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只只巴邑蜂從樹上墜落,像下蜜蜂雨一般。
巴邑蜂靈智未開,遇到靈氣充足又自帶香氣的靈花對它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同伴的倒下并沒有給它們帶來警示,一切只依靠本能來采擷花蜜。
看蜜蜂們差不多都倒下了,莊君玉又撒下一把種子,默念生之力,種子迅速生根發(fā)芽長成一根根藤蔓。
兩人各自拍上一張隱息符。
“我們下去?!?p> 沐千柔緊緊抓著手中的藤蔓,膽戰(zhàn)心驚的跟著莊君玉一路往向崖下爬下去。
峭壁上怪石嶙峋,還長著許多的奇花異草。
越過一塊凸起的大石下面,一片橢圓形狀、棕黑環(huán)紋的蜂巢出現(xiàn)在眼前,目測有二三十個,其中一個大了數(shù)倍的蜂巢被小蜂巢眾星捧月的圍繞著在中間。
沐千柔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往頭頂上沖,頭皮發(fā)麻,心臟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胸口了。
就在這時,一群群雄蜂井然有序地從巢穴中爬出來,往山頂上飛去,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半刻鐘。
兩人皆是心跳如雷,一身冷汗。
莊君玉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小……小木子,快把你的防御法器拿出來,雄蜂被引出去了?!?p> “哦……好?!便迩岜M量控制自己的雙手不發(fā)抖,迅速從儲物袋取出防御法器遞給莊君玉。
“還記得我們商量好的吧!準(zhǔn)備好了嗎?”
沐千柔點(diǎn)點(diǎn)頭,滑到蜂巢底下,用柔韌的藤蔓在身上打了個結(jié),打開一個儲物袋,準(zhǔn)備好隨時接物的姿勢。
莊君玉將防御法器催動,金光頓時將兩人籠罩在內(nèi),接著將藤蔓圍著腰上打了個結(jié),拿出她那個大鐵錘,滑到蜂巢旁邊,朝著蜂巢用力錘過去。
忽如期來的襲擊使蜂巢內(nèi)余下不多的雄蜂受驚,紛紛從蜂巢爬出來,卻被眼前的一片金光逼退。
莊君玉又是一錘過去,直接將中間那個大號蜂巢砸掉了一半,
里面稀稀拉拉的零星巴邑蜂直接被砸暈砸死,一只玉色的大號巴邑蜂在里面飛出來。
是蜂王!
莊君玉早有準(zhǔn)備,瞬間就將漁網(wǎng)法器甩出,接著就是一鐵錘錘過去。
然而,蜂王卻沒有攻擊她們,而是往反方向飛過去,口中發(fā)出一中與工蜂相似的怪異聲音。
防御法器發(fā)出的金光使巴邑蜂處于失明狀態(tài)。兩人又貼了隱息符,雄蜂不能依靠氣息定位敵人,只能在半空中亂轉(zhuǎn),碰到防御罩又被彈回去。
蜂王已開靈智,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出求援信號這么久了,徒子徒孫們都沒有回來支援,明白兩個修士是有備而來,直接就向崖頂飛上去。
“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快!”
莊君玉說完直接靠近蜂巢,使出吃奶的勁錘過去,頓時蜂蜜四濺,頂部厚厚的蜂巢被砸裂掉下來。
沐千柔連忙默念口訣將蜂巢收進(jìn)儲物袋。
沐千柔伸出舌頭舔了舔?yàn)R在嘴角邊的蜂蜜,一股靈氣直接從她丹田里面沖。
好東西!
兩人配合默契,片刻就將外圍的蜂巢收入囊中。
莊君玉來到蜂巢中央位置,找到了蜂王棲身的巢穴,一記無敵大風(fēng)錘砸過去,蜂王巢應(yīng)聲而落。
沐千柔在下方穩(wěn)穩(wěn)的接住,收進(jìn)儲物袋。
遠(yuǎn)處的山頭上,一名采藥的弟子目睹了這一幕,連忙取出傳訊符說了句話便往空中一拋,發(fā)了出去。
沐千柔:“好了吧!”
“嗯!我們快走!”
