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溪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的問題,少年就有點著急,“快說,你手上的玉簫是不是龍耀靖的?”看得出來,雖然不知道什么目的,這個少年對龍耀靖很是關(guān)注!不過既然龍耀靖有了反應(yīng),這個少年八成也是自己這邊的。
在腦子里大概過了一遍龍耀靖的生平,落玉溪在心里大致能猜出這位少年是誰!挺大膽的,翻山越嶺,跑到這邊來找人,就是不知道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一群人來的!
“他……他……你覺得,他的玉簫都在我的手里,他現(xiàn)在會變成什么樣子?”用玉簫打著手心,輕仰腦袋,話里帶著一絲調(diào)戲,一絲輕蔑,一絲戲謔,一絲玩味,一絲挑釁……
“你……快告訴我,龍耀靖現(xiàn)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這樣做,你就不怕……你……”小少年也知道此時的地點不適合討論一些隱私的問題,但他著急的模樣也能看出他真的很想知道龍耀靖的下落,對龍耀靖很上心。
看著小少年著急的模樣,落玉溪在心里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還行,沒有白費龍耀靖曾經(jīng)對他的好,不過,這些話現(xiàn)在可不能說出來。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他的玉簫都在我的手上了,我自然是了解清楚才下手的,而且我不光知道他是誰,我還知道你是誰,可是就算我知道了又怎么樣呢?他……還不知怎么了呢?你又能將我怎么樣呢?”故意的在少年的眼前拿起玉簫擺了擺,甚至還用玉簫故意地敲打敲打自己僵硬的肩膀,而這一系列行動自然讓少年直接紅眼。
紅彤彤的眼眶,紅果果的臉頰,紅嫩嫩的皮膚,就是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生氣?
看到已經(jīng)幾乎紅成另一個人的少年,落玉溪才覺得自己好像欺負的有點過頭了,向旁邊的龍耀靖看去,就看到龍耀靖很無奈,無語又帶著一點委屈的眼神。
“咳咳咳~”不用多問,龍耀靖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欺負的有點過頭了!人家還是單純的小少年,哪像到遇到一個腹黑的姐姐!
“所以,你打斷我與他們之間的談?wù)?,就是想知道龍耀靖的下落是嗎?”思索了一下,那邊的人不知道龍耀靖在這邊的勢力,不知道他在這邊扮演的角色,而這邊的人也不知道龍耀靖的尊貴身份,這種狀態(tài)對于龍耀靖來說是最安全的模式,自己也希望這種狀態(tài)繼續(xù)持續(xù)下去,“他還活著,只是活得太辛苦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他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tài),離他逝世的時間不多了,這把玉簫自然也是他給我的,畢竟對于他來說,這把玉簫已經(jīng)沒用了!”
少年一聽落玉溪的話,眼睛更紅,臉頰更紅,這次不用多猜測就知道這次一定是傷心難過才會如此。
少年因為知道龍耀靖快要死了,一直沉迷于痛苦之中,而落玉溪也不打擾他,自然又將話題帶回之前的言論中。
落玉溪看著那個與自己交談的男子,眼神也變會嘲諷譏笑:“你們對于女子的歧視,對女子的不屑,我已經(jīng)不想再過多的解釋,你們的想法很堅定,很頑固,但一旦遇到某些事情,不管多堅定,多頑固的想法都會化為烏有!既然有最簡單的方式,我又何必繼續(xù)浪費那么多口舌與你們辯論?!?p> 勇敢的男子聽著落玉溪的大言不慚,也完全忘記落玉溪現(xiàn)在的身份,直接反駁道:“哼!笑話!我們男子頂天立地,傲骨堅硬,怎么可能因為一點事情就動搖自己?我們可不像你們女子多愁善感,能言善辯!”直接將落玉溪之前的話語歸為狡辯的行列!
將玉簫放到嘴邊,吹出一條新的樂曲,一首專門送給女子的樂曲,也是專門送給男子的樂章!
這次的樂章與之前落玉溪所吹完全不同,已經(jīng)看過落玉溪吹簫殺人的圣權(quán)教的人都很驚訝,畢竟落玉溪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一個生氣的狀態(tài)中,所吹的曲子以為是殺人或者是使他們受傷的曲子,沒想到,曲子,平淡輕柔,深沉卻飄然出世,有些哀傷凄婉,又有些悅耳動聽,曲子吹得很奇怪,但又莫名覺得很和諧。
一曲終了,每個人都很是疑惑的四處看看,圣權(quán)教的人疑惑著落玉溪生氣的結(jié)果就是為了給大家吹一首曲子?但按他們的了解,怎么可能只是這樣就結(jié)束,她的生氣總會有人付出代價,總會有人要見血的;而另一邊,原本以為辯論的結(jié)果不是很好,也能看出溪教主對于這個問題的結(jié)果非常不滿意,本來也認為溪教主會攻擊自己,準備了很久,防備了很久,沒想到最后就聽到了一首曲子。
勇敢的男子等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問題,任何危險,對落玉溪直接嗤笑道:“還以為溪教主有什么大的本事,沒想到就只是……”嘲笑的言語一下子暫停下來,時刻關(guān)注的眾人將眼光立馬聚集在他身上。
從外邊看來,這名男子一點事情都沒有,沒有傷口,沒有收到攻擊,有些能力比較超群的尊者,還用神識去探查他體內(nèi)的情況,完好無損,氣息平穩(wěn),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好像被定住的模樣,不能動不能言。
但……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男子的眼眶不斷地放大,焦距也開始慢慢四散,額頭,背部都開始慢慢在出汗,明明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本人確實處于水生火熱之中,眼神中透露出痛苦,絕望,不安,后悔……男子越痛苦,周圍的人就越想知道他到底是為什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畢竟落玉溪只是吹了一首曲子,其他的什么都沒做,其他人就更是如此。
不斷地試探,不斷地空手而歸,甚至到后來,周圍的人還互相聊天,互相探討,漸漸地沒有人在關(guān)注那個男子的死活,只關(guān)注他到底是如何成為這個樣子,落玉溪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變成這樣!
事情早就在落玉溪的預料之中,在這個沒有法制的世界,最重要的性命已經(jīng)變得毫無價值!人也變得冷漠無情!
是,男性歧視女性,已經(jīng)是所有人默認的事實,沒有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只是這些男子都忘記了,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能隨便歧視的。在以武為尊的時代,在將性命當做游戲的世界,什么歧視,什么看不起,不過都是給最底層的自己找的優(yōu)越感,看,在一腳踏入死亡時,誰會在意女性男性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