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煊如何呼喚淵,淵都一直是那副虛弱的樣子呆在那里,一動不動。
決定不去管那個說話顛三倒四的家伙,煊將和淵相處的這一段并不愉快的經(jīng)歷忘在腦后,回歸正常生活。
“煊兒,我要上山采藥,你要不要一起去?”某一天,上官云突然問煊:“我打算到發(fā)現(xiàn)你的那座雪山上去,你要去嗎?”
本不打算跟著一起去的煊在聽到雪山這兩個字之后猛地一個激靈,緊接著就點起了頭:“我想去?!?p> “那就說好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fā),大概需要一天的路程,小落會和我們一起去?!鄙瞎僭茟z愛的摸摸煊的頭,坐到了正廳的一邊。
煊倒是撅起了嘴,滿腦子都是上官落在自己記憶中各種犯傻馬虎的樣子,煊都懷疑他到底能不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這樣的人跟我們一起出么真的沒問題嗎?”煊對此十分懷疑,主要是這上官落吧,也不知道他在家族里到底有什么工作,一天到晚就只是在家族里竄來竄去,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能變成動物的樣子,反正看起來很閑,而且沒事就喜歡逗煊玩,逗也就逗了,煊的脾氣很好,但上官落還不知輕重,沒事就喜歡捏煊的臉,下死手捏,每次都掐的煊眼角帶淚的跑去找上官云。
“爺爺,能不能不帶上官落一起?”煊拽著上官云的袖子,用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上官云:“我不喜歡他掐我的臉……很疼!”
“歐呦,給煊兒委屈壞了,來,爺爺抱抱?!鄙瞎僭埔婌舆@樣,連忙起身把煊抱到自己腿上坐著,給煊輕輕拍著背:“雖然爺爺知道你不太喜歡小落,但這次出門不帶小落不行啊。那這樣吧,出去這一路爺爺幫你看著他,要是他欺負你了,你就告訴爺爺,爺爺幫你打他,好不好?”上官云看著煊笑道:“你要是覺得我光說他不解氣,那爺爺幫你掐回來,他把你掐成什么樣子我就把他掐成什么樣子好不好?”
“那說好了?”煊盯著上官云。
“當然說好了,爺爺會一直護著你,噥,不信爺爺嗎?我們拉鉤?”上官云說著伸出了左手的小指。
“嗯?”煊看著上官云伸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學著上官云的動作在空中比比劃劃,不知所措。
“拉鉤啊,是你和別人達成口頭約定的一種簡單的契約哦?!鄙瞎僭普f著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煊的小指:“你看,現(xiàn)在就像是兩個鉤子拉在一起,這種契約沒有第三者監(jiān)督,就只是我們兩個的約定?!?p> 看著二人勾住的手指,煊的臉上漸漸綻開了笑容,他開心的使勁點了點頭:“那就這么說好了喔,爺爺要一直陪著我喔?!?p> “當然,孩子?!鄙瞎僭仆瑯有χc頭,只不過,煊卻從上官云的笑容當中讀出了一絲哀傷。
“也許只是錯覺吧……”煊緊緊抱著上官云,心里默念著。
煊如何會看錯,在原本的世界,在那種只篩選學渣不篩選人渣的學校當中,處于學校底層的學生們都會練就一手看人臉色的技巧,只有判斷出那些蠻橫的同學的心情,才能采取正確的行動保護自己不挨打。運用了六年的技巧,能讀懂任何細微表情的煊又怎么會看錯,只不過自己騙自己。
晚上,煊在自己房間里收拾自己的東西,聽到窗口有響動,不用回頭就知道,八成是上官落又蹲在自己窗口了,頭都不回的問了句:“你又來干嘛,明天就出發(fā)了,你要是再捏我的臉我就讓爺爺收拾你。”
背后一涼,煊好像聽到窗口那人嘆了口氣,但那聲音卻并不是上官落的,驚得急忙回身但為時已晚,自己被一個人從背后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你什么人?”煊還算冷靜的問了句。
“不用管啦,反正你早晚會想起我來,我只是想來看你一眼,不會多做什么,所以乖乖聽話可以嗎?我可是得到共鳴之后第一時間趕過來的?!蹦侨寺朴频幕卮穑犅曇羰莻€年輕男性。
“我什么時候見過你,放開我!我可不記得我見過你這號人!”煊拼了全力的掙扎,在掙扎之中好像摸到了他腰間的皮膚。
是很結(jié)實的肌肉,不過煊卻有些混亂。
“短上衣,難道是女的?不對,聲音不像,這手也不像???”煊在掙扎之中被捂上了嘴,下頜被死死固定住張不開嘴,想喊都沒有辦法出聲。
“都說了,我只是來看你一眼而已,何必這樣抵抗,搞得雙方都難辦呢?”
只覺得后頸一涼,煊覺得有什么東西刺破了自己的皮膚,接著眼前一黑,雖然能感覺到自己是睜著眼睛但卻什么都看不到,驚恐的想張嘴大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同樣也感受不到嘴的存在,牙關緊閉根本無法發(fā)聲。
“一定要鬧成這樣才肯安靜嗎?”
被拽住了手,雖然力道沒有大到會弄傷自己的地步,但卻也動彈不得。
“如果你到了無,就想辦法來找我吧,我相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住我的聲音,找到我,即便你那事還沒有想起我來,我也會給你幫助?!?p> 這話說完,按著煊的力道就消失了,徒勞的空揮幾拳只能打到空氣,木質(zhì)的窗框咯噔一聲,脖子又是一痛,那刺入自己后頸的東西被拔掉,眼前瞬間恢復了清明,煊只看到一根不細的針在地上拖行,有一條線拴在針眼上,一直連接到窗外。
“別想跑!”煊飛身撲住了那根針,抬頭卻又看到了一只蹲在窗臺上正往下看著自己的一只鳥兒。
那鳥兒的羽毛十分鮮麗,頭至后頸是帶有光澤的深綠色,其中布滿藍色斑點,而背部到尾部都是寶藍色。
那鳥兒體型矮小短胖,像一只色彩艷麗的麻雀似的正用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煊。
“好可愛?!倍⒅侵圾B的眼睛,煊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干的事,伸手就要去摸,但是被狠狠地啄了一下,意識也跟著恢復清明。
那鳥兒緊接著撲騰著翅膀猛撲向煊,嚇得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鳥兒叼起地上的針就從窗口跳了出去。
最后一絲線索也斷了,剛才到底是什么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手殘重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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