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祡不明白女人為什么不進(jìn)入到其他的鏡子里面,利用紫色樹葉的能力將里面的影子帶出來,不過想來這又是鏡樹與影子本源的其他漏洞。
女人的攻擊終是徒勞,甚至還被方祡奪去了幾枚葉子,辜月的存在,實在是她最致命的威脅,辜月總會在鏡子擊碎之前趕到鏡子之內(nèi),使得鏡子出現(xiàn)破綻,否則,方祡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將面對的是怎么樣的困境,永無止境的墜落至死,抑或者被數(shù)不盡的影子圍殺?
女人最后幾近瘋狂了,她完全不顧方祡的攻擊,欲要和辜月比拼反應(yīng)能力,只要她先一步轟碎鏡子,就能讓里面方祡與她自己的影子走出來,那么就很容易放出更多的影子。
方祡則是一邊攻擊之女人,一邊收集著掉落的各色葉子,葉子很多,最后竟將他所有口袋都塞得滿滿的,他看著那女人被自己擊傷后又飛速恢復(fù)的力量和傷勢,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忽然,女人的攻擊停了下來,她抬頭望著頭上的鏡子,口中卻是喃喃道:“它們來了?!?p> “它們?”方祡以為有詐,防備著對面的突然攻擊,卻很快聽到上方傳來了鏡子碎裂的聲音,連忙轉(zhuǎn)頭看去,便見一只之前見過的怪物從另一個空間內(nèi)爬了過來,它蜘蛛一般的眼睛打量著下方的兩人,眼中滿是嗜血。
“你害怕這種怪物?”那女人一臉的防備,讓方祡有些不解。
“它們是這個秘境的破壞者,象征著毀滅,哼,接下來,你們陪他們玩吧,我可不奉陪了!”女人說完,竟然收斂了所有氣勢,回到了鏡子之內(nèi),然后轉(zhuǎn)眼便看不見了身影。
方祡一邊防備著對面的怪物,一邊朝還在鏡子之內(nèi)的辜月問道:“她會不會去其他地方放出影子,然后一起回來這里攻擊我們?”
“有可能,不過不重要了。”辜月說完,竟然直接從另外一面沒有她任何身影的鏡子內(nèi)走了出來,她看著頭頂上那虎視眈眈的怪物,繼續(xù)說道,“這種怪物,有了一只,很快便會吸引更多的過來,它們敵視所有其他存在,影子也不例外。在白晝的時候,鏡樹下有影子防御著,它們進(jìn)入不來這里,不過到了晚上,這里就變成它們的天下,它們會肆意地進(jìn)行破壞與搶奪葉子?!?p> 那一只怪物并沒有立刻向方祡發(fā)動攻擊,好像是在呼喚著它的同伴,而這時,方祡慢慢地向辜月靠近,他從口袋中找到了幾片藍(lán)色的葉子,將葉子遞給了辜月。
也就是在方祡拿出藍(lán)色葉子的時候,那頭頂上的怪物竟是一陣嘶吼,便飛速的從上方跳躍了過來,朝方祡發(fā)動了攻擊,它顯然是看中了方祡手中的藍(lán)色樹葉。
方祡一個加速,趕在怪物之前拉住了辜月,立馬支起了護(hù)身屏障,接著,他和辜月連同炮彈一般被轟飛了出去。
方祡迅速使用了黃色葉子的平衡能力,在即將撞上鏡子之前,堪堪止住了身形,而此時辜月已經(jīng)拿著藍(lán)色葉子,盡快地消化著葉子里面的能量,不過這些葉子所蘊含的能量顯然有限,一兩片的并不能讓辜月的彼岸本源徹底恢復(fù)回來。
此時更嚴(yán)峻的挑戰(zhàn)來了,這一處空間之中,一面接著一面的鏡子碎裂,在那些鏡子后面,露出了一個個的怪物,同時,那些碎裂的鏡子之中,走出來無數(shù)的影子,里面有方祡以及辜月的,也有那些怪物的。
這些影子甫一出現(xiàn),竟沒有向方祡兩人發(fā)動攻擊,反而朝著那些怪物而去,看著那些怪物和影子們戰(zhàn)斗在了一起,方祡連忙拿出懷中的綠色葉子,想要穿過鏡子去往其他的空間。
不過,他卻被辜月阻止了,此時,辜月的氣色明顯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她指著那四周的怪物說道:“現(xiàn)在是除掉這些怪物的最好時候,離開了鏡樹,它們就難以找尋,若是能夠聯(lián)手那個女人,說不定能夠永除后患。”
方祡看著面前這個膽大心細(xì)的女孩子,不由憐惜不已,同時心中卻是對那個女人恨極了,若不是她,辜月怎么會落到這般境地,他伸手撫摸著辜月的臉龐,說出來自己的擔(dān)憂:“先不論那女人是否同意,如果我們在這里放開戰(zhàn)斗,那么那女人就會趁機壯大起來,到時候......”
