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方玉嵐整天跟在他身邊,屬下沒有找到機會去問。”張鐵玉答道。
“廢物!”雪莊主罵道,“趕緊想辦法去問。等尋到那賤人,本少主一定讓她生不如死,嘿嘿嘿.....”
蕭浩天聽他笑聲充滿了邪惡,不由心生厭惡之情,恰好東方玉嵐向他瞧來。
二人四目相交,東方玉嵐眼神一片復雜。蕭浩天似乎聽見她嘆了口氣,但聲音極輕,像是從心底發(fā)出的。
“少主威武!屬下一定盡快打聽出柳賤人的下落……”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張鐵玉一聲慘呼響起。
“賤人二字只能我說,你一個后入門的小輩有什么資格!”雪少主怒道。
“是是是,屬下知錯了?!?p> “明日給我拖住馬辰宇,別讓他去紫玉山莊壞本少主好事?!?p> “少主準備明日去參加紫玉山莊的比武招親嗎?”張鐵玉小心翼翼的問道。
雪少主從鼻孔里嗯了一聲。
“預祝少主馬到成功!以少主的武功,明日的比武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哼,只要馬辰宇那賊子別來壞事,別人誰能是我對手!”雪少主倨傲道。
“少主請放心,屬下觀察得很仔細,那小賊現(xiàn)在一顆心全在洗劍谷那妞身上,絕不會去參加比武招親的?!睆堣F玉回道。
東方玉嵐悄悄斜目瞟了蕭浩天一眼,臉上露出了濃濃笑意,眼里的柔情能將冰雪融化掉,把蕭浩天看得心里一動。
“哼,那賊子參加又怎樣?他中了我的劇毒壓根就無藥可解,來了也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雪少主的口氣變得生硬起來。
“少主武功蓋世,智謀超群,即便那小賊武功未失,又哪里會是少主的敵手?!睆堣F玉趕緊拍了個響亮的馬屁。
“五年前他不僅折辱本少主和爹爹,更是將咱們雪山派逼得不得不過起了隱姓埋名的生活,實在可恨至極!”雪少主恨聲道。
“有少主主持大局,屬下相信咱們雪山派一定會重新崛起!”張鐵玉媚聲道。
雪少主哼了一聲,吩咐道:“你現(xiàn)在去將穆海龍他們叫回房間,只當今晚一切都未發(fā)生。他們的行李在,肯定還會回來。明早你見了他們也不要有絲毫的慌張,擇日再尋機會下手?!?p> 張鐵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了一聲。
雪少主冷冷道:“你不必擔心,如果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破綻,你們還能活到今日嗎?即便那小賊不殺你們,難道洗劍谷的人會心慈手軟?”
“少主所言極是!那賤人確實心狠手辣,在天山腳下殺了咱們二十多人,屬下見了她就心里害怕?!睆堣F玉顫聲回道。
“那么美的一個妞居然被你說得像惡魔一樣,真是沒用!”雪少主恥笑起來。
張鐵玉不敢反駁,卻一直抬袖在擦冷汗。
“真是沒腦子的廢物!她不會當著馬辰宇的面濫殺無辜,你們只要小心伺候就沒事?!?p> 講到這里,雪少主的聲音又變得邪惡起來,“你不用怕,指不定她將來會成為雪山派少夫人,哈哈哈!”
“嚇!”張鐵玉的聲音里充滿了壓抑不住的震驚和恐懼。
東方玉嵐氣得渾身發(fā)抖,刷的一聲拔出了墨宵劍。
“誰?”
只聽張鐵玉一聲喝問,與此同時噗的一聲蠟燭熄滅了,屋里頓時一片漆黑。
蕭浩天一拉東方玉嵐,從樓上跳了下去,躲到屋角黑暗之處。
“你為什么不讓我直接進去殺了那淫賊?”東方玉嵐問道。
“對方既然有備而來,屋里定是設(shè)好了埋伏。咱們貿(mào)然進去不僅捉不到人,還容易遭到暗算,不如在此靜候他們下來再動手不遲?!笔捄铺於Z道。
東方玉嵐聽他講得有理,臉色緩和下來,但身上的煞氣卻更濃了。
二人等了片刻,樓上卻無人下來,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
“難道他們還在房里?”蕭浩天暗想。
又等了片刻,樓上始終沒有動靜。
東方玉嵐忍不住了,道:“你在下面守著?!?p> 說完,不待蕭浩天應聲便忽的一聲跳了起來,直直往樓上躍去。
蕭浩天怕她有閃失,只好也跟著飛身而出。
“呯”的一聲,東方玉嵐踢開了房門,緊跟著舞起一片劍光護在身前往房里躥去。
蕭浩天跟在她身后,暗暗將兩股真氣提在掌上,小心提防著對方從側(cè)面突然襲擊。
誰知房里空空,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讓那淫賊跑了!”東方玉嵐恨聲道。
蕭浩天打著火折,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
只見窗戶緊閉,屋里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之外再無他物,他心里不由有些詫異。
“快去別的房間找找。”東方玉嵐提著長劍就往外走。
蕭浩天跟在她身后,挨個房間查找了一遍,卻始終未見一人。
只剩下了王公公的房間,東方玉嵐沉著臉往那走去。
“呯!”
東方玉嵐一腳踢開了里面上栓的房門,屋里一股血腥氣迎面撲來。
“不好!”蕭浩天暗叫一聲,急忙舉著火折走了進去。
床上,王公公身中數(shù)劍已氣絕身亡,鮮血染紅了整張床榻,地上也是血跡斑斑。
“唉!”蕭浩天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此一來,殺王公公的罪名定然是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東方玉嵐跺了跺腳,想發(fā)火卻終于忍住了,一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