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在巨大的鐵質圍墻前停下,圍墻高大嚴嚴實實,在北京城內圍出一個固若金湯的小北京城來,進出的門很少,厚重鐵門前只站了幾個鎧甲人守門。
阮清夏推了推谷時,對方半晌才醒來,搜了揉眼睛并不清醒的把前者拉著下了車,他瞇著眼走到鎧甲人面前從空氣中拿出一張卡來,聲音里都是困倦,“我?guī)€人進去?!?p> 鎧甲人像是認識谷時,打量了一下阮清夏竟什么也沒說的讓開了身。
卡在門上的感應區(qū)滴了一聲,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暖黃的光灑出來讓阮清夏不適應得瞇了瞇眼睛。谷時拉著阮清夏走進去,門內的景象讓阮清夏微微張嘴,這還是末日嗎?
彩色霓虹燈閃耀,高樓大廈全亮著燈,路燈投下明黃光亮,街邊的商鋪全部開著,穿著得體的人在街上來來往往,還有鎧甲人聚在一起坐在街邊的桌子上聊天,在末日中這幅場景可以說得上是燈紅酒綠了。
“怎么看呆了?可別失了公主的氣派?!北还獯痰们逍蚜瞬簧俚墓葧r調侃。
“A區(qū)居然是這幅模樣…”阮清夏喃喃,該知道當初入城時就該表現好一點。
二人就這樣看著走著,阮清夏竟有種回到了過去的感覺,除了偶爾列隊走過的鎧甲士兵,這里就像是過去的商圈,真正的不夜城。
“谷時!”兩人走著突有陌生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她們同時轉過頭去,迎面跑來的是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女人長了一副厭世臉,小且無神的眼睛配上雪白的瓜子臉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她在二人面前站定,垂眼掃了一下阮清夏,話卻是對著谷時說的,“你終于回來了?!?p> “嗯?!惫葧r淡淡點頭,他認識女人,“那個漢服人怎么樣了?”
“我?guī)Щ匚壹伊耍裔t(yī)生看過,中間醒過來一次差點攔不住,現在用睡眠異能讓他睡過去了。”
“那行。”谷時轉頭看阮清夏,“公主可別吃醋,這是木夕算是我的朋友。”
“你好,谷時說過你?!蹦鞠Φ皿w的笑起來伸出一只手。
“你好,我叫阮清夏?!比钋逑囊采斐鍪秩?,對方的手卻開始暗暗用力,她皺眉看向后者的笑臉,也微微用力按了回去。
最終還是木夕先伸回了手,“清夏真厲害?!?p> 這句話話里帶刺,阮清夏沒回答她,她與谷時3個月的同伴,谷時自然跟她關系好些,這女生一來就來者不善,想必是打上了谷時的主意。
阮清夏說不上對谷時有什么感情,也沒有說什么,倒是谷時皺了皺眉把阮清夏往身后拉了拉,三人氣氛古怪的繼續(xù)向A區(qū)深處走去。
走過兩條街,不知道是阮清夏身上的C過分扎眼,還是谷時在BJ的名聲并不好,總之周圍的人總是向他們投來目光,所幸終于到了目的地,這不是一棟高樓,而是二層小洋樓。
末世里的別墅倒是想住就住,不過整個通電的小洋樓就很少了,這過分氣派的情景就好像狗血電視劇劇情,高貴的大小姐帶貧窮卻又想跟她爭男人的女生回家炫耀。
阮清夏腦袋里想著有的沒的,門也在她面前打開了,她走過不算大的花園推開白色雕花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黑白的歐式裝修風格。
“那個人就在二樓的客房里,上樓第一個門。”木夕勾了勾唇。
沒等谷時回應,阮清夏噔噔蹬的上了樓,推開目之所及的第一個門,門內是一間臥室,黑燈,床上空空蕩蕩。
有疾風襲過,阮清夏一下子反應過來往身后一跳,同時劍貼著她的臉擦了過去,披散著長發(fā)的周煥奕憑空出現,他光著上身持著劍,目光中滿是殺意。
周煥奕也不在乎來者是誰,一擊不中立馬繼續(xù)揮劍,阮清夏用藤蔓纏上對方的劍慌忙開口,“是我!阮清夏!”
對方停了動作愣了愣,撥開眼前的頭發(fā),眼神恢復平靜,“…你出來了?!?p> “嗯,抱歉,我知道發(fā)生的事了,那個人是我的同伴,他誤會你了?!比钋逑拇蛄苛艘幌聦Ψ?,他的胸膛上纏著厚厚的的繃帶,想必傷得不輕。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p> “不是你的錯?!敝軣ㄞ鹊穆曇魶]有太大的起伏。
谷時這時也跟了上來,他將阮清夏拉回身后,憑空拿出幾個棒棒糖,陪笑到,“抱歉了,這是恢復傷口的道具,我誤會你了?!?p> 周煥奕沒說話,把手里的劍插回劍鞘,看向了阮清夏,“既然你的同伴回來了,我就不再做你的司機了?!?p> 阮清夏一愣,撥開面前的谷時,“你是生氣了?”
“沒有?!敝軣ㄞ扔肋h都是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的,他這一路上一直幫著阮清夏,這一下子真的要分開了,阮清夏很不習慣內心更是自責,她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谷時低頭看她,把手里的棒棒糖強塞進了周煥奕懷里,“無論如何,不好意思了?!?p> 周煥奕垂眼,“無妨,告辭。”
周煥奕作為同伴是無可挑剔的,他話少可靠從不掉鏈子,阮清夏本以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們已經算朋友了,奈何在他心中依舊是報廁所之恩。
阮清夏沒再阻攔,看著周煥奕出了門,心里不知為何堵得慌。
“怎么了?”谷時捕捉到了阮清夏的情緒,笑瞇瞇的一副討打樣,“公主舍不得了?”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阮清夏說著在一旁的床上坐下。
木夕剛剛一直站在門外,此時才走了進來,“他不跟你一起了,你怕是暫時沒有住處了吧?要不跟我一起住?”
阮清夏抬頭看她,“我能待在A區(qū)嗎?”
“報我的名字就能?!惫葧r欠扁的笑笑,“公主還是跟我住吧?!?p> “不用不用,”阮清夏擺手,“我要去找另一個人?!?p> 這個木夕對她顯然有敵意,不管是留在這還是留在谷時家都不是一個好主意,還不如去沒什么心思的胡桃子家,跟小孩相處也樂得自在。
“你有認識的人?怎么找她?”谷時撇嘴。
“出去打聽一下咯,叫胡桃子。”
“我?guī)湍愦蚵牥??!蹦鞠釉挘尤粡目诖锬贸隽耸謾C。
阮清夏正驚訝著A區(qū)居然有信號,木夕卻好像看懂了她的眼神,一邊解釋著這是道具,一邊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室內只剩下了阮清夏和谷時。
“我走了之后公主都是跟他結伴?”谷時主動開口,用藍色的眼盯著阮清夏滿臉認真,“天天跟男人在一起可是很危險的!”
“你就不是男的了?”
“我不一樣!”谷時抬頭,“現在正好,以后依舊是我們作伴,他跟你不是朋友,我跟你是啊。”
阮清夏總是會被谷時逗笑,她彎了彎眼睛,“好,我們作伴?!?p> “谷時?!边@時門被一把推開,木夕皺眉,“胡桃子好像被抓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