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媔不點頭,顏樽即使再焦急,也不敢立即去將花繁枝給接了來。
但這并不妨礙他吃了飯就往大灣去先打探一下情況。
花間和他一起走的。
路上,花間多了句嘴,“叔,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拿主意的好,您畢竟是一家之主?!?p> 顏樽對這聲叔很是受寵若驚,同時嚴肅地指正了,“阿間,咱們是平輩,你喊我哥就成。你讓你爹媽放心,小姨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
花間也嚴肅地對顏樽作了個揖,討巧賣乖道,“叔,這些小節(jié)就別在意了。我跟阿果一見如故、情同姐妹。既然認了阿韻為姑,那再喊您哥就不合適了,您說對不對?”
顏樽老臉一紅,繼而哈哈笑,“你這孩子!都說你打小老古板,現(xiàn)在看來也風趣得緊。果果那孩子倒是個脾氣差的,也難為你不嫌棄她。”
花間一本正經(jīng),“果果很好,就是有些孩子氣。沒事兒,以后我多帶帶她,您就甭?lián)牧恕!?p> 顏樽求之不得,“好,那阿間你以后可要常來。這孩子也不知咋地,這兩天突然變得黏糊人了,瞧將阿韻給累的。”
花間忙不迭點頭。
這邊,秦媔打了盆溫水,將唐果弄得臟兮兮的小臉蛋給洗了個干凈后,硬摁著她午休。
唐果哪里睡得著,扭來扭去的,將秦媔也鬧得不得安寧。
秦媔干脆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正式通知她,“果果,咱們不走了?!?p> 唐果沒反應過來,“這大日頭的,您想去哪兒?”
秦媔重復,“咱們不離開這里了,就擱玲瓏鎮(zhèn)待著。”
唐果大驚,蹭地坐了起來,“為啥?”
秦媔笑,“你不用知道為啥,聽媽的就對了,媽總不會害你。”
唐果無語,“跟今天求的簽有關(guān)吧?不是,那大師到底跟您胡沁些什么了?”
秦媔一巴掌拍在了她后腦勺,“不許對大師無禮!”
唐果捂著腦袋,齜牙咧嘴,“本來就笨,再打就真的成豬了。秦媔媔,你為什么老是打人!從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秦媔不屑一顧,“你要是像花間那樣玲瓏剔透、乖巧懂事,我會打你?小時候不打,長大后留著別人打嗎?我打你是為了你好,我手還疼呢,別不知好歹了!”
唐果翻了個白眼,滾遠了些,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那大師對你說什么了?總不至于說玲瓏鎮(zhèn)是風水寶地,我們離開這里就諸事不順、一事無成了吧?”
秦媔點頭,“不錯,差不多??傊?,咱們不走了?!?p> 唐果:“……”還真被她給蒙對了?澤哥哥,讓我說你什么好!
唐果堅決反對,“秦媔媔,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前世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yè),在無神論的熏陶下長大的,信這個不覺得可笑嗎?”
秦媔的巴掌又拍來了,“你個兔崽子!入鄉(xiāng)隨俗懂不懂!再說了,你我都重生了,你還跟我講這個?咱不說別的,世界這么大,那你怎么不待在別的地方,偏偏來了這山溝溝里?”
唐果可憐兮兮地縮到角落里,“那我總得先待在一個地方,對不對?你來了,要帶我離開,這就是轉(zhuǎn)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