞,意外發(fā)生了。
人群突然一陣喧鬧,然后讓開了一條路,幾個洋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洋人紅發(fā)碧眼,身材魁梧,白色的西服西褲還配了雙白鞋,滿臉的騷包樣。
“*&¥#%*@……”
洋人嘰里咕嚕說了半天,可惜張陽和林振東是一句都沒聽懂。
“泰格先生說了,積善先生的車要從這里經(jīng)過,要你們讓一讓?!毖笕松砗箝W出一個假洋鬼子翻譯道。
“街道這么寬,讓他從旁邊開過去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我們讓路!”張陽憤聲問道。
“*&¥#%*@……”
“泰格先生說了,我們英國人是高等人,而你們中國人是低等人,所以必須給我們讓路?!奔傺蠊碜釉俅畏g道。
“去你媽的洋鬼子,你們才是低等人!”張陽大怒,要不是林振東死死拉著,他一定要讓這洋鬼子嘗嘗拳頭的滋味。
“阿陽,別沖動!”嚴振東說完又轉身賠笑道:“別沖動,我們這就挪,這就挪…………”
后面的幾個洋人士兵這才把火槍放下。
兩人又把兵器收拾起來,把道路讓開,臨走的時候那個叫泰格的洋鬼子走道張陽身邊,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能聽懂中文,我記住你了,中國鬼!”
“你!”
嚴振東急忙拉住張陽,搖了搖頭。
“大哥,真是氣死我了,這群洋鬼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張陽走出很遠還在忿忿不平。
“現(xiàn)在佛山是洋人的天下,自古弱國無外交,連累的我們老百姓也跟著受歧視,現(xiàn)在連官兵都讓他們?nèi)?,我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了?!眹勒駝舆駠u道。
“我明白,只是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睆堦柡蘼暤?,畢竟現(xiàn)實世界的中國也是世界強國,走到哪里都不會低人一等。
“唉……”嚴振動長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被洋鬼子這么一鬧,一天算是白忙了,兩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阿東今天回來的這么早啊?!编従油醮竽镒谠洪T口曬太陽,見到兩人打了聲招呼。
王大娘今年快六十歲了,兒子參軍年紀輕輕就戰(zhàn)死了,兒媳婦沒多久帶著孩子不知所終,唯一的老伴去年也先走了一步,只剩下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平時只能靠在院子里種點青菜維持生計,嚴振東偶爾也會幫襯一把。
“今天不忙,等會俺就幫您把菜園子澆澆?!?p> 生火做飯,把米缸掏了干干凈凈才湊出了一碗米。
“想不到我嚴振東堂堂七尺男兒,有一天也會望著米缸發(fā)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