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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的愛情故事

第十六章

太陽花的愛情故事 流暢的泉水 2138 2019-07-02 15:12:39

  2005年的寒假,冰兒沒有回家,在學校孤零零地過。

  入學后第一學期,她的成績不好也不差,沒有出色到讓任課老師青睞,也遠沒到補考的份上,在班上和宿舍里雖然沒有特別好的朋友,但人緣還算不錯。

  冰兒真不甘心這樣的學業(yè)水平,所以,留在學校里要“惡補”一下的。

  還有呢,找到了一份在超市工作的機會,能夠掙到幾百元。

  還有保潔的工作,也可以掙幾百的。

  其實是舍不得買張火車票回家過年,回家的來回車票,再加上買點禮物,少說也要四、五百元錢的。

  春節(jié)快要臨近,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當從外面打工回來后寢室里,洗漱完后,她就一頭埋入書中。

  冰兒以前發(fā)現(xiàn)看書,思緒總是不好掌控,深入看一會吧,偶爾會被環(huán)境的噪音攪擾,意識就可能漫無邊際的飄到外面,放任于那灰度空間,而不定著落何處,僅這一瞬間,就會產(chǎn)生出消極的念頭。

  而如果用筆寫東西,或抄寫教材中的要義,或仔細地謄寫課堂的筆記,則思緒便會被手中的筆所定位,思緒就像一股水水流,順著腦—手—筆的管道流淌,而絕少出現(xiàn)思緒飄逸的情況。

  尤其這會兒,萬家燈火的節(jié)日里。

  冰兒使用是舊的英雄牌鋼筆(筆桿上都有裂紋了,用膠布粘著),這支鋼筆還是她上高中時,爹爹送給她的,一直陪伴著自己進入大學。

  冰兒的臉上的毛細血管破裂,紅的像關公,不知道的還以為從西北來的那里來的。

  其實呢,冰兒有意識的在地里曬的。

  冰兒戴著一副深色邊框的眼鏡,眼鏡架在略顯消瘦的臉上,似乎能遮擋著什么似的,女孩子嘛,當然喜歡自己長得漂亮點,可有時候,漂亮也是一種累贅。

  入夜,四周靜悄悄的,可能這棟樓就留下她一個人了。

  躺在床上,閉上眼簾,卻沒有睡意,腦海里回蕩著什么,……。

  冰兒的家鄉(xiāng)在太行山脈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距離她讀中學的鄉(xiāng)鎮(zhèn)有十幾多里路,到縣城有三、四十多里路,村子不大。

  冰兒的家庭是貧困人家,這幾年的爺爺奶奶、爹和娘的的患病,家道一下子衰退了,本來住了十幾年的瓦房也做價給了后街的街坊,一家人又搬回那幾間土坯房子里。

  冰兒家在村西頭,院子的圍墻是土坯的,靠著一摞一摞的柴禾。

  進了院子,靠右邊是兩間房,現(xiàn)在是儲物間。左邊墻角堆放著廢棄的各種破爛,一只貓懶洋洋地趴在那里曬太陽,北邊一溜三間房。

  在當?shù)?,這處建于上世六十年代的土坯房顯得低矮逼仄。

  看看眼前的家境,用一貧如洗不為過啊。三間土坯房,裂縫哪都有,屋內,唯一值錢也就15吋過時彩電了,那是城里表姑家淘汰下來的,還有豬圈兩頭豬和幾頭羊。

  冰兒的還有一個腦癱的弟弟,,因為他的頭大,所以村里人都叫他”大頭”。

  冰兒爹因為年輕時去礦山下礦井,當時的勞動保護條件差,結果,患上了塵肺病。

  冰兒娘有小兒麻痹癥,右腳萎縮,走路一拐一拐的,還患有風濕病和腰間盤突出。

  冰兒也有童年幸福時光,那會家里條件在村里都是在前幾名,爺爺在世時是村委的老會計,還在一家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兼職,是家里的“頂梁柱”,那紅磚瓦房就是那會蓋起來的。

  冰兒是在姥姥家出生的,當初爹和娘結婚時,他們在娘家,為了照顧生病的老人,住了一年。

  當冰兒回到爺爺奶奶家,也快一歲了。

  小冰兒小時候的聰明伶俐,逗人喜愛。深得爹和爺爺奶奶的喜愛,爺爺奶奶,抱著小冰兒去趕集,或者在村里村外轉,這老兩口可不是“重男輕女”。

  她的玩具,除了姑姑給的一個毛茸茸的洋娃娃,下來的玩具就是手電筒了。

  爺爺還說了,那手電筒不是玩具呀?

  小冰兒怯生生地說,那能玩的不是玩具嗎?

  天真的幼稚的童音逗的爺爺哈哈大笑,我孫女真聰明的。

  小冰兒讓奶奶拿了紅布和一塊綠布,每到晚上,她站在院子的二門外,拿著蒙著紅布和綠布的手電筒指揮交通,紅布的手電筒亮,誰也不能進出,綠布的手電筒亮了才能進出。

  一家子人都象回子事似得,等著綠燈行,紅燈停。

  那時候,院子里總傳出來小冰兒的清脆、稚嫩的笑聲。

  爹爹每天吃完晌午飯,總會牽著小冰兒的小手,沿著村外山坡路散步。

  而小冰兒仿佛總有好多問題問爹爹。

  “為什么城里人那么富,農(nóng)村人那么窮呢?”小冰兒問道。

  爹爹抽著煙,沉思少許,因為這,問題太大了,不好回答。

  “冰兒,這個蠻復雜,一句兩句扯不清,以后你大了就會明白。不過城里人和農(nóng)村人沒有明確的界線。你吧!好好學習,大了考上好大學,找一個城里工作,你不也成了城里人嗎?”

  小冰兒點點頭,又說了,“那我成了城里人,你干嘛呢?”

  爹爹忍不住地笑著說:“那爹爹就享福,等著小冰兒上大學,在城里工作,等著你接我去城里呢!“

  小冰兒上前拉著爹爹的手,一臉崇拜地仰望著,說:“爹,那你為啥不叫我丫丫呢?反叫我冰兒?!?p>  爹爹拉著小冰兒的手,拽過來板凳坐下,小冰兒順勢坐在了爹爹的腿上。爹爹說:“我喜歡這個“冰”字,你知道嗎?冰是睡著了的水呀?”

  小冰兒納悶地說,水也可以睡著嗎?爹爹又笑著說,能呀!一到冬天,河里的水結成冰,不是睡著了嗎?冬天有多冷,冰結的厚,說明睡得深呀?

  小冰兒五歲就和當民辦代課老師的的爹爹一起去學校,爹爹年輕時身體得過病,甲狀腺結節(jié),所以,只能在村里的小學教書。

  爹爹是個文青,初中的學歷,愛好看書寫字。

  在冰兒的印象中,爹爹經(jīng)常在教室里抑揚頓挫地朗誦著小學語文課本。

  每當夕陽西下,爹爹騎著紅旗牌加重自行車,馱著冰兒回家,毎當下山坡,便告訴她,坐好嘍啊,飛機要起飛嘍!

  爹爹把雙腿翹起,小冰兒有時站在后座上,摟著爹爹的脖子,有時坐在自行車的橫梁上,雙手緊緊攥緊車把,小屁股要欠起來,父女倆一起歡呼著,真象飛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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