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娛樂或者、比賽那是男人的事。劉蒙之他們經(jīng)常玩的也是騎馬。他們幾個兄弟騎馬是父王還有馬廄的馬夫教的,騎馬技術(shù)算不錯的。
父王是騎馬高手。在劉蒙之的記憶里,父王有幾匹好馬,是從北方馬販子手里高價買來的良馬。父王愛騎著它們與他人比賽。父王和別人比賽時,總是在桌子放一些錢,誰贏了就歸誰。父王總是贏他們的。
在劉蒙之的記憶里,有一個父王贏不到他的錢,那就是結(jié)巴馬夫。父王這回贏,下一回就要輸。反正和結(jié)巴馬夫比最后就是贏不到結(jié)巴的錢。
結(jié)巴馬夫解釋:“我這人窮,你父王要是場場贏,我把女兒賣了,也不夠輸。這是老天意眷顧我,不想讓我失去女兒。”
劉蒙之那時候小,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只好相信結(jié)巴馬夫的解釋。后來回去問母妃,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什么天意啊,那是結(jié)巴馬夫會做人,不想倒你父王的面子。你父王哪里能贏結(jié)巴馬夫,他都能控制每場的輸贏,你父王哪里是結(jié)巴馬夫的對手?但結(jié)巴馬夫要養(yǎng)女兒,又不能輸錢啊,只好輸一回贏一回了?!?p> 雖然說父王的騎馬技術(shù)比不上結(jié)巴馬夫,但父王的水平確實(shí)不賴,看他騎在馬背上的風(fēng)姿,還有奔馳起來的雄風(fēng),看起來讓人為之一振。劉蒙之很喜歡看父王騎馬的颯爽英姿。
慚愧的是,他沒學(xué)到父王那騎馬的技術(shù)。在幾兄弟中,騎馬技術(shù)最好的就算大哥太子劉建了。
大哥騎馬總是那么瀟灑,他一雙長腿夾在馬背的兩側(cè),與那高大的駿馬融合一體,奔馳起來那冽冽作響風(fēng)衣飄在空中,匯成一副無與倫比的生動畫面,讓人為之感嘆……
大哥也愛與他人比賽。廣陵城豪強(qiáng)人家,有幾位富家子弟,隔三差五要出來與大哥比一比,大哥總是贏的多,輸?shù)纳?。大哥與這些富家子弟比賽,沒有讓的,都是實(shí)打?qū)嵉谋荣?。大哥的騎術(shù)確實(shí)名不虛傳,讓人佩服。
有一個人大哥比不過他,就是王府的護(hù)衛(wèi)長陳武。陳武贏過大哥一回后,再也不與他比了。
雖說自己的水平不如大哥,但現(xiàn)在一個姑娘向他三兄弟挑戰(zhàn),簡直是不可思議。
當(dāng)劉蒙之裝聾賣啞時,淖妹不放過他們,又大聲地說了一遍:“劉蒙之,我要跟你騎馬比賽。”
劉蒙之按捺住心中的不滿,先讓劉胥行與劉纏與她們理論一番再說。
“喲,看不出來,你會騎馬嗎?”劉纏能說會道,看著淖妹,說著挖苦的話。
李菲菲不想與他們啰嗦,直來直去:“痛快點(diǎn)回過話,敢不敢去比?”
這個淖妹,怎么這么急于騎馬比賽?應(yīng)該不單獨(dú)是比賽,有別的目的。
劉蒙之琢磨的是淖妹為什么來比賽,劉纏沒想那么多,只覺得三個大男人,哪能說不去的,不用請示兩位哥了,劉纏直接代表了:“兩位哥,走起。”
劉纏一邊邁開步伐,一邊拉著兩位哥,向前走了。
劉胥行被劉纏拉動了,還向前走了兩步。劉蒙之卻沒拉動。
“哥,怎么了?”劉纏回過頭來,問劉蒙之。
“我不去,你們倆跟她們比吧。她專點(diǎn)我的名,就是針對我來的,我偏不去?!眲⒚芍卮鸬煤芨纱啵m然與淖妹還有一段距離,但淖妹聽清楚了。
這劉蒙之不去,那還有什么戲?李菲菲整人的對象就是劉蒙之。
李菲菲沒想到,激將法不管用,她心里著急了。
李菲菲心里急,但她不能表露出來,一表露不是讓劉蒙之看出端倪?還是讓劉敢說,劉敢是他們兄弟,說不定能說服劉蒙之。
?
