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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醫(yī)難當(dāng)

第46章 意外連連

嬌醫(yī)難當(dāng) 南晴空 2028 2019-07-08 23:22:47

  事實上,大鄴的親和態(tài)度,是預(yù)設(shè)好了代價的,大鄴國君姓蕭名河,看中了蕃幫奴隸們堪比鋼精鐵骨的體質(zhì)。

  蕭河大力招安的條件,是鐘云疏的父母投誠并作為向?qū)В瑤Пゴ驈V袤的大草原,得勝歸來,以父親為頭人的部族就可以得到在大鄴生活的權(quán)利。

  另外一個最重要、也最讓他們無法抗拒的誘惑,就是沈石松家治療疫病的藥物。

  母親是被從邊境擄走的大鄴孤女,性格剛烈、果敢,趁人不備逃進(jìn)高山,慌不擇路,迷失在大山深處,意外被鐘云疏父親所救,取名“雪蓮”,兩人一見傾心。

  鐘云疏的父親名叫赤虹,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群山峻嶺之上,與世隔絕,村落名為“赤云”,本意是“看日出的人”,以打獵為生,獵物是在懸崖峭壁上如履平地的大巖羊。

  自然生存法則,適者生存。所以,赤云族人,練就了平地人無法企及的敏捷、速度和技巧,甚至于有野獸般的復(fù)原能力。

  唯一的缺點(diǎn)是,生活在優(yōu)美如畫的高山白水之間太久,可能是太過干凈,禁不住疫病侵襲。

  每逢地震、山體滑坡,族人就會生病,族醫(yī)束手無策,鐘云疏的父親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族人死去。只能下高山尋草原,找到大草原部落頭領(lǐng),請求施藥。

  藥求到了,族人救活了,頭領(lǐng)把他們都招驀起來,要求“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彪S著時間的推移,頭領(lǐng)把他們當(dāng)成奴隸使喚,反正他們什么都不懂、不騙白不騙。

  赤云人生性平和、淡泊名利,知足樂天;直到他們明白,頭領(lǐng)要他們當(dāng)殺人刀、壓命箭,兩軍交戰(zhàn),他們?yōu)榱嘶蠲鼕^力反抗,戰(zhàn)斗力震驚大草原頭領(lǐng)和大鄴。

  從此以后,蕭河用盡一切辦法,打聽到了赤云族的底細(xì),他們知恩圖報,陣前只抓活的、給藥治傷衣食無憂;他們抵抗不了疫病,沈家避疫之藥,取之不盡。

  如果注定要成為殺人工具,為何不讓自己和族人都過得好一些?

  赤虹和雪蓮帶領(lǐng)族人叛逃,里應(yīng)外合,將大草原盟軍打了個七零八落。捷報頻傳,赤云族人被蕭河派的特使,迎入大鄴。

  蕭河為了安頓赤云族人,特意在大鄴永安城辟了一個坊,親筆題名“赤云長街”,牌匾高掛,賜姓為“鐘”(與忠諧音),更為族長之子賜名云疏,房屋、田產(chǎn)和仆傭都是現(xiàn)成的。

  赤云一族人做的所有美夢都沒有如此美好,入住后,很快成為大鄴群臣競相結(jié)交的對象。

  然而,赤云族待人真誠、性格豪爽,完全不明白在這樣瑰麗壯觀的永安城,會有怎么樣的勾心斗角和爾虞我詐,更看不清殷切的問候和抱拳中,暗藏了多少殺機(jī)陷阱。

  大草原聯(lián)盟瓦解,各部落四散奔逃,赤云族“除惡務(wù)盡”,卻不明白“兔死狗烹”的遲早會到來。

  一次常規(guī)圍剿,赤云族全滅,只剩下鐘云疏一人,在赤云長街游蕩。

  兩年后“赤云長街”還在,住的早不是鐘姓人,成為能工巧匠們聚居的工匠坊。

  偶爾路過的人會指指點(diǎn)點(diǎn),畢竟他這雙瞳色不一的眼睛,自從進(jìn)入大鄴以后就被視為“不祥”。孩子會非常直白地罵他:“害死父母的瘟鬼?!?p>  所以,年僅十歲的鐘云疏,經(jīng)歷過“眼看著高樓起,宴賓客,人去樓空,又宴賓客”的世態(tài)炎涼,淪落為街上的乞兒,仗著鋼筋鐵骨,動不動就用拳腳說話。

  整日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每天都像獸困一樣,為了吃喝生計而拼命。直到偷了當(dāng)時還是刑部侍郎的雷霆的荷包,被抓個正著,鐘云疏無法掙脫,情急之下張嘴就咬。

  雷霆是個直截了當(dāng)?shù)娜?,說:“怪眼小子,我看中你的才能,你認(rèn)我為義父吧?!?p>  臟成泥猴的鐘云疏也很爽快:“打仗不去,其他可以。”

  然后,鐘云疏使出渾身解數(shù),讓雷霆出奇滿意,成為最年輕的大理寺少卿。

  這次,鐘云疏同樣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一定要保住掖庭里的人,官復(fù)原職,才能保住更多無辜的人,比如沈芩。

  傳信差役帶走的那封信,不是薄薄幾張,而是厚厚幾撂,這么有分量的價值,不知道能換回什么……

  “鐘大人?”趙箭小心輕喚,生怕惹到他,“沈姑娘還沒醒,要不要叫她起來吃些東西?”

  鐘云疏這才發(fā)現(xiàn),做了一個漫長又無趣的夢,也是關(guān)于父母僅存的回憶,而比他早入睡不少時間的沈芩,竟然還沒醒:“趙箭,沈姑娘睡了幾個時辰?”

  “回鐘大人的話,已經(jīng)五個半時辰了?!壁w箭很緊張地盯著沈芩。

  “沈姑娘,醒醒……”花桃硬撐著要起來,卻只能干著急。

  “沈姑娘?”鐘云疏也覺得不太對勁,“先起來吃些東西墊墊。”

  沈芩紋絲不動,連個身都沒翻。

  隔離房內(nèi)的幾個人瞬間緊繃,這可怎么辦?

  鐘云疏迅速起身,一把將沈芩半抱起來,輕輕晃道:“沈姑娘?醒醒!”同時一指探鼻息,一指探頸側(cè)。

  “鐘大人!”花桃急了,男女受授不親。

  鐘云疏置若罔聞,輕拍著她的臉,湊到耳畔提高了些許音量:“沈芩!起床!”

  沈芩還是一動不動,還因為隔離衣漿洗過的關(guān)系,慢慢往下滑。

  每個人的心都咯噔一下,沈姑娘不會出什么事吧?

  現(xiàn)實卻相當(dāng)殘酷,就算沈芩出了什么事情,整個掖庭也找不到一個郎中可以診治。

  “大人,別慌,”趙箭只覺得胸口一陣陣地發(fā)悶,額頭不知道怎么的沁出汗珠,“您想想,自從進(jìn)掖亭,沈姑娘睡了幾個囫圇覺?估計是太累了,所以睡得沉?!?p>  花桃看看沈芩,又看看趙箭:“趙大人,你怎么了?”沈芩好歹臉色尚佳,可是趙箭外露的皮膚卻突然白了不少。

  趙箭突然脫力,捂著胸口哼哼:“可能是火盆多,口罩太悶熱……咚?。?!”

  一聲響,趙箭和后背的箭囊重重摔倒在地。

  “趙大人!”花桃驚叫。

南晴空

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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