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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重生之太子難求

第十二章 你叫獨孤驀盈

魔君重生之太子難求 墨上離薇 4040 2020-06-03 18:02:02

  房中,茱萸滿頭大汗,看起來她很難受,疼得在床上亂蹬,雙手緊緊地抓住床褥,床墊在她手中被擰成了一團,才微微顯露胎像的肚子在漸漸凸起,大夫著實被此見狀嚇到了,站在房中手足無措。

  今日的落漪臉色自然不如平日里好看,走進(jìn)房中便詢問道:“她怎么樣了?”

  大夫趕忙行禮,“參見魔君,老夫不才,實在沒有見過這么詭異的胎像啊,若有若無,時強時弱?!甭?p>  漪看向茱萸的肚子,也被震驚到了,現(xiàn)在她的肚子已經(jīng)鼓得像一個大氣球,衣服已經(jīng)全部崩開,每一根青筋都明顯的凸出,好似在下一秒便會炸開,可已然如此,她的肚子還是沒有停止變大的跡象。翼鵬與靈均趕到,亦是一副詫異且驚恐的面容。

  靈均說道:“怎么會這樣?”

  屋外擠滿了婢女和士兵,一個二個紛紛把頭伸進(jìn)屋內(nèi)看著,都在說著“怪胎,這是個怪胎啊?!?p>  族中哪能有這般流言蜚語,翼鵬轉(zhuǎn)身對他們警告道:“誰要是再敢這般隨意議論,全部拉出去割舌。雅南,去把房門關(guān)上。”

  每個人都忌憚大祭司的威嚴(yán),雖然心中還有好奇,但也不敢在這逗留,紛紛離去。

  翼鵬坐到床前,為茱萸診脈,落漪見他收手后,問道:“可知原因?”

  翼鵬沒有理會落漪,徑直走向被捆綁著的婢女,“你把靈丹喂她了?你好大的膽子啊?!?p>  婢女好像絲毫不會害怕,抬頭看著翼鵬,“沒錯。我聽聞你跟靈均公子說這靈丹威力巨大,但還差一味藥才可練好,我想著既然是好藥,那就拿來喂她咯?!?p>  翼鵬憤怒的掐住她的喉嚨,靈均還從未見他發(fā)過如此之大的火,趕忙把他的手扯下,婢女被掐的咳了起來。

  落漪看著滿眼怒火的翼鵬,問道:“此藥是何物?”

  靈均說道:“這靈丹是翼鵬為幫你調(diào)理體內(nèi)魔氣所做,這靈丹里的單珠草世間只有一根,生長于懸崖峭壁,由猛獸看守,專門調(diào)理氣息,他這幾日不在族中,就是為你去尋這單珠草,與猛獸大戰(zhàn)一天一夜,手臂上全是傷,剛才才包扎好,現(xiàn)在全毀了,你說他能不氣嗎?”說完,靈均扯開了翼鵬的衣袖,雖然包扎著紗布,但仍然能看出向外滲透的鮮血和野獸的爪子印。

  落漪伸手輕輕摸去,眼中滿是歉意,翼鵬見她如此,趕忙將手背在身后,安慰道:“無妨,先看茱萸吧?!?p>  落漪深吸了一口氣,冷漠的看向婢女,“為什么要這樣做?”

  婢女突然像發(fā)瘋一樣的大笑道:“我恨獨孤靖宇,我要讓他知道出生高貴并不能決定一切,即使身份低賤,即使像螻蟻一樣的人,也可以釋放出無窮的威力。他將我最好的朋友殺死,可惜他死的太早,那我就只能報復(fù)他的妻子和孩子?!?p>  原來,在為落漪舉辦盛宴那晚,被獨孤靖宇一怒之下殺死的婢女是她最重要的人。在人的一生當(dāng)中,總有人會為你拼盡全力的守候在你身邊,從不計較后果,無論友情,無論愛情。

  落漪看問翼鵬,“茱萸吃了這靈丹,會怎樣?”

  翼鵬嘆了聲氣,“如若是煉成的靈丹,自然是大補??扇缃襁€差著單珠草,她體格本就虛弱,吃下去以后無異于在吃肝腸寸斷的毒藥。她現(xiàn)在的胎氣嚴(yán)重受損,但結(jié)果究竟如何我不知道,看她這樣,要先幫她穩(wěn)住胎氣才行?!币睐i朝茱萸走去。

  落漪拉住他,“你受傷了,我來吧。”

  靈均看著二人,悄悄對翼鵬說道:“說不定你這一傷,還為你弄來一段姻緣。”

  翼鵬瞅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貧?!?p>  落漪運功為茱萸調(diào)理,她深深的吸著氣,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功法在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她強行撤功時被反彈回來,翼鵬與靈均同時扶住落漪,“她腹中的孩子竟在吸我的功法?!?p>  三人同時看向茱萸,她的肚子炸開了,一個體格與他們相差無異的女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們震驚的看著她。

  你相信世間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嗎?在這一刻,靈均愛上了這個女子。她趴在床前拉著茱萸的手,細(xì)細(xì)的喊了一聲,“母親?”

