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兩側(cè)各站著一人,類似凡間的門房家丁。
當(dāng)然,這些‘家丁’可不一樣,只見他們身著白衣藍底服飾,絲帶束發(fā),身攜寶劍,仙仙飄飄,與凡間家丁有天淵之別。
至于千柔怎么肯定那是寶劍,只看那的劍鞘上鑲嵌的一顆亮閃閃的大寶石就知道了。
其中一名‘家丁’上前拱手行禮道:“弟子拜見真君!”
靖懷真君點點頭,目不斜視便往門內(nèi)走去,千柔緊隨其后。
“哎!那是元嬰真君?是哪位真君?”弟子甲等靖懷真君走遠了連忙向弟子乙發(fā)問。
弟子乙:“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們器峰峰主,靖懷真君!”
弟子甲:“器峰峰主不是嘉慶真君嗎?”
弟子乙:“這都是什么老黃歷的事情了,聽說嘉慶真君為了沖擊化神期早就退居幕后由他的真?zhèn)鞯茏泳笐颜婢^任峰主了。這位靖懷真君可不得了,五百多歲便結(jié)成元嬰,更是我派數(shù)一數(shù)二的煉器大師,我們器峰弟子都以成為靖懷真君的入室弟子為目標奮斗呢?!?p> “對了,剛剛那個小豆芽菜是誰?不會是真君在外面收的弟子吧?”弟子甲的神情立刻由八卦轉(zhuǎn)為羨慕嫉妒恨。
“有可能!”弟子乙對那小丫頭印象非常深刻,因為她一直盯著自己的佩劍瞧,莫非是很喜歡自己的佩劍?弟子乙愛不釋手的摸著自己的配劍上亮瞎人眼睛的大寶石,一定是了,小丫頭真有眼光!
千柔自是不知道弟子們的談話,更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弟子乙引為知己……
千柔現(xiàn)在跟在一名弟子身側(cè),就是剛剛師父發(fā)傳訊符名叫景沅的弟子,人來了后直接吩咐了一句:“這是本座新收的弟子,你帶她去敬事堂處理入門等一應(yīng)事宜?!敝缶桶阉齺G給景沅自己一個人走了。
景沅看著身旁小丫頭,內(nèi)心復(fù)雜,因為他要叫一個還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師叔,還真的是郁悶,他迅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轉(zhuǎn)頭道:
“還不知道師叔名字呢,我叫景沅,修為是筑基期?!?p> “我叫沐千柔,師父給我取的,大哥哥你叫我千柔就好?!?p> 景沅低低的笑出聲來,笑容干凈溫暖,氣質(zhì)溫潤如玉;讓人如春風(fēng)拂面之感。
千柔直接看呆了,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不過了。
“師叔不可,你是真君的親傳弟子,我們內(nèi)門弟子都要按輩分稱呼的。師叔應(yīng)該還不了解門派吧,我們便走邊講。
說著來到一個大廣場,整個廣場都是用上好的白玉鋪成,質(zhì)地通透,光滑可鑒;廣場的正前方有三個階梯,階梯通向各自的高臺,一大兩小。
“這是中央廣場,平時門派大比或者有什么大事宣布就會召集弟子到此處?!?p> 這時,遠處有兩男一女結(jié)伴而來,全部都穿著藍底白衣道袍,挽著道髻,走近后,美麗女修率先開口;
“景沅師弟,我們到任務(wù)湯堂領(lǐng)了采摘冰靈花的任務(wù),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多謝方師姐相邀,只是師弟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去了。”
“你這是……”說著,注意到他旁邊的小丫頭,漂亮的眼睛看向千柔,上下打量,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景沅秒懂:“方師姐,這是靖懷真君新收的弟子,沐千柔?!?p> 那兩名男修與美麗女修目光一凝,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千柔,被三雙眼睛盯著,其中一道目光仿佛要化為實質(zhì),千柔只覺得身體被攝住了一般,竟是移動不得,仿佛一切都無所遁形。
景沅不動身色的擋在前柔身前,拱手道:
“真君吩咐我?guī)釒熓遛k理入門手續(xù),師弟先告辭了!”
