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應(yīng)了兩聲,聽到她后邊的那句話,不由失笑:“誰跟我說想多走走的?”
“嗨,我錯了還不行嗎?”靈雨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謂地認道。
夕照搖了搖頭,剛想說什么,就聽到身后響起一句:“這是什么?看著還不錯?”
她的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又馬上恢復(fù)。
靈雨注意到她的不自然,朝那人望去,然后就驚了,“夕照,那人和淵然是不是很像?”
“???沒有吧?”夕照看了看,怎么看怎么不像啊,這什么眼神兒才會覺得他們兩個像???
靈雨嘖了兩聲,煞有其事地說道:“我覺得還是像,都不會花錢。你看他,看上了一個荷包,那個還沒你繡的好看呢,就給了一錠銀子。你都不知道,淵然也是這樣,尤其是我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夕照聞言哭笑不得,這丫頭的角度可真是清奇。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不遠處的清秀少年郎朝她們看過來,靈雨倒是無所謂,看就看唄,見不得人還是咋的???反觀夕照急忙轉(zhuǎn)過了身,背對那人,明顯是不想被看到。
靈雨茫然地看著她,疑惑地問道:“夕照,你們認識?”
夕照搖了搖頭,否認道:“不算是?!?p> 不算是?什么意思?
見靈雨不解,夕照開口解釋道:“他叫方云舟,是曾經(jīng)和我有過婚約的人。”
靈雨瞬間懵逼,她們這難得出來一趟,運氣就這么好?靈雨試探地問道:“那你現(xiàn)在……”喜歡他嗎?
夕照知道靈雨的意思,淡笑著道:“沒有,趨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們,只是……”
想到當年方家派遣管家連夜退親,沒過兩天就鬧得滿城風雨,以示方云舟與林府再無任何瓜葛的事,她的心還是有些刺痛,既然注定陌路了,何必如此呢?
“只是我不太喜歡他們的處事方式,道不同,能避則避吧?!?p> 靈雨聽罷,大約猜得出原因了,勸慰道:“夕照,你以后一定會遇到比他強一百倍的好男兒的,既然不想見,我們就走吧。”
夕照點頭,將琴往上抱了抱,“好,走吧。”
直到兩人背影消失不見,方云舟才問身邊的家仆,“那可是林夕照?”
家仆沒看到人,不解地問:“少爺,哪兒?。俊?p> “沒什么,走吧?!?p> 自從靈雨受傷后,整天待在宅子里養(yǎng)膘,滋潤的都快長出朵花來了,唯一不順心的大概就是那些藥了。任她死磨硬泡,軟硬兼施,夕照就是不為所動,盯她盯得那叫一個瓷實。
其實說實話,夕照心里也苦,靈雨每天跟唱戲的似的那么演,一兩天還好,她還有精力陪她耗,可天天整這么一出兒誰招架得住啊
最后實在沒法了,她只得去跟淵然說明,淵然聽后沉默片刻,跟她交代了幾句,然后第二天靈雨就看著夕照抱著一壇子的蜜餞進了她屋里。
靈雨咽了咽口水,問道:“怎么直接拿到這里來?你不怕我偷吃嗎?”
誰知夕照一臉復(fù)雜地瞅了她一眼,道:“淵然公子說這是給你當零嘴兒的,我那還放著一壇,留給你每天吃藥”,說到這里,她突然賊賊一笑,放下壇子坐到床邊,“靈雨,你和淵然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看起來他很關(guān)心你啊?!?p> “……”
靈雨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大家閨秀也這么八卦?她撇了撇嘴,無奈地說:“沒有,就是偶然相遇而已,算是朋友?!?p> 夕照聞言微微鼓著嘴巴,不滿道:“騙人,我昨兒跟他說你不好好吃藥,他還說讓每天給你買個糖人呢,但是考慮到不方便存放,折中了之后才換成蜜餞的?!?p> 靈雨有些出乎意料,愣怔地問她:“是嗎?”
“嗯嗯”,夕照點點頭。
靈雨頗有些不自在,琢磨不透淵然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像是從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打傷以后就開始盡可能的滿足她的要求,加上后來一連串的變故,或許是心底愧疚?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受傷了以后,她吃的東西都是補食,一直都是窩在房里吃飯的,她已經(jīng)有好些天沒見著淵然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干什么呢。
可是好像不對啊,在三千城的時候大半月也沒見一兩次,怎么到了人界反倒成這樣了?難道是因為離得太近了?也是,好像來了這里以后,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就近了許多,畢竟多了些交集嘛,正?!?p> “靈雨?靈雨?”夕照見她走神兒喚了她兩聲。
“?。吭趺戳??”靈雨被她拉回思緒,看著她不明所以。
“想什么呢這是?喏,蜜餞給你,我去做飯了”,說著將手中的壇子遞給了她,起身打算離開。
“哦,好,那辛苦了”,靈雨接過壇子,笑著看她。
夕照搖搖頭,“沒事兒,你再睡會兒吧,下午我陪你下棋”。
“嗯嗯”,靈雨看著她的背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接著又將目光聚到手中的壇子上,抓出一顆杏子塞到嘴里,甜的有些發(fā)膩,可還是很好吃。
平淡的日子沒過多久,幾天后,宅子里來了位不速之客,當時靈雨正按照夕照教的那樣撫琴,她手太笨,怎么學(xué)都學(xué)不會,還在手指上弄出了許多傷。
夕照勸她不要著急,靈雨正聽著她的指導(dǎo)呢,耳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風聲,冷不丁地一怔,接著心想怕是天復(fù)又悄摸摸地來了,緊接著她心神一凜,不對,天復(fù)這時候不是在東院和淵然說話呢嘛?
思及此處,靈雨突然抬起了頭,神情嚴肅,倒是嚇了夕照一跳,“怎,怎么了?可是我說的不對?”
靈雨搖頭否認,拉起她邊走邊說:“不是,是有些事,我們先去東院?!?p> “東院?淵然公子不是說不讓我們?nèi)ツ沁厗??”夕照一臉茫然,但還是跟著她走。
“事急從權(quán)啦,我有事想問他”。
“哦哦。”
靈雨不太確定來者何人,盡管知道淵然會打點一切,但還是不得不謹慎一些。淵然和天復(fù)談話時常會設(shè)結(jié)界,若是他們沒聽到的話……
淵然和她們是在路過正廳的時候碰到的,正好淵然也去找靈雨,在院中就恰好碰到了。
“淵然,我有事想問,剛剛那……”
淵然搖頭,神色如常,道:“不必擔心,是故人?!?p> 靈雨皺眉,納悶地問道:“故人?”
淵然輕輕頷首,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靈雨不解,她還想在問些什么就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靈雨”。
靈雨聽到聲音有一瞬間的詫異,扭身看去,叫道:“云兮?”
藥塵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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