  現(xiàn)在的茱萸已經(jīng)面色蒼白,渾身無力,顫抖的伸手摸著女子的臉龐,“好好聽你姑姑的話?!闭f完,便撒手人寰了。

  靈均震驚道:“魔族果然了不起,你當(dāng)初被生下來時,也這般大?會說話?”

  落漪瞅了他一眼,不想搭理,站穩(wěn)身子后,看著女子。

  只見這女子生的纖巧削細(xì),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xì)膩,一身單薄的白衫,說不出的空靈輕逸,她的聲音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女子看著落漪,小聲的問道:“姑姑?”

  這一聲“姑姑”融化了她的內(nèi)心,這個女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有家族關(guān)系的人了,“你識我?”

  女子在努力思索,搖了搖頭,“我不知,只是我的腦海中會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你的畫面?!?p>  翼鵬說道:“想必茱萸在死之前,將關(guān)于你的好的記憶給了她,再加之她吸了你的功法,才會認(rèn)得你?!?p>  女子緩緩地朝落漪走來,“你是姑姑嗎?”

  落漪拉起她的手,笑道:“我是你的姑姑。以后,你就叫獨孤驀盈,是我魔族小公主?!?p>  “獨孤驀盈。嘻嘻,謝謝姑姑。”

  落漪吩咐道:“來人,將小公主帶至碧雅閣休息。從今日起,你就住那?!?p>  驀盈走后,落漪將茱萸火化,將那婢女扔進(jìn)鷹窟。

  天宮內(nèi),眾人都在準(zhǔn)備太子的婚宴,屋檐上皆掛滿紅綢,一個名為素雪的仙娥在為璐月梳妝,“娘娘,你可真美。”

  璐月心中歡喜,可依然畏懼天宮規(guī)矩,她不想過多的招惹是非,便說道:“素雪,切勿亂叫,我還未嫁與太子哥哥,配不上‘娘娘’二字?!?p>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刀冽香的嫁衣上繡著金燦燦振翅欲飛的鳳凰,綴滿珠玉的風(fēng)光流蘇若隱若現(xiàn)遮住她秀美的容顏,她的心中滿是激動,她快嫁入昭顏殿,快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人了。

  凌恒端正的坐于殿內(nèi)看著門外,墨塵走進(jìn)殿內(nèi),看見他穿的與平日里沒有兩樣,“婚宴都快要開始了,怎的還不換禮服?”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喜服抖了抖,凌恒回頭看了一眼,一襲絳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上面繡著金龍,鑲邊腰系金絲滾邊玉帶,可這衣服讓他頭痛劇烈,他抱著自己的頭,咬緊牙關(guān),墨塵見此見狀,施法為其緩解。凌恒喘著粗氣,放下了手。

  墨塵擔(dān)憂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以前從未這樣。”

  “無妨,大戰(zhàn)時也疼過一次,想必是飛升后沒有好生休息的緣故?!?p>  墨塵坐下,斟了一杯茶,“看得出來,天君天后讓你娶她,你并不開心?!?p>  凌恒抿嘴一笑,“本就無情,怎會開心?”

  “但你們的大婚已經(jīng)昭告四海八荒,為了禮制以及天族的臉面,你還是要娶她?!?p>  凌恒自然也懂得這番道理,他無奈的說道:“來人,更衣。”

  落漪坐于大殿內(nèi)查閱著魔族資料,士兵跑進(jìn)行禮,“魔君,這是天族送來的喜帖?!?p>  翼鵬接過,打開一看,“太子殿下成婚,邀你我前去?!?p>  落漪聽完說道:“你去準(zhǔn)備賀禮,回稟天族,就說我魔族如今事務(wù)繁忙,無暇抽身,待來日再親自道賀。”士兵領(lǐng)命后告退。

  驀盈好奇的站在花園里看著婢女們在準(zhǔn)備著珠寶、琉璃紫燈等物件,靈均走到她身后,“小黃鸝,你在看什么?”

  驀盈轉(zhuǎn)過身,“我叫獨孤驀盈,不叫小黃鸝?!?p>  靈均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你看看你,嫩黃色的衣衫和鞋,不是小黃鸝是什么?”

  驀盈哼了一聲,“隨你怎么叫。你到底是何人?怎的天天在我魔族晃悠?”

