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振楓越想越是激動,內(nèi)心不斷的滋生出為人父的自責情緒來,熱淚盡數(shù)的包在眼眶里。
“伯父不要著急,事情還沒有查明之前,先不要自亂了陣腳?!鳖欀敵且娝榫w不好,出聲安慰道。
“阿城,你說晴晴她……”從事情發(fā)生至今,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那天滅了火之后,顧謹城就交代把現(xiàn)場封鎖了起來。后面出來的消防人員也表示沒有發(fā)現(xiàn)晴晴的蹤跡。
可是那么大的火,那幾個傭人也都異口同聲的咬定晴晴的確是進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再出來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著喬振楓內(nèi)心最不愿意接受的那個結(jié)果,可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沒有得到確切結(jié)果之前,他不愿意就這樣接受,就這樣放棄。
那可是他的孩子呀!
顧謹城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么,但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也不好透露太多,怕到頭來盡是空歡喜一場,更加的失望。
他只好旁敲側(cè)擊:“喬叔叔,您現(xiàn)在先不要想得太多。把事情放心交由我處理,在沒有確切結(jié)果之前,都不要自己嚇唬自己?!?p> 顧謹城眼里滿是勢在必得的堅定,他堅信他的丫頭沒有死,只是被困在了一個大家不知道,一時間也找不到的角落里。
“好!好!叔叔相信你!”現(xiàn)在,顧謹城就是喬振楓救女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別無它法了,當下除了依靠顧家的勢力,他再也找不到別人了。
“喬叔叔放心,我一旦有了新的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顧謹城再三保證,盡量的安撫著神經(jīng)緊繃的喬振楓。
“好!”
……
京都郊外,一處偏遠破舊的昏暗倉庫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人感到十分的窒息。
一個頭發(fā)凌亂,灰頭土臉的女子昏迷著癱軟在地,反手被綁在生銹老舊的鐵皮桶上。
衣衫破爛,薄薄的布料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從扯爛的破洞中,可隱約看見她身上被擦刮出的青紫,滿身都傷痕累累的她正沉沉的昏睡著,對外界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毫無知覺。
這時,咯吱一聲,老舊生銹的鐵門從外面被打開,刺耳粗糙的開門聲,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十分的突兀。
門越打越開,更多刺眼的光線被放進了暗無天日的小倉庫里,一時刺得人睜不開眼。
癱坐在地上的女孩仍舊一無所知的沉睡著,一個高高瘦瘦,面色陰冷兇狠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步步緩緩的靠近她,面露兇色。
他寬厚的脊背擋住了照進屋里的大部分光線,逆光而來,在昏暗朦朧中,襯得他臉上那道斜著貫穿全臉的刀疤尤為滲人和猙獰。
待他走到了女孩的身前,彎唇邪肆一笑,隨即抬腳就朝著地上的女子踢去。
“呃”尖銳強烈的疼痛傳來,女孩下意識的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好看的眉頭疼得微微皺起。微微的動了動,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男子見她仍舊渾渾噩噩,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便毫不留情的提起不知何時放置在一旁的半桶臟水,朝著女孩精致小巧的臉蛋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