說著不等他們回答便帶著千柔繞過三人,獨留身后三人面色陰沉。
“那三名都是內(nèi)門弟子,其中那名女修是……咳,她想拜靖懷真君為師,沒成功,聽聞你是真君弟子,所以……你以后不與她過多接觸就是?!?p> 景沅心里想的是:‘這小師叔是靖懷真君在外面收的弟子,想必是因為資質(zhì)好才會被真君收入門墻。
元嬰真君的親傳弟子,以后若無意外,以后肯定是門派里的精英,這樣的人物是能去得罪的么。
現(xiàn)在小師叔未入仙門尚不知曉,待他日明了,這梁子可就結(jié)下了,這方師姐的心性倒是愈來愈下了,難怪真君沒看上她!’
千柔也覺得自己剛剛被滿滿的惡意包圍,原來是那個漂亮女修。
那剛剛景沅是幫她擋下那些惡意?還告訴她這些,她這便宜師侄不但長得又陽光又帥氣,還是個大好人。
“多謝大哥哥提醒?!鼻嵴嬲\的道謝,
景沅無奈,“師叔喚我…”見她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余下的話又咽了下去。換了一句:
“不客氣!”
足足走了兩刻鐘,景沅道:“前面就是敬事堂,負責(zé)收錄昆侖派弟子的個人信息,平時出入門派都需要在這里登記?!?p> 走近登記處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
“咦?人呢?張師弟?張師弟?”
“誰,誰???”說著,一個腦袋從桌子底下探出來,長著一張娃娃臉,兩腮通紅,眼神迷離,看來喝了不少酒。
“師弟怎么又喝酒了?”景沅無語。
“哈哈,多喝了兩杯,師兄有什么事?”
“這是靖懷真君剛收的徒弟,勞煩師弟登記一下信息?!?p> 張姓修士一愣,看了千柔一眼道:“好,好的?!闭f著神色一肅將弟子錄取出。
問:“姓名,年齡?”
如果忽略他時不時打個酒嗝的話,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沐千柔,十歲!”
“性別。
景沅/千柔:呃…
“女!”
張姓修士說著,取出一個白玉圓盤,圓盤中央有一個圓球,道:
“小師叔,現(xiàn)在要給你測靈根了,你把手放到圓盤上?!?p> 千柔按照他說的將手放在圓球上,圓球立刻亮了起來,然后變成水藍色,外側(cè)圓盤也漸漸都變成了純藍色,
“天啊,是單水靈根,純凈度百分百?!?p> 張姓修士驚呼出聲,說著又朝千柔道喜:
“恭喜師叔,師叔的資質(zhì)真是萬中無一??!”
盡管師父已經(jīng)跟自己說過自己資質(zhì)過人的話,現(xiàn)在真正被證實了心中還是掩不住的高興。
景沅在心中暗道:果然資質(zhì)非凡!
張姓修士取出一塊紫色玉牌,將她的身份信息刻錄進去,遞給千柔:“好了師叔,這是您的身份銘牌?!?p> 接著又拿出一個布滿古樸花紋的灰色袋子:“這是門派免費發(fā)放的乾坤袋與一應(yīng)修煉物品,師叔只要將之滴血認主就可以使用了?!?p> “好了,那我們先走吧?!本般湔f著又朝張姓修士供了供手說了句回見。
“師叔,師兄慢走!”
張姓修士等他們走后才站直身體,心中嘆道:又是一個天之驕子!不像他們多靈根普通弟子,只能靠自己從煉氣一路勤勤懇懇修煉到筑基,只為了能獲得門內(nèi)高階修士的青睞,說到底都是資質(zhì)兩個字,真是人各有緣法,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