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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皇殘刀

第十四章 自走氣

羽皇殘刀 我喂自己袋鹽.QD 2087 2019-06-17 23:44:47

  都說一個人在遇到人生低潮的時候同樣也容易遇上雨雪天氣,就好像是老天爺都在為你哀悼并暗暗地明示你“你就是這天地間的主角,你還會再崛起的喲”。

  然而在公孫羽穿越到玄武星上來之后他周遭的天氣一直晴朗,甚至晴朗得都有些過分了。

  “熱啊……好熱啊……”呆在與原本寬敞的睡房相比逼仄得可怕的馬車里,這已經(jīng)是水柳派一行人走上搬家之路的第二天了,當最初東看西看的新奇感消弭后,留給公孫羽的只剩下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浮躁。說來也好笑,明明前世是個苦命人,而穿越后僅僅在豪門大派中享受了不到四天他就變得金貴起來了。

  但其實相比于此刻在車廂內(nèi)打著滾的公孫羽,水柳派中的其余弟子的表現(xiàn)更為糟糕。

  “師兄……我們真的還要吃這種東西嗎?”一名年幼的弟子苦著臉,他的手中抓著一塊面餅,口中不住抱怨。

  “不然你想吃啥?依照玄武大比的規(guī)則,作為失敗方的我們只被允許帶著有限的物資離開,就連鎮(zhèn)教功法都給留下了?,F(xiàn)在有面餅吃、有馬車坐已經(jīng)是師傅和掌門事先運作的結(jié)果,不然咱就等著喝西北風、靠雙腿走到新駐地吧!”年幼弟子的師兄,也就是姚長老門下的弟子,就面相上來講他是挺質(zhì)樸的一個人,此刻他正大嚼著面餅。

  年輕的弟子沒再多說什么,但他也沒有再吃手中的餅。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吃慣了辟谷丹,他的腸胃已經(jīng)不能再接受面餅。

  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能。

  當夜,這名年輕人就偷偷脫離了車隊。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fā)生,行了兩天的路,跟隨水柳派的弟子們跑路了近三成。

  而面對這樣的情況作為一派之長的掌門人張澤中毫無表示——自第一天起他便沒從他那輛馬車里走出來過。

  倒是姚長老每日都抽時間做弟子們的工作——畢竟水柳派內(nèi)大部分都是他的弟子,而就算是少部分的、歸屬于張澤中門下的弟子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他代為傳功的,而公孫羽只有一個弟子,不在討論的范圍之內(nèi)。在過往,姚長老可沒少為自家門生眾多而沾沾自喜,然而事到如今,他很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他高興得太早了。

  “嗚嗚嗚……大師兄啊,你可得幫幫師弟我啊……嗚嗚嗚……”趁著天黑、趁著弟子們忙著入休息和跑路,姚長老摸進了公孫羽的馬車,絲毫不顧公孫羽正熱的難受,一把就跟他抱上了。

  別想歪,這里的抱是“抱頭痛哭”的抱,不存在任何深層意思。

  “走開!走開!這里已經(jīng)夠熱的了!”公孫羽算是有苦難言,系統(tǒng)大神上回獎了他一部《基礎刀法》,嗯,這刀法確實夠基礎的,整本書里就畫了一招。

  一招直劈。

  還美其名曰:力劈華山。

  這式刀法的招式公孫羽練了……嗯,是練都不用練就已經(jīng)會了。

  他本來就會直劈。

  廢話。

  世上又有誰人不會使直劈?

 ?。堈先耸砍狻#?p>  但一式直劈頂多也就占一頁空間,《基礎刀法》這本書可是足足有上百頁,第一頁畫著刀招,后頭上百頁都是在講如何打坐練氣來生成足夠的內(nèi)力支持這一招、如何行氣運勁來發(fā)出這一招、施展這一招的時候要注意點什么……

  這書講的是如此的詳細、如此的深·入·淺·出,以至于作為讀者的公孫羽讀著讀著體內(nèi)的內(nèi)力不由自主地就沿著書上所述的法門走了起來。

  這一走就是幾乎兩天兩夜,不說這功夫他練的怎么樣,反正這氣走得他是夠熱的。

  渾身發(fā)熱。

  公孫羽有試著停止運功,但他完全控制不了,有時候他甚至產(chǎn)生了錯覺:這不是他在練功,而是功在練他。

  系統(tǒng)大神對此的解答是:恭喜你,猜對了,真是功在練你喲,在這門功夫沒練成之前你的內(nèi)氣是不會消停的喲。

  “那上次那本《青銅刀氣》我怎么沒自動練起來……?”

  “誰說你沒在練了?你不是強行看了它一晚上、后來還‘悟出’了一門刀陣嗎?”

  “……原來是你……”

  什么叫有苦難言。

  讓一臺03年的電腦二十四小時開著滿負荷跑程序,某懸浮球二十四小時冒紅光。

  這就叫有苦難言了。

  公孫羽與系統(tǒng)大神之間的對話旁人無法聽見,公孫羽體內(nèi)的苦楚也沒有人能與他感同身受。

  所以公孫羽是完全沒有心思去安慰這位淚流滿面的老人的,直到……

  “發(fā)布任務:遏制水柳派弟子逃逸事件。任務獎勵:即刻速成《基礎刀法》內(nèi)氣篇?!毕到y(tǒng)大神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

  公孫羽一聽頓時打起了精神(運功的時候他熱到睡不著,睡著了內(nèi)氣也都還在運,直到把他熱醒。)。

  他對著姚長老正色道:“師弟啊,扶我起來,不能再讓弟子逃跑了,不然水柳派會名存實亡的。”

  姚長老擦干了淚:“我就知道大師兄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請先松開我?!?p>  “哦哦?!?p>  ……

  先不說公孫羽是如何強忍著體內(nèi)CPU燃燒般的灼熱起身的,又是如何由他和姚長老兩人將剩余的弟子從車內(nèi)叫起來、集中到一處的。讓我們把目光往后挪挪,挪到水柳派一路行經(jīng)的道路上,移到那些車輪所壓出的痕跡上。

  依舊是三人,依舊是紅衣,依舊是離火宗。

  自從水柳派車隊開拔,他們便陰魂不散、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后頭。

  不用說,這些人懷著什么樣的心思路人皆知。

  “宗主,還是不能動手嗎?我覺著已經(jīng)差不多了啊,這里離玄武山已經(jīng)夠遠的了,他們在這里出了事絕沒有人能說在我們身上做文章?!毕乳_口的依舊是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總是缺乏耐性。

  “你不懂?!彪x火宗宗主道,“還不是時候?!?p>  他盯著遠處水柳派車隊駐地中零零散散亮起的光點,那是姚長老和公孫羽在一個一個地叫醒弟子。

  年輕人追問:“那什么時候才算是‘到時候’了?。俊?p>  離火宗宗主朝著天空望去一眼。

  天空中萬里無云,星光和月光毫無阻礙地投射了下來。

  “等下雨?!彪x火宗宗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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