李菲菲扯了一下劉敢的衣服,劉敢馬上反應(yīng)過來,幫淖妹說話:“老四老五都敢去,你干嗎不去?是不是想假裝一個人呆家里,然后丟掉你倆弟,跑到廣陵城的花樓鬼混吧?”
劉敢也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說小伙子要到花樓去,他怎么好意思?
說到劉蒙之到花樓去,劉蒙之急了。
這是冤枉他,他從來沒有一個人到外面去,也從來沒去過花樓。這要解釋清楚,在一個大姑娘面前,好像他劉蒙之是個花花公子。
劉蒙之發(fā)火了:“劉敢你不要亂說,不要血口噴人,我有什么時候去過花樓?”
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面對兩位弟弟,還是不好意思面對淖妹?劉蒙之真急了。
“沒有?真的嗎?沒有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去騎馬比賽???”李菲菲要抓劉蒙之的弱點(diǎn),慢慢來急他。
急得劉蒙之在姑娘面前要說實(shí)情了:“我就實(shí)話實(shí)說,你們突然來叫我們?nèi)ベ愸R,有點(diǎn)異常。這種行為有點(diǎn)非奸即盜味道,是想整我吧?所以,我才不愿意去?!?p> 李菲菲差點(diǎn)叫出聲來,這個劉蒙之也太精了,又猜到她李菲菲的心思了。
怎么對付劉蒙之?
劉敢還是站在淖妹一邊,繼續(xù)勸劉蒙之:“我說劉蒙之,你一個大男人,就算我們是奸是盜,想奸盜你一下,你就嚇得不敢出門了?何況別人只不過是個姑娘,用得著這么怕嗎?”
劉纏直來直去,經(jīng)不住他們這樣啰嗦,著急地說:“哥,還怕她一個姑娘不成?”
劉蒙之沉思,一時無語。
劉蒙之畢竟是男人,想了一會作了決定:“好我去。不就是讓你唱了一首歌,有招使過來?!眲⒚芍沓鋈ィ澳銈兙驮谕饷嫔缘纫幌?,我換了衣服就來?!?p> 劉蒙之當(dāng)然不會怕一個姑娘??墒?,這個淖妹到底想用什么辦法來對付自己,劉蒙之心里還真沒底。
劉蒙之有點(diǎn)懵。
為了防止自己不要吃大虧,他利用進(jìn)屋換衣服之際,說找不著衣服,要阿珊進(jìn)來一下,然后和阿珊交待了幾句,才出來。
劉蒙之出門時,看著淖妹,帶著微笑。
這微笑一看,是裝出來的。李菲菲就說:“劉蒙之,你笑比哭還難看,還不如不笑。你不會以為我真是來報復(fù)你的?”
李菲菲的想法,是讓劉蒙之放松警惕,那樣效果更好。
劉蒙之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喜怒哀樂易于表面的人,被淖妹看出來了,很是正常。但劉蒙之也得解釋一下:“跟你開玩笑的,你淖妹心胸豁達(dá),哪里會因?yàn)楸或_唱了首歌耿耿于懷?”
一路上,他們倆個都客氣起來,都夸對方怎么心胸寬大,怎么不計較。
到了馬場,劉蒙之就問:“怎么玩法?”
劉蒙之知道,到了馬場,怎么個玩法,就會顯露出本質(zhì)。劉蒙之先把球踢給劉敢,讓淖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