  正好有一個準(zhǔn)備賀禮的婢女經(jīng)過,向其二人行禮,“參見小公主,參見靈均公子。”

  驀盈偏頭看著他,“靈均公子?”

  靈均一笑,“我叫靈均,是你姑姑和翼鵬的至交好友,你出生那天我也在場呢?!?p>  驀盈點了點頭,“他們在做什么?”

  靈均朝著驀盈指的方向看去,“他們在為天族太子殿下大婚做準(zhǔn)備。”

  靈均看到驀盈手里拿著一張卷起的宣紙,問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你說這個啊,這是我從姑姑房里翻出來的畫?!闭f完,她打開讓靈均一看,“畫里的人雖說沒有大祭司那般英俊,也不如你這般風(fēng)流倜儻,但真真是耐看,極具男子氣概,我在族中還未見過此人,你知道是誰嗎?”

  靈均一看,趕忙說道:“你怎么把他給拿出來了?這是你姑姑的一塊心病,還不趕緊放回去,她從來不肯讓人碰這張字畫,快點拿回去?!?p>  驀盈嘟著嘴,“不就一張畫嘛,姑姑如此疼愛我,我這就去找她將畫賞賜給我?!?p>  靈均拉著她往回拽,“不可,聽我的,趕緊放回去?!?p>  落漪和翼鵬在遠(yuǎn)處看到二人拉扯,翼鵬笑著說道:“靈均肯定又在逗驀盈了。”

  落漪一笑,“過去看看?!?p>  走到二人面前,落漪問道:“你們在做什么呢?”

  靈均低頭自言自語道:“糟了,這下完了?!?p>  驀盈甩開靈均拉著的手,“參見姑姑,參見大祭司。姑姑,你這幅畫真是好看,我本想去找你將這畫賞賜給我,可哪知這討厭鬼偏不讓我去。”

  落漪伸出手,“來,給姑姑看看,是哪幅字畫?”

  她接過畫后,翼鵬湊近一看,原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皺眉看著驀盈,又繼而擔(dān)心的看著落漪。落漪卷起字畫,憤怒的說道:“誰讓你碰這幅畫的?我雖說寵愛你,但這不是讓你肆意妄為的資本。”落漪甩袖走回了房中。

  驀盈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的姑姑是最疼愛她的人,今日卻為一幅畫對她發(fā)這么大的火,“大祭司,姑姑怎么了?”

  翼鵬看向她,“漪兒的一切你都可以碰,但唯獨關(guān)于這個人的東西,你碰不得?!彼D(zhuǎn)身回了祭壇。

  繁華落盡,回眸亦空,呢喃曰:夢里人,夢里人,何時君歸。沉默應(yīng):勿念,勿念,君不會歸。

  落漪倚在窗邊,摸著畫上“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字眼,滴滴傷心的淚水落在畫上,“我從來不敢碰這幅畫。萬年來,我以為我已經(jīng)放下了,可再見之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愛你?!?p>  天宮內(nèi),眾人享受著盛宴,天兵通傳:“太子殿下到,側(cè)妃娘娘到?!?p>  天君天后滿臉笑容的看著門外,凌恒面無表情的拉著拴在璐月手上的紅綢,蓋頭下,璐月欣喜的看著凌恒的腳,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走。

  二人向天君天后行禮,“參見父王母后。”

  眾人起身,“恭賀太子殿下,恭賀側(cè)妃娘娘。”

  天君笑道:“好,送側(cè)妃回房休息吧?!?p>  凌恒坐在墨塵身旁,眾人皆來敬酒道賀,盛宴結(jié)束后,凌恒緩緩的向自己宮中的側(cè)殿走去。房門終于打開了,璐月坐在床前,緊張的攥著衣角,等著他掀起自己的蓋頭。素雪將“稱心如意”遞給凌恒,便退出房間,將殿內(nèi)的一道道房門關(guān)好。

  凌恒放下了手中的“稱心如意”,走到璐月面前,淡淡的說:“今日早點休息吧。”

  璐月看著凌恒轉(zhuǎn)過去的腳,站起身掀起了自己的蓋頭,哽咽地說:“太子哥哥,你這是去哪?今日是我們大婚啊?!?p>  凌恒轉(zhuǎn)身看著她,“放心吧,外人只知你是我的側(cè)妃娘娘,一切如舊?!绷韬闶┓ㄏв谖輧?nèi)。

  璐月滿臉猙獰,將屋中的賀禮全部推翻,素雪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趕忙推開房門查看,看到跪倒在桌前的璐月,前去攙扶,璐月抓著她的手臂,痛徹心扉的喊道:“為什么,為什么?”

  素雪陪著璐月哭了起來,“娘娘,來日方長,太子殿下會看到你的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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