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教官她好像……要不行了……”
鮑軍沉聲道,但話說了一半就張大了嘴巴,不敢再出聲!
很快,一個醫(yī)生幾乎是被吳排長拽著脖領子拎來病房的,臉都被拉扯的漲的通紅,可面對著一個這么強悍的軍人只能無奈接受這種待遇。
“所有病人家屬都出去!病人的生命特征不穩(wěn)定,現(xiàn)在急需心臟復蘇搶救!快點都出去!”
所有人都被從病房內(nèi)清了出去,包括白妍的家人戰(zhàn)友和趕來的同學,整個走廊雖逐漸顯得有些擁擠,卻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
沒有人能幫的上忙,也沒有人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就這么默默地等著,這里被一股悲愴的情緒籠罩著,這個年輕的女孩把青春獻給了軍旅,本不該就這么凋零。
病房內(nèi),只能聽到那醫(yī)生的一道道發(fā)號施令聲,他們只能將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
宋溢也沉默著,他是有些見不得像這樣的生離死別的,就像心中對師父那老頭子一如既往的思念,從來都沒有斷過。
人生雖短,要經(jīng)歷各種歡喜與憂愁,這些歡喜憂愁將一個人打磨的逐漸強大,一個偉大的人,總是要經(jīng)歷各種艱難苦險的,煉氣師煉的不僅是力量,還有自己的內(nèi)心。
時間不知過去,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那醫(yī)生和兩個護士開門出來,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蒼白,看來是費了不少的力氣。
“怎么樣!醫(yī)生!我女兒她怎么樣!”
白妍父親三兩步跨上前去,大聲問道。
“經(jīng)過搶救,她的心臟是已經(jīng)恢復了跳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還是無法醒過來,如果三天內(nèi)還沒醒過來的話,就請準備一下后事吧……”
這醫(yī)生搖了搖頭。
“什么!怎么可能!你到底有沒有能力醫(yī)治!你算什么權(quán)威醫(yī)生!病人從二樓摔下來的而已,怎么可能會醒不過來!”
吳排長突然出聲喝問,語氣慍怒,看的出他是很看重白妍的。
“這位軍官同志請你冷靜一下!病人是從二樓摔下來的我知道,可她的情況非常奇怪,我從醫(yī)三十多年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病例!”
這醫(yī)生提高了聲調(diào),說出的這番話再次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到底是怎么奇怪法?難道還有你們醫(yī)生診斷不出來的病癥嗎?”白妍父親聲音顫抖地問。
氣氛越發(fā)凝重悲愴,幾個女教官掩面哭了起來,她們很自責,為什么昨晚沒有發(fā)覺到白妍的異常,將她從死神手中拉回來。
“病人并不是頭部頸部先落的地,頭部沒有遭受重創(chuàng),只是一只手臂粉碎性骨折了,按說不會有生命危險,血壓及各項器官情況也正常,可她就是無法蘇醒過來,心率忽快忽慢,有時甚至會驟停,所以我說如果三天內(nèi)還醒不過來,就只能下病危通知書出院了?!?p> “那就真的一點辦法沒有了嗎,醫(yī)生?”
“我已經(jīng)跟院長申請了,會召開一個心臟方面專家的頂尖研討會,探討病人的心臟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心臟方面出問題的可能性最大。”
“這更不可能了,白妍在部隊時各項體能指標都是優(yōu),心臟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問題呢?”
“所以我說了奇怪,這位軍官同志要是你懂醫(yī),你去治!”
這醫(yī)生有些不耐煩了,拂袖而去。
宋溢將這些看在眼里,心中的疑慮越來越盛,連現(xiàn)代醫(yī)學儀器都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人卻就是醒不過來,難不成真的是鬧鬼了?
要說是白妍的心臟突然出了問題,從二樓跌下去就能跌出急性心臟病來,這完全說不通。
他施展精神力近距離觀察了白妍,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而此時,他心中一直懸著的那根弦忽然像是被猛地撥動了一下!
“難道說……白妍是遭受了什么非正常力量的迫害?可能是……煉氣師?”
因為種種情況都表明,事情太過詭異蹊蹺,一個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會無故跳樓,并沒受什么致命傷卻又無法蘇醒,現(xiàn)代醫(yī)學居然連病理都查不出來。
作為一個煉氣師,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物,一個身懷異術(shù)的人想要害人,欺瞞過平常人的眼睛自然不在話下,這可比傳說鬧鬼靠譜多了。
但如果真的如他猜測的這樣,害白妍的這個人又是誰?她才來廣海大學七八天時間,也不可能跟誰結(jié)下這么深的仇怨。
“哥幾個,今晚上我不回宿舍睡了,我回家睡了,你們可好好保重吧。”
這時鮑軍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這小子現(xiàn)在一臉神叨叨的,越發(fā)確信白妍這事是鬧鬼了。
“擦,鮑軍你也太現(xiàn)實了吧,開學那天不是說好要有難同當?shù)膯幔阍趺醋约壕鸵芰??鬧鬼又能怎樣,有什么好怕的,你們怕我可不怕!”
張弛撇了撇嘴,鄙夷地道。
“你可得了吧,平時屬你膽子最小,半夜上個廁所都要把所有燈都打開,影響我們都睡不好!”
“切,我那是怕嗎,我是有強迫癥,燈光太黑拉不出!”
“汗,你們別斗嘴了,我們回學校吧,我相信咱們教官能醒過來的,你們也別想著什么女鬼了,先找個女朋友最現(xiàn)實。”
宋溢看不下去了,想先回學校再說,在這里呆著也幫不上什么忙。
“切,說的像你有女朋友一樣,還不一樣都是單身狗!”
“不就是女朋友嗎,很快就會有的,嘿嘿,對了,今晚上我準備偷偷進去女生宿舍一趟,你們有沒有想去的?”
他壓低了聲音,語氣變的神秘兮兮起來。
“???你說什么?進女生宿舍?進女生宿舍干什么,要偷什么貼身衣物嗎?看不出啊班長,你還有這個癖好!”
“擦,你們小點聲,我才沒你們這么猥瑣,我說的是咱們教官出事的那間宿舍,你們敢去嗎?”
“你你……你是認真的?老三?那里可是在鬧鬼!”
三人頓時被他的話驚到了,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對啊,我就是要去抓鬼,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