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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醫(yī)難當(dāng)

第65章 掖庭醫(yī)

嬌醫(yī)難當(dāng) 南晴空 2033 2019-07-23 23:34:37

  “花桃!”魏輕柔大喝一聲,“進(jìn)來!”

  “嘿嘿,魏大人,鐘大人?!被ㄌ以谑壬线h(yuǎn)遠(yuǎn)看見沈芩被鐘云疏拽走,也不知是擔(dān)心,還是什么,就順便溜過來,還什么都沒聽到呢,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你怎么能給沈姑娘如此烈性的藥材?!”魏輕柔責(zé)怪道。

  “不是,”花桃怔住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不,不,這不是我給沈姑娘的藥材!庫房已經(jīng)空了,一點藥屑都不剩!”

  鐘云疏擰了眉心,總覺得自打和沈芩熟悉以后,睜開眼睛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偏偏她總能避開他的視線。

  “沈姑娘,你哪弄來的?”魏輕柔盯著沈芩,就算借花桃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在自己和鐘大人面前撒謊。

  沈芩還想裝傻,意外迎上鐘云疏的視線,滿腦子的胡言亂語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的能力,在他面前基本不存在。

  “還不說實話?!”鐘云疏突然提高嗓音。

  魏輕柔和花桃嚇了一大跳。

  “大門內(nèi)外有狗娃花和附地菜,圍墻邊有荻花和盾果草,碎石堆旁的點地梅、燈籠草和打碗花,哪兒都有啊……”沈芩窩著一肚子火還沒出掉,現(xiàn)在火氣更大,“冬天了,沒剩多少?!?p>  鐘云疏、魏輕柔和花桃,縱使三人性格完全不同,此時也不約而同地覺得后頸生涼。掖庭大門、圍墻、碎石堆,他們每日都要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就是些不知名的雜草!

  為何到了沈芩手里,就會變成這樣?

  “你說清楚!到底想拿這些去做什么?!”鐘云疏臉上顯出嚴(yán)厲之色,“別忘了沈大人對你的教導(dǎo),你不能用醫(yī)術(shù)傷害無辜的人……”

  “我就是拿這些配成了碎粉,打算去出口惡氣!”沈芩的火氣更大了,“男皂吏們在疫病來臨時,貪生怕死,害得男監(jiān)那么多人白白枉死!”

  “他們背著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至親,是永安城的郎中,因為對疫病束手無策,想建功立業(yè)又不走正途,裝病人跑掖庭來偷治療之法!”

  “他們罵你陰陽眼,克死多少人;罵魏大人賤貨……”

  “他們憑什么這樣做?又憑什么賴在門外不走?他們算無辜?!”

  “他們要是無辜,死了的男囚們又算什么?!”

  沈芩一口氣吼完,覺得有些喘,“我只有你們,沒有誰能隨便欺辱我的朋友!我找魏大人,她卻勸我不要和他們計較!”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錯事惡事,我到底做了什么,沈家又做了什么惡事?要被他們這樣污辱?!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好欺負(fù)?!”

  “……”三人都無語地注視著憤怒的沈芩,心里忽然有些動搖。

  “鐘大人,父親的確教導(dǎo)我,病患就是病患,必須一視同仁;可我不這么認(rèn)為,上次我答應(yīng)你,凡是你想救的人,我一定會救!”

  “但是,我反悔了!這些人渣哪怕死在掖庭大門外,也別想我去看他們一眼!”沈芩說完,大步走過去打開木門,不料,又被鐘云疏毫不客氣地拽回來。

  “你……回來……”鐘云疏握著沈芩的手腕,這小妮子一生氣就要走的性子,讓他有些發(fā)愁??墒牵@是第一次有人為他抱不平,第一次。

  “……”沈芩凝望著一黑一藍(lán)眼瞳里復(fù)雜至極的情愫,隨即移開視線。

  “……”魏輕柔敏銳地感覺到鐘云疏對沈芩的無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話,自己心中壓抑的怒意越來越難平息。

  無怨無恨,心平氣和地當(dāng)女監(jiān)主事,這根本是癡人說夢!

  花桃只想溜出這個屋子,起初只知道沈芩沉靜又堅強,后來知道她其實挺皮的,現(xiàn)在真切地見識到她的過人能力,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對待。

  “花桃,帶人把掖庭的雜草全部清理干凈。”魏輕柔看花桃的樣子,就知道她嚇得不行,趕緊給她找了個離開的由頭。

  “是,魏大人。”花桃趁機腳底抹油,遛之大吉。

  “不要氣了,再氣都要氣胖了,”鐘云疏打趣道,“瞧瞧你的樣子?!?p>  沈芩瞥了他一眼,又被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給噎到了,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兀骸扮姶笕舜笕擞写罅?,魏大人巾幗女英難,你們歷經(jīng)世事,心平氣和。我生什么氣?”

  鐘云疏摸出一個紙卷,微笑著哄她:“你的文書下來了,即日起,擢升為掖庭女監(jiān)郎中,也稱掖庭醫(yī)?!?p>  “女庭一干醫(yī)藥事務(wù),全都由你負(fù)責(zé)??梢栽谂糁姓?guī)褪?,也可以張貼告示去外面尋找。例銀五百貫。”

  沈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以她現(xiàn)在的女囚身份,能做掖庭醫(yī)已經(jīng)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可是一想到男監(jiān)皂吏和那些郎中的嘴臉,就興趣缺缺。

  “怎么?”鐘云疏沒從沈芩臉上看到半點喜色,反而顯出憂慮之意。

  “我一點也不想見男監(jiān)皂吏。”沈芩皺著眉頭,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你若是女囚,自然要敬著他們;可你現(xiàn)在是掖庭醫(yī)了,”鐘云疏為自己能輕易看出沈芩的想法,暗自慶幸。

  “讓他們走有許多法子?!蔽狠p柔幫腔,鐘云疏不僅官原原職還兼做掖庭長使,單這兩點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先換上掖庭醫(yī)的衣服,我在外面等你。”鐘云疏觀人于微,知道沈芩只是表面平靜,實則暗藏怒氣。

  既然他們先做出這樣的無恥勾當(dāng),那也就別怪他鐘云疏不留情面了。

  沈芩在魏輕柔的指點下,把掖庭醫(yī)的衣服全部換好,走出木門就見鐘云疏還是那個玉樹臨風(fēng)的模樣兒,心里一跳。

  “他們都是小人,”鐘云疏說得很自然,仿佛只是閑逛聊天,“絕對不能落下把柄,所以,讓他們走要多花點心思?!?p>  “一定要讓他們啞巴吃黃蓮,有口難言?!?p>  沈芩這才反應(yīng)過來,搞半天鐘云疏一直在做表面好人。

  “現(xiàn)在開心了?”鐘云疏無奈地輕輕搖頭,“怎么這么孩子氣?”

  “喂,我只比你小六歲好嗎?你好像多成熟似的?”沈芩不依不饒地反駁。?

南晴空

對不住了,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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