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是哪里?”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周圍一片荒草叢生的荒嶺,頓時覺得自己很渺小了,看著一半里沒入了山峰的夕陽,我該何去何從呢?
這時,不遠(yuǎn)處響起了說話聲。循聲望去,是一對男女肩挎背包,笑盈盈的邊走邊聊著天。
我神色一喜,走了過去,但是未得我到近前,那對男女一見到我,便一聲驚叫,轉(zhuǎn)身便跑。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低頭一看,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時的我,滿身血污,腰部以下,是一條赤紅色,七八米長的蛇尾,鱗片有半個掌心那般大。
而且身上還有著一道接著一道的,不知是刀傷還是劍傷的傷口,腹部還插著一丙深藍(lán)色的匕首,估計沒多長吧。
鮮血不要錢般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身后一條長長的血線。
看著站著的地面上的一灘血,周圍的幾棵草沾到鮮血,瞬間枯萎,但是幾分鐘之后又如初春降臨,開始發(fā)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本來是一種藍(lán)色的,不知名的花,可是現(xiàn)在卻變成了血紅色的。
我對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我在心中嘆了口氣,緩緩向前走,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下半身爬過去的。
我找到了一個小村落,從那里偷來了一件衣服,找了條河,將身上的血污洗了去。坐在溪流旁,看著這條赤紅色的蛇尾,我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試著用心念控制這條蛇尾能幻化成人的雙腿嗎?
結(jié)果卻讓我大感意外。
心念一動,本來一丈來長的蛇尾瞬間變成了兩條腿,雖然腿上還有一些淺淺的傷口,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裙子很長,將整條腿都給擋住了。
這時候的太陽已經(jīng)下了山,周圍一片漆黑,第一輪微殘的明月掛在天空,周圍點綴著幾顆星辰,顯得整片夜空很是慘淡。
我想了一晚,始終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在這里。
在黑暗中思考問題是很容易犯困的,于是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咕咕的聲音,我睜開眼一看,在我躺著的這棵樹的斜上方,有著一只貓頭鷹,一雙黃豆大小的眼睛咕嚕嚕亂轉(zhuǎn),像是在尋找它的獵物,卻完全不在意下方的我。
而我看到貓頭鷹,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恐懼,我大概知道了原因,但是我沒有去理會。
這回是真的睡不著了,于是我便躺在樹上閉眼假寐。
時間過得又慢又快,轉(zhuǎn)眼間,東方冒出了魚肚白,天光大亮后,我看著周圍的一片荒山野嶺,我抬頭看了看貓頭鷹,在樹頂上枝葉最茂盛的地方睡著了。
我下了樹,想了想走回了我昨天去偷衣服的村莊。這時候清晨,有的人做早餐,有的人已經(jīng)干起了農(nóng)活。
我走到一戶人家門口,敲了敲門,張口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我又試了幾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手里端著喂雞的谷子,走了過來打量著我問道:“姑娘,有事嗎?”
我張了張口,還是說不出話,于是我從旁邊的柴堆,折了根樹枝,在地上寫道:“大娘,你可不可以給我點吃的?”
大娘看著我在地上寫的字,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叫道:“二寶子,你過來一下,給娘看看這姑娘寫的啥?!?p> 客廳旁邊的一間房里,走出了一個男的,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哎呀,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嗎?”
嘴上抱怨著,但男人還是快步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看我寫在地上的字,轉(zhuǎn)身對著大娘說了一下。大娘聽完后,轉(zhuǎn)頭看著我,我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脖頸處,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有些微痛,想必又是一道傷口吧,并沒有在意,目光期待的看著大娘,另一只手輕輕揉了一下肚子,除了那道被刀捅的傷口不小心揉到了,有些痛,這時的我真的很餓。
大娘看著我期待的目光,打開了竹子做成的半人高的小門,讓我進(jìn)去,從廚房里端出了一碗粥和一盤剛煎好的雞蛋。我端起那碗粥,三兩口就喝光了,然后舔了舔嘴唇,再一臉期待的看著大娘。
大娘一臉驚疑的看著我,跟她的兒子對視一眼,大娘接過我手中的碗,再去盛了一碗粥。
在這過程里,大娘的兒子皺著眉頭看著我,問道:“我說姑娘,這粥是剛出鍋的,你不覺得燙嗎?”
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時,大娘端著一碗粥走了出來,旁邊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扎著雙馬尾辮,長得清純可愛。她的手里端著一個盆子,里面有小半盆的水,在水面上有著一碗漂浮著的粥。
我接過大娘手里的那碗粥,一下子喝光了,大娘從小女孩那里端來了那碗粥,遞給了我。
在三人訝異的目光下,我連續(xù)喝了四五碗粥,小腹有些鼓。
但幾天之后,我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么訝異了。
大娘人很好,也不問我來歷,二話不說就收留了我,讓我跟那個小女孩同住一間房。
小女孩是大娘的孫女,大娘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女兒嫁到外村去了,兒子也娶了外村的。
日后的幾天,我閑來無事,就在村子里閑逛。村子里的人也很熱情,見到我都揮手打著招呼。讓我的心中頓生了一種感覺,很想在這個村落里安定下來,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誰,就算不能說話,也無所謂,不重要了。
幾天后我住在了離大娘家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院落里,小院落本來很荒涼,里面的房子很破,不遮風(fēng)不擋雨的,但是經(jīng)過這幾天的收拾,也還算干凈。于是我便在這里住了下來,沒事的時候跟他們一起到地里種種菜,養(yǎng)些小雞小鴨,日子還是很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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