莊君玉這個時候不再吝嗇使用靈力了,直接催動藤蔓將自己和沐千柔拉上崖頂。
崖頂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巴邑蜂,花樹早已枯萎,花盆里剩余的神仙倒卻還是吸引了無數(shù)不同品種的靈蜂前來,通通醉倒在旁邊。
沐千柔收起花盆,莊君玉用最后的靈力凝聚出一簌內(nèi)火,將蜜蜂的尸體通通燒掉。
兩人選擇從樹林走回去,因?yàn)樯砩险戳嗽S多的蜂蜜,黏黏膩膩的,用靜塵訣竟然去除不了。
好在儲物袋里有水,直接拿出來就往身上倒,將身上的蜂蜜盡數(shù)洗去。
“真是刺激,咱也不用心疼這幾天花的靈石了,這蜂王漿——”
“嗤!”一聲銳物入肉的聲音傳來,莊君玉的話戛然而止。
沐千柔眼睜睜看著莊君玉的肩膀被一支利箭穿透。
“君玉!”
沐千柔驚駭,忙接住倒下來的莊君玉。
“誰?”回答她的是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沐千柔將莊君玉拉到一棵樹底下:“你怎么樣,你別嚇我!”
莊君玉已是面色慘白,傷口處鮮血淋漓。
“我……沒事。”莊君玉從儲物袋中取出傳訊符,還沒有發(fā)出就被一道靈氣打落。
沐千柔拿出止血丹藥就想喂給莊君玉吃。
啪!又一道靈力在暗處打過來,丹藥被打落到地上。
沐千柔朝四周厲聲喝道:“誰!是誰?有種就出來!”
一個身穿門派弟子服飾的男修從一棵大樹后面走了出來。
看年紀(jì)大約十三四歲,沐千柔看不透他的修為,看來境界比自己高。
“君玉?”男修慢慢咀嚼這個名字。
“是明虛真君的女兒莊君玉?”
“正是元嬰真君的女兒!你可知你犯了滔天大罪!”
“哦?”
男修注意到沐千柔身上的紫色玉佩:“那你又是誰?”
“我?guī)煾改耸瞧鞣寰笐颜婢?,識相的趕緊讓開!”
“原來是你啊!……小爐鼎!”男修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莫明。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告訴你,君玉是元嬰真君的后輩,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后果你承受得起嗎?”說完取出身份銘牌亮出來:
“我保證,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這回事。我發(fā)誓!”說著舉起手來。
“呵呵!我只看到了兩個偷我?guī)熜址涿鄣男≠\,元嬰真君的女兒和弟子怎么會偷東西?”
“況且,就你們這副尊容,說出去誰信?”
“欺人太甚!”
她一把將靈劍抽出來,雙手緊握就向那男修攻擊過去。
男修有著練氣四層頂峰的修為,在沐千柔近身的那一刻輕而易舉就避開了。
沐千柔不會劍法,只能舉劍亂斬,連男修的衣角都碰不到。
最后男修徒手捏住沐千柔的劍刃。
“嘖嘖……看看你這張臉,被蜜蜂蟄慘了吧?不知等你長大了會不會變成一個美人兒呢?”
沐千柔用盡全力也掙脫不開男修的束縛,只能用腳去踢他的大腿。
男修忽然松開手,用力過猛的沐千柔毫不無防備,受慣性作用一下子跌坐在莊君玉旁邊。
看著莊君玉因?yàn)閯⊥春褪а樕呀?jīng)變得灰敗,沐千柔急得眼睛都紅了。
這一刻她好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努力修煉晉升到練氣三層,要是她會法術(shù)又怎么會連將壯壯帶走都做不到。
她丟掉靈劍,將全身的靈力都凝聚在拳頭,朝著男修打過去。
男修毫不在乎,在一手就抓著沐千柔的拳頭,看著眼前身量只到他肩膀的上的人兒:“還是個小辣椒!”
沐千柔就著他的手,惡狠狠的咬住他的食指。
十指連心,男修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
“??!”
說來也算好運(yùn),男修因?yàn)橐恢北蛔约簬煾秆褐趯W(xué)認(rèn)靈藥,法術(shù)方面只會一些簡單的日常生活小法術(shù),才導(dǎo)致現(xiàn)在的他連一個練氣二層都掙脫不開。
男修朝沐千柔的頭一巴掌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