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疑心
曾一塵傷勢不重,父親曾明軒和何萱趕到醫(yī)院后,因兒子受傷對林偉海大為不滿,林偉海被曾明軒責怪得一言不發(fā)。
“林站長,犬子這是第二次受傷了,希望不會有下次,”盡管是老友,但是曾明軒的話確實一點不講情面,曾明軒和夫人到醫(yī)院探望兒子后,見老三身體沒有大礙,于是與何萱離開醫(yī)院,林偉海緊跟其后。
雖然曾明軒話語有些重,但是礙于曾明軒的身份和二人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林偉海也只能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來。
林偉海緊隨著曾明軒走在醫(yī)院過道上,曾明軒的話他不能反駁,作為多年的好友,他自然是不愿意曾一塵受傷的。
“我知道你是為老三著想,想多一些機會歷練他,但是老三是不是那個材料,我還不好說,你是專業(yè)的,看人自然比我要準,至于是不是能出人頭地我還不真的指望他,只求他平安就好。”
“曾兄,令郎天賦異稟,是個可造之材,斷不可荒廢,暴殄天物?!绷謧ズ_€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對于曾一塵的栽培,一方面出于黨國可用之才的收納,另一方面因為女兒自小與曾一塵的關(guān)系,他自然也有出于自身對曾一塵的關(guān)照。
“哦,我怎么沒看出來,老三自小都是跟著我們長大,天生怯弱,原來是想他能跟老大學點生意經(jīng)的,日后也好有口飯吃,我們也就放心了,”林偉海對兒子不一般的評價讓曾明軒停住了腳步。
“曾兄,一個人能不能發(fā)揮他最大的才能,不是因為位置的高低和好壞,而是合不合適,令郎他不是做生意的料,讓他入行生意是一種極大的浪費?!?p> “難得林站長對犬子如此評價,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那就讓林站長費心了。”曾明軒此刻內(nèi)心已經(jīng)趨于平靜和理智,不再對林偉海大呼小叫了。
“多謝曾兄理解,不過有一事還得跟曾兄商討,”
“林站長的美意我心領(lǐng)了,有話不妨直說好了,”曾明軒現(xiàn)在對林偉海不是那么抗拒了,況且曾一塵受傷的責任也不能全部讓林偉海擔著,畢竟職業(yè)因素,風險總是共存的,沒有什么理由怪罪林偉海。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悅來酒樓鄭老板的意外出現(xiàn),讓林偉海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復雜了。
“這次車廂被襲擊事件,據(jù)我們調(diào)查,是明江市的一個酒樓老板,姓鄭,具體是什么背景,我們正在查,不過,據(jù)我們步分析,這極有可能跟gd有關(guān),這個酒樓的鄭老板跟令郎來往頗多,所以……”
“怎么,林站長是懷疑老三是gd?”曾明軒有些不悅,面帶怒容。
“不,不,曾兄誤解我的意思了,因為令郎與這個鄭老板接觸多,我們需要令郎配合我們調(diào)查,所以提前跟曾兄打個招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绷謧ズE阒δ樈忉專瑢τ谠鬈?,面子上林偉海不會怠慢。
“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嗎?”
“暫時沒有,曾兄您也知道,gd搞赤化也是時常有所耳聞,所以我們也要為曾組長把把關(guān),進行一些必要的調(diào)查?!?p> 林偉海自然不愿相信曾一塵會是gd。
“既然如此,你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會有什么意見,老三就交給你們了,別出什么亂子就行?!?p> “曾兄放心,一切都是例行程序,不想讓曾兄誤會,所以才提前打個招呼,望兄多多理解包涵,”
曾明軒來對于林偉海而言,既是多年友人關(guān)系,但是也有世俗的官階的差距,非正式場合二人可以把酒言歡,但是于公事而言,林偉海還得把握分寸,不敢有過多的造次。
林偉海的話讓曾明軒無可挑剔,于公于私都是寬容得體。
“林站長,就按照你們的程序辦理好了,我個人不會有什么異議,如果有什么問題,我要第一時間得到消息?!?p> “這個盡管放心,明江地下d肯定會有所動作,如果真有所獲,我會如實向曾兄稟報。”
林偉海的極盡恭維讓曾明軒情緒變得緩和了許多,語氣也變得似乎親切了許多:
“林站長受累了,對了,佳佳怎么樣了?”
“她學業(yè)還未完成,去國外念書也是出于能回避國內(nèi)戰(zhàn)火紛擾,不知道這仗要打到什么時候,”林偉海送女出國,也許是想減少一分擔憂。
“會結(jié)束的,國際形勢變化很快,rb一個彈丸之地,野心過大不是一個好兆頭,”
二人寒暄閑聊了一會兒,氣氛出奇的好了許多,林偉海一直送到樓下,待曾明軒上車后才揮手告別。
韓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林偉海的身邊:“站長!”
“那個鄭老板查的怎么樣了?”林偉海臉色瞬間改變了,恢復了嚴峻冷酷的表情。
“據(jù)我們調(diào)查,悅來酒樓也是接手不久,原來的老板已經(jīng)離開了明江,下落不明,這個鄭老板接手生意不錯,人緣也好,所以捧場的人多,跟曾組長、曾大記者都熟悉,還有醫(yī)院的姚護士都有過來往?!?p> 一輛汽車駛進院子里,在林偉海身邊悄然無息的停了下來。
韓風上前拉開了后車門,手扶著門框,讓林偉海上了車,輕聲關(guān)門后小跑到車的另一邊上了車。
汽車駛離了醫(yī)院。
“有什么證據(jù)嗎?”林偉海欠了欠身子問道。
“據(jù)初步了解,悅來酒樓的伙計在我們執(zhí)行押送任務前給曾組長送過餐,據(jù)警衛(wèi)說是在大門口交接的,后來經(jīng)過警衛(wèi)辨認,送餐的正是這個鄭耀東?!?p> “還有什么?”
“曾組長在執(zhí)行任務之前去過醫(yī)院一次,與姚護士有過接觸,”
“這個沒什么奇怪,他們之間關(guān)系挺近,好像曾家也不反對他之間的往來,”林偉海不以為然。
“哪曾組長與佳佳小姐?”韓風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這是兩碼事,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并不存在嫁娶約定,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不用拘泥于這個?!绷謧ズ5脑捵岉n風話語放開了一些。
“這個姚護士與鄭老板也有往來,所以屬下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著某種關(guān)系,不過有些事情好像不太符合情理?!表n風苦思冥想著。
“你有什么高論?”林偉海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屬下不好妄議,不過,我們這次行動本身就有兩種計劃,但是這個鄭老板怎么都不像是去救人的,”
“哦?此話怎講?”林偉海被韓風的推論吸引到了。
“這個鄭耀東僅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達到什么目的的,我大膽推測,這個鄭老板是去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