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元七就急沖沖把楚菊叫醒,楚菊翻個身表示不想理她,她還在自言自語。
“楚菊,我想好了,這只貓就叫菊菊,跟你的名字很像,而且很符合它的顏色?!?p> 被名字驚醒的楚菊嘆了口氣,真是不應該把取名字這種有難度的事情交給元七,想也應該知道的,一定會取得亂七八糟。
剛找到好聽名字的元七,沒有注意到嘆息的楚菊,跟菊菊玩起來。
可菊菊比起昨晚明顯憔悴了許多,只會低聲叫,對于這樣的情況,元七十分蒙圈。
以前從來沒有養(yǎng)過小動物,也不知道為啥會出現(xiàn)這個情況。
所以一個大早,元七除了穿衣服都陪在菊菊的身邊,菊菊卻沒有一點好轉。
“小姐,宮里有人來看你了,說是帶了禮物?!?p> 元七不解,宮中除了公主便沒什么朋友,但昨日公主才在宴會后偷摸送了她手鐲,難不成還有別的禮物?元七想到這兒,開心地讓她們把人請出來。
不過一會兒,婢女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男人一直低著頭,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一定是個低調的帥哥,而且還揣著什么值錢的東西。
元七趕緊讓婢女離開,留下男子,他才肯抬起頭來,這么好看的臉她一眼就能認出來,是昨晚那個人。
男子的手中還有一只大貓,也是橘色毛發(fā),看樣子像是小貓的母親。
“這貓?”元七撫摸著菊菊,眼里卻盯著那只又肥又胖的貓,一臉的臃腫。心里也有失望,原來不是她心中的值錢物件。
男子摸了摸頭,輕笑,“這是我們家主子養(yǎng)的貓,不過主人并不打算要那只小貓了?!?p> “為什么?”
男子摸著大貓的腦袋與元七細細說了一番,大概意思她也理解了,這貓小時候可愛招人喜歡,長大后太胖了,抱不動了。
所以原主人本打算送人的,但是小貓自己跑出來了,昨晚他又看到她細心呵護那只貓,想著就送給她了。
這也是挺巧的,正好被他看見了,要是菊菊的主人找不到菊菊在宮里通緝她,那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話說,你叫什么名字?。磕愕闹髯邮钦l???”
不知為什么,提到他的主人的時候,那只奶貓發(fā)了抖,元七以為它太冷了,給它用手暖著。
男人都看在眼里,待元七的手離開之后,將手放在貓上撫摸,貓明顯地抖了兩下,男人笑道,“主子是個神秘的人,人人都害怕他,想必這貓也是如此?!?p> 男人隨后把小貓放到大貓身邊,小貓蹭了蹭大貓,便立馬跑到身下喝奶。
元七湊到腦子身邊,想著養(yǎng)小動物的人應該是足夠有耐心和愛心的,怎么聽他說起來,像是惡魔一樣。
便問道,“他很壞嗎?殺了人還是放過火?為什么害怕他?”
男人停頓了一下,才回答,“他不壞,但是他殺過很多人,他的手很臟,但正是因為他很厲害,沒人敢動他?!?p> 元七聽到這話,想著,下次去皇宮一定要去看那個男人,看看那個神秘的人長得怎么樣是不是長的就特別兇。
不過經(jīng)過這次的宴會,她倒也不想在正式場合出現(xiàn)皇宮了,但是偷偷摸摸進皇宮,難如登天。
“對了,姑娘還不知道奴才的身份和名字吧?奴才名叫夜不離,是貼身侍衛(wèi),姑娘叫奴才不離即可?!?p> 男人的柔軟的聲音勾回了元七,元七驚了,一開始看他長的這般柔軟還以為是個太監(jiān),沒想到是侍衛(wèi)。
而且長得好看,聲音好聽,還溫柔,體貼細心,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多少富婆求包養(yǎng)他。
元七看著夜不離,越看越好看,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離,反正你家主子也不好,不如你跟著我吧,雖然我沒什么,但是我們元家就是不差錢,而且你長得這么標志,說不定我一高興,就讓爹爹給你我安排親事了?!?p> 夜不離被她的話嚇到了,說不出話來。
元七擺手,嘆了口氣,“算了吧,早該知道的,這種事不能強人所難,好了,菊菊也喝夠奶了,你可以帶著大貓走了?!?p> 元七抱走菊菊失望地望向窗外,夜不離突然笑了,“奴才剛剛被小姐嚇到了罷了,小姐是第一個跟奴才提出這種要求的人,奴才愿意,跟著小姐?!?p> 夜不離滿臉羞澀,元七興奮的不能自已,撲上前去,楚菊卻連忙阻攔,“小姐不可,先不說這位夜公子答應你,可他的主子這般兇殘,又是宮中之人,小姐這樣貿然要人,定會惹火他的?!?p> 最重要的一點,元七是元家嫡女,身份高貴,有了婚約,就算沒有,也不能讓一個下人娶了她。
夜不離都已經(jīng)同意了,元七肯定要把這個人收下,說道,“這樣吧,不離,你今日帶我去見你主子,我跟他說,無論如何都要把你要來?!?p> 于是很快元家便多出了一個穿著仆人衣服的個頭矮矮的人,便是元七。
因為夜不離并不是什么皇親國戚,帶陌生人進去有些為難,便打算讓夜不離先進宮,之后的事情就靠他的臨場發(fā)揮了。
