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管好你自己,別讓我們操心就得了?!鳖佉詤柕难劬K于能睜大些了,狠狠地瞥了她一眼。
唐果:“……”我怎么就沒管好自己了?生病受傷的又不是我……
不過,這濕衣服穿在身上黏糊糊的,還真不好受,而且氣溫顯然下降了。
“阿嚏!”她好巧不巧打了一個(gè)噴嚏,只好摸摸鼻子,先去料理自己了。
西廂有兩間房,房門都開著,而且都點(diǎn)著蠟燭。
唐果沒留意,先去了第一間。
里面只一桌一椅一床,床上的被褥鋪蓋都是藏青色,顯然是顏以厲的房間。從前他就是這品位,冷清。
唐果一秒都沒多待,又去了隔壁。
果真,衣柜、梳妝臺(tái)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都被漆成了粉色。
就連被褥和蚊帳,都是粉色的。床頭和四周墻壁,還貼著一幅幅清新甜美的水墨畫。
唐果簡直太喜歡這個(gè)房間了,不能再滿意。
她歡呼一聲,奔到衣柜前,打開了柜門。
滿滿一衣柜的衣服,疊放得整整齊齊,從春裝到冬裝,從她十歲能穿的,一直到如今能穿的,甚至還有更大的號(hào)碼,都有。
唐果的眼眸,瞬間濕潤了。
顏以格站在院子里輕柔地喚她。
“果果,有合適穿的么?
那些衣服都是我親手做的,已經(jīng)漿洗干凈,一到晴天,都拿出來曬太陽。
就是,就是,就是貼身穿的小衣裳每年只做了兩套,我擔(dān)心你不喜歡那樣式。
等明天哥哥再給你做啊!”
唐果的手,正好翻到了那些小衣裳。
不禁莞爾。
果然還是小時(shí)候那樣,大紅肚兜和綠褲衩,天了嚕!
“大哥哥,這些外裳可以穿,小衣服不能啦!哎,我的包袱呢?”
唐果這才想起,她的包袱還在船上。
“什么包袱,果果?”顏以格上前一步。
“就是……”唐果正要描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誰?”顏以格低聲問道。
“阿格哥,我?!笔橇稚n。
顏以格開了門,林蒼遞過來一個(gè)包袱,“這是果果的?!?p> “多謝!”顏以格大喜,這想必就是小妹提及的了。
“阿厲哥的腿怎么樣?”林蒼見顏以格并沒有邀請(qǐng)自己進(jìn)屋的意思,就腆著臉找話。
“哦,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彪m然要比這嚴(yán)重些,顏以格卻是不想外人知道自家二弟受傷的事情。
林蒼:“……”嗯,沒法提出要去看看阿厲哥,這天怕是聊不下去了。
林蒼撓撓頭發(fā),“那個(gè),果果睡了沒?她沒事兒吧?”還是單刀直入比較符合他的逼/格。
顏以格未作他想,誠實(shí)答道,“沒事兒。怎么,你有事兒?”
林蒼:“……”剛剛明明聽見小可愛沒有睡?。槭裁床换卮鹞疫@個(gè)問題,反而還拋給我一個(gè)難題?
“沒事兒……那明天見?!绷稚n再次撓撓頭發(fā),極力忍住朝院里瞅一瞅的沖動(dòng),灰溜溜地走了。
他可知道,當(dāng)年顏如果是在他手中消失的,現(xiàn)在他就算比誰都渴望親近她、關(guān)心她,都得先夾緊尾巴。
當(dāng)時(shí)洞里余糧不多,他想回去接應(yīng)一下顏氏兄弟,也催促一下他們。
沒想到回來就遇到兄弟倆被村民們圍攻,三人狼狽地躲進(jìn)地窖,在里面待了一天,夜里才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