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萍雯用手指著茶幾側(cè)畔的一張凳子,瞟了陳宏富一眼,淡冷地說:“你坐那張凳子上?!?p> 陳宏富聞言點頭,小步走到凳子邊,安緩地坐下,說道:“謝謝,小姐?!?p> 她眸光明銳地在陳宏富身上細瞧了一遍,板起臉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宏富?!标惡旮活H為正經(jīng)地答道。
她瞟覷著陳宏富,面露淡漠之色,“我和你不認(rèn)識,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今天代表騰富企業(yè)貿(mào)易公司向你拿回我公司的一筆公款?!标惡旮粩蒯斀罔F地回答。
她瞄了陳宏富一眼,臉上浮露出怖悸的神情,“你到底是誰?”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騰富企業(yè)貿(mào)易公司的代理董事長?!标惡旮簧裆C。
“陳先生,你和陳迅騰是什么關(guān)系?”
“父子關(guān)系,陳迅騰是我父親,我是他兒子,這樣說,夠清楚了嗎?”
聞言,曾萍雯一時忪蒙,緘口不語。
她估猜陳迅騰挪用騰富企業(yè)貿(mào)易公司賬戶上的兩億元公款的事情可能已經(jīng)敗露,眼前這個口稱自己是陳迅騰的兒子的男人便是為了向她拿回那筆公款而來找她。
陳宏富摸了摸頤頦,臉上現(xiàn)出嚴(yán)色,“小姐,你怎么不說話?”
坐在沙發(fā)上的任曉華見狀憤怫地凝睇著陳宏富,大聲問:“姓陳的,你今天來這里找我女朋友,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陳宏富驚笑一聲,瞟閃了任曉華一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說!”任曉華愈發(fā)怒恚。
陳宏富掀了掀眼檐,神氣自若地說:“據(jù)我所知,這位小姐是我爸的情婦,她被我爸包養(yǎng)了兩三年,你說她是你女朋友,這不可能啊,除非她腳踏兩只船。”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女朋友!”言罷,任曉華怒容滿面地站起身。
陳宏富目及任曉華憤忿的樣子,毫不怕怯,面不改色地說:“這位先生,我說的是事實,你不要生氣?!?p> “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來這里找我女朋友的目的?!?p> 陳宏富挺直身子,硬聲硬氣地說:“我的目的就是向她拿回我公司的一筆公款,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p> “陳宏富,你口口聲聲說向我拿回你公司的一筆公款,可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你把我弄糊涂了?!痹荐堥_嘴口言。
陳宏富瞪眸矚視著她,一臉不信,“你說你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
曾萍雯正才假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令他很反感。她的話,他渾然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曾萍雯佯裝正經(jīng)。
陳宏富瞪了她一眼,臉上綻露出怫恚的表情,“我肯定不相信,你剛才說的是謊話,我跟你說啊,你想把我公司的那筆公款據(jù)為己有,這是妄想!”
“聽你這么說,你確定你公司的那筆公款在我手上?!彼首麈?zhèn)靜地揚了揚柳眉,“我問你,你有證據(jù)嗎?”
“壞女人,我當(dāng)然有證據(jù),不然我不會來你家找你!”陳宏富怫怒地說道。
她盻瞪著陳宏富,厲聲地說道:“你把證據(jù)拿出來!”
“證據(jù)不在我手上,在我爸的秘書手上,他現(xiàn)在在來你家的路上,我想他應(yīng)該差不多到了,還有,我來你家之前已經(jīng)叫他報警了?!标惡旮烩鋈蛔魃?。
她惶愕地舔了舔丹唇,“什么?你叫你爸的秘書報警了?”
“對,你說的沒錯!”
陳宏富話音剛落,任曉華超捷地沖到陳宏富面前,俯躬一把扭捽陳宏富的衣領(lǐng),大聲鳴吼道:“陳宏富,你竟然叫人報警了,我看你真是想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