“你放心,若是真能徹底消滅掉這些怪物,那么我可以同意和她共享秘境。我的這些影子現(xiàn)在就在攻擊那些怪物,你們需要做的,只是將我的那些影子放出來就可以,或者,你們?nèi)羰窃敢饨趟麄円恍┕羰侄?,那就再好不過了?!蹦莻€女人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傳來,好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聽到了辜月的話,立馬說道。
“呵,你想得倒是美,這樣到最后,只能全部便宜了你。”方祡對這女人的話嗤之以鼻,卻沒想到,辜月卻是同意了。
“可以,你應(yīng)該知道,這些怪物比我的威脅要更大,它們對你只有毀滅,而我就不一樣了,希望你能看得明白。”
方祡愣住了,辜月怎么了,竟然就這樣答應(yīng)了那女人,與虎謀皮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只是看著辜月鄭重其事的模樣,他什么也沒有再說。
場中的怪物已經(jīng)越來越多,那鏡子中出來的影子的實力其實源自于女人,不可能發(fā)揮比那女人更強大的力量,而這些怪物的實力,雖然強弱不一,但是最低也不低于厲鬼境界,于是很快,那些影子在戰(zhàn)斗之中便一個接著一個被擊潰,甚至有不少怪物已經(jīng)朝著方祡兩人沖了過來。
見到這等狀況,辜月輕輕吐出兩個字,接著便率先動手了,她右手朝著最前面的那一只怪物前方一指,便見一株紅色的彼岸花扎根于鏡子之上,然后開始瘋狂地生長,分裂,再生長,再分裂,等那怪物壁虎般的前足落下時,已是踩到了一片巨型的彼岸花之中。
彼岸花猶如捕蠅草感知到了食物一般,瞬間合攏抓向了那些怪物的前足,那些看似不怎么鋒利的紅色花蕊,竟然狠狠地刺進(jìn)了那怪物厚實的皮膚之中,而更讓這怪物恐懼的是,那些進(jìn)入它體內(nèi)的花蕊,竟然一邊吸取著它的血液,一邊往它體內(nèi)注射著一種毒液,這種毒液使得它那只前足被麻痹住了,難以從那花叢中拔離出來。
外人看來,并沒有那么多感受,只是發(fā)現(xiàn)那怪物踩住了彼岸花之后,它的前足被彼岸花束縛住而無法動彈了,至于那彼岸花為什么越來越鮮艷、強壯,猜測是辜月加大了彼岸本源的輸出罷了。
此時方祡也沒有去注意太多,他此刻正使用著“御”字真訣搶奪著那些飄在空中的葉子,“葉子”,便是辜月對他說的那兩個字。
那些殘存的影子,并不能學(xué)會方祡和辜月的手段,但是后面有更多的鏡子被怪物破碎,就有更多的影子出現(xiàn),而這些影子學(xué)著辜月和方祡的手段,朝著那些怪物發(fā)動攻擊,瞬間,便見著這四周一處又一處的地方開滿了紅色彼岸花,這些彼岸花一時竟成了這些影子唯一的攻擊手段。
方祡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竟然瞬間變成了這樣的場景,這些彼岸花的攻擊好似帶有奇效,那最先被辜月攻擊的怪物已經(jīng)化作了一具枯骨,被四周的彼岸花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剩兩只細(xì)長尖銳的前肢緊緊地豎立在花叢之中。
方祡忽然感到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辜月使用這一種能力,美人,枯骨,鮮花,有幾分詭異他就有幾分恐懼。方祡的反應(yīng)惹得了辜月的注意,這個女孩伸手拉著了方祡的手掌,在她的安撫下,方祡才排除了心中的不適。
對啊,這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怕什么,真是太慫了,方祡開始自嘲起來,就在剛才一瞬間,他想到了更多,辜月不愧是心細(xì)膽大的女孩子,這一切都是她的陽謀,按著這樣的發(fā)展,屆時她必將立于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