二人坐著夜不離之前的馬車到了宮門口,夜不離讓元七在車里等著,談妥了便會讓她進來。
宮外人來人往,每個進宮出宮的人都得拿著牌子,是宮里人身份的象征,如果像元七這樣進宮的身份,只需要請柬就可以。
夜不離拿出腰牌,兩個侍衛(wèi)吃了一驚,立馬放了人,元七看到這幅模樣,對他的主子更加好奇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夜不離跟那些人說了些什么,把她的馬車帶進了宮里。
元七這才探出頭來,問他,“你剛說了什么啊?他們就這么放我進來了。”
“我就說這是主子要找的人,有事要說,一會出去,就這么簡單?!?p> 看起來夜不離說起來合情合理的話沒什么問題,可只有進過這皇宮的才知道,說這種話就可以帶人進去是多厲害。
皇宮里人多但是都是正經(jīng)人家,而且里面?zhèn)€個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放了什么不明不白的人進去是不行的,而他三言兩語說罷,就能當人進去,可見身份之高。
元七因此更加期待了,催道,“快點,我想快點見到你家主子,帶我去見他。”
聽到這話,夜不離加快了馬車的速度帶她去了宮里的深處。
那里是一個與皇宮格格不入的地方,樸素平淡,旁邊無花無草,只有一棵大樹。
夜不離見快到了,便提醒元七一些事,“小姐還不知道我主子的身份吧?我主子是皇帝最小的兒子,十三王爺,卻是戰(zhàn)場上最英勇的戰(zhàn)士,也正因為如此,王爺?shù)哪樕狭袅艘粔K疤,所以以面具示人,小姐進入以后無需說其他的,把要緊事說了即可?!?p> 元七點頭,夜不離這才指引著元七進了房間,說是叫他的主子出來,可是等看到人影的時候,卻沒有他。
元七左看右看都看不到人,焦躁不安,畢竟人生地不熟,而且面前戴著面具冷冰冰的人,感覺看他一眼溫度就降低了好多。
男人大概也是察覺出了她想什么,開口說道,“他覺得待在這里太尷尬,本王便讓他在后面安安靜靜聽著,最后跟誰。”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元七覺得,他面具下的臉在驕傲地笑著,十分自信覺得夜不離不會離開他。
元七也不甘示弱,“既然如此我也開門見山地說了,雖說也不是很好開口,但是既然看上了我就要爭取,你說吧,要怎么樣才肯把他讓給我?”
她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隨性地將瓜子殼吐在地上,用不屑的目光藐視著男人,這是她唯一撐撐氣場的辦法。
男人也不在乎她的態(tài)度,說道,“本王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如若姑娘喜歡,這人送你便可,畢竟,姑娘的父親可是一直在為本王賣力,本王也不能虧待了如此忠心耿耿之人?!?p> 元七不解,她從不知道她的父親與王宮里的人有什么關系,除了她那個姨娘的姐妹是宮里妃子,也沒聽說其他事與宮里掛鉤,看來這件事,有必要回去好好調查一番,畢竟問是問不出來的。
元七知曉事情之后,坐立不安,知道不能多留,便起身要人,“既然如此,人我便帶走了,還麻煩王爺叫他過來?!?p> 男人也是不想留她,回了屏風后,就看到夜不離出來,只聽得屏風后的男人一句嘆息,夜不離便帶著她離開了。
出來后,如來時一般再坐馬車回去,由夜不離駕著馬車。
元七坐在車外說道,“王爺人挺好的啊,雖然人是傲慢了些,但還是很講道理的嘛?!?p> 夜不離搖頭,“王爺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剛剛他嘆氣,我趕緊帶你離開,因為王爺隨時都會變,也許下一秒,他便想要了我們的命。”
看他神色嚴肅,元七知道并非謊言,撇了撇嘴,她還以為是個好人,沒想到并非她所想,也不過如此,好感度一下沒了。
元七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問道,“你可知王爺與我父親發(fā)生過什么?你在他身邊多年,應該會了解一些?!?p>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王爺一直在戰(zhàn)場指揮作戰(zhàn),從未聽說涉及京城經(jīng)商人士,想必是很早之前就有過交際,只是最近活躍起來了。”
夜不離提醒她,讓她不要混這趟水,如果是關于宮里的事情,一旦惹上了,很有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這種勸誡對于元七來說是沒用的,她前世可是干殺手一行的,早就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
二人有的沒得一路聊到了元府,如今已是黃昏,元七正打算好好吃頓飯,就看到門口楚菊急匆匆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