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查的是張新原,打開系統(tǒng)后,先跳出張新原的學籍信息,然后依靠戶籍系統(tǒng)搜索出了他的直系親屬信息,一項項十分詳細。
張新原祖上都是農(nóng)民、工人,其實他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接班人。
查完張新原的資料,馬素點了點頭,寫下了合格兩個字。
張德水看了后也面帶笑意,表示滿意。
穆霜的擔心倒是真的,穆家是富賈,家族中很容易涉及到經(jīng)濟犯罪,所以政審這一關(guān)并不是那么簡單。
馬素皺著眉頭查了許久,因為穆家的資料實在是太多了,一目十行都要看上半個小時。
馬素揉了揉眼睛,終于寫下了合格兩字。
其實穆霜的擔心也是多余的,這件事情早就在穆問鼎的計劃之內(nèi),數(shù)年將就已經(jīng)將穆霜直系一脈清理了一遍,即便真有前科的也想辦法處理了。
最后查的是葉北。
輸入葉北的身份證后,學籍信息很普通,關(guān)于其父親的信息只跳出了一行字,馬素擦了擦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父親葉輝,幾幾年出生,然后是一串“無“。
到京州之后,葉輝一直住在農(nóng)村,也沒有找過工作,基本上連身份證也用不上,所以國家安全信息網(wǎng)上幾乎沒有他的資料。
馬素點了點葉輝父親的鏈接,顯示的另一行字幾乎是讓人絕望。
“與父親斷絕關(guān)系,經(jīng)司法公正,**年生效?!?p> “這……“馬素不甘心,再次點擊葉北母親的鏈接,跳出的字更讓人絕望了。
馬素深深地望了葉北一眼,然后拍了拍張德水的肩膀,“組長,你看?!?p> 張德水望了過來,只看到碩大的兩個字:絕密!
“登錄我的賬號,用我的權(quán)限試試?!皬埖滤七^手提電腦,“啪啪啪“輸入了自己的賬號密碼。
屏幕同樣跳出兩個大字:絕密!
后面還附了一行小字:對不起,您的權(quán)限不夠,該信息無權(quán)訪問。
張德水皺了皺眉,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了葉北一眼,“連我的權(quán)限也無法查看,看來應(yīng)該是S級絕密,只有首長才能看,寫合格吧?!?p> “好的,組長。“
張德水等人也不在“絕密“這件事上過多糾纏,這是國家機密,該自己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自己知道的就沒必要知道,不用問,不用查,只需要按程序走就行。
“三人的政審都合格,第三個環(huán)節(jié)是,四位老師介紹一下自己的學校,然后你們?nèi)朔謩e選一所學校?!?p> 李政行道:“那我?guī)€頭吧,我們燕京大學位于首都北平,有著兩百多年的校史……“
四個老師依次生動地講解了自己學校的百年校史,也說了獎學金、福利待遇之類的細節(jié),就是希望三人能報自己的學校。
講解結(jié)束之后,給三人發(fā)了一張報考志愿,讓他們填上自己想進的學校。
穆霜和葉北早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提筆就寫好了,張新原思索了一會兒也有了結(jié)果。
三個人誰也沒有問誰,也沒有想知道對方去哪里,假裝根本不關(guān)心。
一切結(jié)束之后,三個人走出了招生辦。
“葉北!“穆霜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叫停了他。
“大姐,什么事?“葉北疑惑地問道。
穆霜清冷的臉龐微微發(fā)紅,問道:“我填了燕京大學,你填了哪所大學?!?p> “神滬大學?!叭~北雙手插入口袋,聳了聳肩。
“哦?!澳滤盟朴悬c失望,但這種感覺一瞬而過,“我的司機今天有事情,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可我……我沒有車?!?p> “那算了?!澳滤D(zhuǎn)身離開。
“走路行不行?“
“好啊?!?p> 穆霜走在前面,葉北走在后面,誰也沒有說話。
天上打了個雷,六月的雨說來就來,片刻間就下的十分猛烈。
兩個人在小店里買了一把傘,風很大,把傘刮得翻卷了起來,又買了兩件塑料雨衣,終究沒能遮住鞋子。
穆霜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小區(qū),“剛巧這里有我爸給我買的公寓樓,要不我們先在這里避避雨吧。“
“好巧,也行,衣服鞋子都淋濕了?!叭~北表示同意。
其實也不算太巧,穆霜名下的公寓樓在京州至少有十幾套,只要是知名點的小區(qū)幾乎都有一套。
“進來吧,這里基本沒有人住的,除了偶爾鐘點工會來打掃一下。“穆霜脫下雨衣,用指紋打開了門鎖。
公寓樓很別致,裝修的很清新。
“全身都濕透了,我先洗個澡?!澳滤獢Q了擰頭發(fā),“如果你也想洗澡的話,那么還有一個淋浴室?!?p> “哦?!?p> 葉北全身已經(jīng)濕透了,他確實需要洗個澡。
洗完澡之后,葉北在柜子中挑了件浴袍,然后將自己的衣服洗了一下,掛在了窗外,找了一個側(cè)臥躲了起來,畢竟這番模樣坐在客廳有些不合適。
百無聊賴之際,看到書架上有幾本書,隨意挑了一本,是錢仲書的《圍城》,胡亂翻了幾頁,這本書從哪里開始看都一樣。
外面?zhèn)鱽泶碉L機的聲音,大概持續(xù)了十多分鐘,女生的長頭發(fā)確實比較費時間。
書看的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突然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身影躥了過來,像小貓一樣鉆了上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香。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p> 讓人有些窒息,葉北右手緊緊地抓住床沿,五指都快失去了血色。
他從沒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跟做夢一樣,這個夢境顯得有些不夠真實,很難細致地描述,但大體的印象應(yīng)該是溫暖而濕潤。
……
次日清晨,葉北醒來的時候,側(cè)臥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主臥和客廳也沒有,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寫了一行小字:愿賭服輸,我希望昨晚是一個秘密,S級絕密,穆霜字。
看著紙條,葉北愣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