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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譜

第四十一章,兄弟情誼,好哥哥要為弟弟做的二三事

榮華譜 獨與卿歡 3080 2019-08-10 07:30:57

  作為京城里,數(shù)得著的青樓的頭牌花魁,杏花屋子里的布置也很是講究雅致,墻上掛著名家的書畫,桌上擺著鳳尾琴,連床帳都是素紗水墨圖案。袁敏行坐在圓桌旁,看著還沒留頭的小丫頭,穿梭往來,端上了新鮮的果品和酒菜。忙了一天,連口熱湯飯都沒吃上的袁敏行,看著酒菜還算干凈精致,也就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杏花見狀,跟著舉起筷子,給袁敏行布菜,兩只眼睛盯著他,看個沒夠,真是人的樣貌好,連吃東西的樣子都這么好看!杏花心里一邊美著,一邊給袁敏行敬酒的時候,一不小心酒從杯子里溢了出來,好巧不巧的,酒水順著桌子,淌到了袁敏行的腿上。

  杏花趕緊用手里的帕子去擦,酒到微醺袁敏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抓著杏花的手腕,微微用力往后推了下,杏花就跌坐在了床邊。杏花看著面帶微紅,更平添了幾分俊俏的袁敏行,低頭含笑,開始一顆顆解開了衣服上的襻扣。

  不大會兒的工夫,杏花就脫掉了薄紗綢的衣裙,只穿著杏色的主腰,和水粉色的褻褲。腰肢輕擺,杏花走到袁敏行面前,從眼角瞥著看人,嘴角含笑,伸手替他解開了衣扣,先是伸手往袁敏行的胸口上摸,然后一路往下游移,并且順勢款款蹲下。

  解開了袁敏行的腰帶,杏花的纖纖玉指繼續(xù)往下,只差不到一指的距離,就要拿捏住袁敏行,就在杏花勝利在望,心中竊喜的這一刻,袁敏行忽然往后退了一步,抬手胡亂系著腰帶,轉(zhuǎn)身大踏步的往外走。

  杏花一時間懵住了,愣了片刻,跟著抹起眼淚往外追,“爺,爺,您別走!爺,是杏花哪里服侍不周,您對杏花說,杏花馬上改,好不好?爺......”

  “把你身上帶的銀子都給她!”袁敏行也不管是不是扣錯了襻扣,出屋子之后,只吩咐了長智一句,就沖下了樓,奔出了倚紅樓。

  長禮飛快的跑去牽了馬過來,袁敏行飛身上馬,也不等長禮和長智,打馬如飛的走了。長智從袖袋里摸出了荷包,用手掂了掂,心里可惜著里面的十五兩紋銀,咬著牙丟給了衣衫不整的杏花,快步跟上了長禮。

  “你這賤貨,好好的怎么就得罪了金主爺?”老鴇子聽到動靜攆出來,卻遲了一步,沒趕上,返回來對著杏花腰間就是狠命掐了一把,奪過了荷包,緊緊抓在手里,橫眉立目的低吼。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明明都豎起了旗桿的,誰知道他怎么就走了?”杏花看著被老鴇子奪走的荷包,咽了咽口水,卻不敢搶回來,只好心里暗恨,“也許他有什么隱疾,也說不定,關(guān)我什么事呢?”

  只要錢掙到手,姑娘費沒費力氣,老鴇子并不在意。這才過了定更天,夜還長著呢,還來得及從杏花身上賺一筆夜渡資。想到這里,老鴇子又?jǐn)D出一絲笑,“算了,你趕緊去梳洗打扮整齊了,樓下有個出手極為闊綽的客人,若是你能拿下他,那剛才的事,媽媽就不跟你計較了!”

  袁敏行打馬如飛,腦子里卻亂成了一鍋糊涂,等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過了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回走,袁敏行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王旭正站在金魚胡同口,揮著馬鞭抽風(fēng)。

  “你小子,圣人重用了你才幾天?就跟看不起哥哥我了?扯著嗓子喊你,你都裝聽不到,老子就不信了,在你家門口,死等著還堵不到你?”袁敏行腳一落地,王旭就沖上前來,瞥了一眼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揪著袁敏行的衣領(lǐng)子,沖他吼。

  “是弟弟的錯,弟弟走神了,實在是沒留意到哥哥!弟弟自小就多得三哥照顧,就算是再犯渾,也不敢看不起您哪!”袁敏行攤開兩只手認(rèn)錯。

  “你小子,我姐姐說的沒錯,就是‘積極認(rèn)錯,堅決不改’!”王旭到底還是在袁敏行的臉上摸了一把,才放開他,回身薅住了長禮,皮笑肉不笑的耍賴,“我臨時有些事情,需要回家去傳個話,別的人我不放心,只好特意跑來跟你借。我看小長禮不錯,宵禁之前肯定給你送回來!”

  說完話,也不管袁敏行答不答應(yīng),王旭拽著長禮就走。袁敏行看著呼啦啦一群兵卒,擁著王旭和長禮出了金魚胡同,搖搖頭,帶著長智進(jìn)了院子。

  王旭找了個漆黑的角落,把長禮按在墻上,笑得淫蕩,“小長禮,跟三爺說說,你家爺衣冠不整的從倚紅樓里出來,發(fā)瘋似的一路打馬飛奔,所為何事?”

