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款?“眾人一陣茫然。
“你們都不知道吧,葉北的爸爸都成網(wǎng)紅了,上了*音視頻,上百萬人點贊,數(shù)十萬條留言,紅到全國去了。“卓天掏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分享給眾人。
視頻中,一個流浪漢在天橋底下啃著饅頭看書,頭發(fā)又長又亂,身上布滿黑泥,棕色的外套已經(jīng)數(shù)月沒洗了,領(lǐng)口一帶都已經(jīng)包漿了。
視頻的名字叫京州渣渣輝。
這樣的視頻還不止一個,足有數(shù)十個之多。
葉北看了一眼,確實是自己的父親,拍在視頻里是如此的狼狽,自從妻子離開后他就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奶奶過世后他基本上就放棄對生活的抵抗了。
“你們看,這就是渣渣輝住的房子,也是我們?nèi)~北住的?!白刻旃笮Α?p> 王大通一把搶過手機,厲聲道:“卓天,你過份了!我們都是同學(xué)!“
“呵呵,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覺得葉北前幾天裝逼的樣子和渣渣輝的樣子對比起來讓人覺得好笑,哈哈哈……“
鄧榮見勢馬上在“井“里落下一塊石頭,“我說葉北,你家里有渣渣輝這樣的網(wǎng)紅,你在學(xué)校里裝什么逼嗎?哈哈哈……“
葉北緩緩閉上了眼睛,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幾乎掐進了肉中。
“怎么,想打架?“卓天和鄧榮不自覺地警惕起來。
葉北壓制了下心中的怒火,平平緩緩地說道:“剛才是誰說自己練武吃補藥花了一百多萬?“
“你想怎么樣?“卓天感覺有些不妙。
“沒事,就想切磋一下?!?p> “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單挑?“卓天愣了一下。
“嗯?!叭~北點了點頭。
“就憑你?“卓天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好,學(xué)校附近有一個我表哥開的散打俱樂部,你有種晚上就在那里等我。“
“就現(xiàn)在?!叭~北淡淡地說道,眼睛里卻布滿了血絲。
“好,如你所愿?!白刻熘刂氐攸c了點頭,“以前我爸爸禁止讓我跟同學(xué)打架,現(xiàn)在高中畢業(yè)了,也該破例了?!?p> “小北哥,你不要去,卓天練了好多年散了,你打不過他的,而且卓天表哥是專業(yè)的散打運動員,你去了會吃虧的?!?p> 晨陽散打俱樂部,就開在京州一中附近。
其實京州一中附近的散打俱樂部不止一個,他們開在這里主要也是為了在京州一中招學(xué)員。
“晨陽散打俱樂部的老板正是卓天的表哥李晨陽,國家二級散打運動員,在省一級散打比賽中得過前三名,打架是真的牛。“王大通在旁邊介紹道:“小北哥,要不我們就不去了吧?!?p> “凌小淵練過散打嗎?“葉北問道。
“?。颗?,他練過,不過不在這個俱樂部?!巴醮笸ó?dāng)然知道葉北口中的凌小淵是誰,那可是京州一中第一校霸,整個學(xué)校沒人敢惹。
“不也照樣被我打的滿地打滾?!叭~北聳了聳肩。
“你還是小心一點,就算你把卓天打敗了,他表哥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跟他計較了,反正已經(jīng)畢業(yè)了,我們沒必要理他,以后興許再也見不到面了,就當(dāng)他死。“
他看了一眼葉北,不由嘆了口氣。
“謝謝。“聽到他話中一口一個我們,心中還是有些感動。
說話間,葉北走進了俱樂部。
俱樂部的場地很大,中間有一個擂臺,此時正有兩個人在擂臺上互毆,臺下幾十個人在歡呼。
卓天等人后腳跟了進來,與一個肌肉壯碩的青年男子招了一個招呼,青年男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模樣甚是親熱。
過了幾分鐘,擂臺上分出了勝負(fù),輸?shù)娜舜诡^喪氣地爬下來。
卓天換了套散服,戴上護具,跳了上去,鞠了個躬,便與那勝者打了起來。
不得不說,卓天有些散打的底子,出拳和鞭腿都有模有樣,與那個人打的有來有回。
青年男子在臺下不住點頭,笑道:“舅舅這錢算是沒有白花?!?p> 散打共分九級:1~3是低段位,為青鷹、銀鷹、金鷹,4~6級是青虎、銀虎、金虎,7~9級是青龍、銀龍、金龍。
卓天現(xiàn)在的等級應(yīng)該能達到6級金虎的水平,現(xiàn)在練武的人越來越多,武者的水平也不斷提升,以前金虎級別的都是國家頂尖選手了,現(xiàn)在至少要8級。
約莫打了十分鐘,卓天一個回旋側(cè)踢將對手放倒。
“沒想到卓天這么厲害,藏的也太深了?!芭c卓天一起來的一名同學(xué)驚訝道。
“是啊,都是九年制義務(wù)教育,怎么人家就這么突出呢。“另一位同學(xué)也是戲謔地稱贊道。
“這樣的男生才帥嗎?!皝碛^站的一名女生春心開始蕩漾了起來。
……
卓天算是熱身結(jié)束,摸了摸微微出汗的額頭,整個人興奮了起來,豎起食指朝葉北勾了勾,眼神十分挑釁。
“小北哥,還是算了吧,我們認(rèn)慫?!巴醮笸ɡ死~北的衣袖,打心里發(fā)怵。
葉北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突然間大步跨出,一個蹬腳便上了擂臺。
臺下有人扔上了護具。
“渣渣輝的兒子,這一個月你每天都在裝逼,我忍你很久了?!白刻飒熜Γ聦κ痔?,故意激怒他,好讓比賽來的更刺激,“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聽到“渣渣輝“這三個字,葉北渾身的青筋都冒出起來,然后身子一縮,整個人像獵豹一樣竄了出去。
卓天早有警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視著葉北四肢的每一個動作,迅速抬臂,擋住了葉北的拳頭,然后側(cè)身一閃,剛好躲避他的腳。
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應(yīng)對幾乎是教科書一樣的存在。
李晨陽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道:這個“徒弟“沒有白教。
卓天前一秒還在得意,后一秒就驚呆了,只見一顆兇狠的腦袋朝自己的額頭狠狠的撞了過來,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仿佛地球自轉(zhuǎn)都紊亂了,隨即一陣巨痛猛地傳了過來。
葉北用頭將卓天生生地撞倒在地,然后像瘋狗一樣騎在他的身上,雙拳發(fā)動,左右開弓,像魯提轄拳打鎮(zhèn)關(guān)西一樣,什么醬啊醋啊全打出來了。
卓天被打的嗷嗷直叫,像被車輪軋了的小狗一般,叫聲甚是凄慘。
“停!停!停!“靠擂臺近的人馬上跳上了臺,硬生生才把葉北拉開。
“什么仇什么恨,要打成這樣……“
“這哪里是散打啊,分明是打沙包啊,這小子也太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