  “我不知道!”長禮瞪著王旭黑暗中閃爍的一口白牙,擺出了打死我也不說的架勢來。

  “原來小長禮不知道呀?看來小長禮還是一個童子雞呢!”王旭輕佻的用手在長禮的臉上摸了一把,“那三爺就讓你知道知道!”

  長禮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話也結(jié)巴上了,“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我想干什么,你,你,你不知道嗎?”王旭學(xué)著長禮,也結(jié)巴著說?!澳愀嬖V三爺,你家爺,究竟是摸不著門,還是站不起來?”

  “你才站不起來!”長禮脫口而出,說完就后悔的想打自己的耳光,“我們爺,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哪里有你說的那么不堪!”

  “那是為什么?”王旭就不能理解了,“從敏行進(jìn)去到出來,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將將夠喝茶吃酒調(diào)調(diào)情,要說是辦事,那時間肯定不對呀!”

  “我們爺,眼光高著呢,那種女人,怎么配伺候爺?”長禮掙脫了王棟的手,鼻孔朝天的說。

  “小長禮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王旭只覺得茅塞頓開,袁敏行打小就愛干凈,他王旭在外頭跟人打架,往往會滾得一身泥,可是袁敏行就不同了,他跟人打架,是別人滾得一身泥,他自己的衣服,還跟新上身的一樣。所以袁敏行嫌棄窯姐臟,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自認(rèn)為想明白了所有關(guān)節(jié)的好哥哥王旭,心里有了計較,于是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被丟下了的長禮,用衣袖使勁擦了擦被王旭摸過的臉,沖著他們的背影哼了一聲,才順著來路,回了家。

  “三爺叫你去給傳了什么話?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扶著長義,在院子里遛彎的長仁,看到長禮黑著臉進(jìn)來,好奇的問道。

  “走了沒多遠(yuǎn),三爺就改了主意,所以我就回來了!”袁敏行給長禮立了規(guī)矩,要他學(xué)養(yǎng)氣的功夫,若是他當(dāng)眾發(fā)一次脾氣,就十天不準(zhǔn)他陪著出門,所以盡管長禮憋著氣,還是盡量語氣平和的回答。

  看著長禮回去自己的屋子,長義笑了一聲,“長禮肯定又被三爺給戲耍了,你瞧瞧他那右半邊臉,都快被擦禿嚕皮了!”

  “三爺是在替咱們爺磨他的性子,也是一番好意!”長仁睜著眼說瞎話,就王旭那撩貓逗狗的性子,仁義禮智信五兄弟,沒有一個待見他的。就是大家都能看在,他是袁敏行堂兄的面子上,咬牙忍了。只有長禮,每一次都會被王旭氣炸肺,可是他越是這樣,王旭還就越是喜歡撩閑。

  長義看著長仁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嗤笑了一聲,指著長禮的屋子對長仁說,“我累了,扶我回屋去躺躺?!表槺憬o長禮放放氣!

  袁敏行躺在床上,借著從窗戶透進(jìn)來的朦朧月色,舉著嵌紅寶石菊花金簪,翻來覆去的看。心里不明白,明明當(dāng)時是想的,怎么就會突然覺得心虛,仿佛是對不起誰一樣,逃也似的,離開了倚紅樓。一路縱馬飛馳,怎么腦海里全都是,榮寶兒微微歪著頭,俏皮淺笑的模樣。

  第二天早上,袁敏行才起床,還沒洗漱,長信就跑進(jìn)來稟報,“爺,三爺過來了!”

  長信這邊話還沒說完,王旭就大喇喇的進(jìn)了屋子,身后還跟著個帶著帷帽的女子。一屁股坐到袁敏行的床上,王旭挑著眉笑看他皺眉嫌棄的樣子,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昨個兒我還在當(dāng)值呢,外祖父就派人叫了我過去,劈頭蓋臉的教訓(xùn)了我一頓,說你都十六了,還沒個房里人,說我不早知道體恤兄弟,所以哥哥一大早下了值,就把體恤兄弟的心意,給你送過來了!”王旭吩咐女子摘下了帷帽,是個眼若秋水的溫婉美人,“你看看,可還合乎你的心意?”

  王旭左手撫著下巴,得意的看著美人。昨天晚上,他離開了金魚胡同,就直接殺到了錢家,在老太爺跟前,把看到袁敏行進(jìn)出倚紅樓的經(jīng)過,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最后總結(jié)到,弟弟大了,在他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這要是被人想歪了,還不得壞了袁敏行的名聲?所以,袁敏行的屋子里面,沒有女人,萬萬不行!

  被王旭口若懸河的一頓忽悠,錢家老太爺當(dāng)時就拍了板,掏出體己銀子,命令王旭立刻出面,去給他給親親外孫子買個好丫頭,“最晚明天天一亮,就要送到金魚胡同去!萬萬不能讓敏行沒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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