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蘭馨很快回來了,只是她的神情有些奇怪。
先前因為散修那邊的喧鬧,楊倩擔(dān)心出什么事影響到掌門的計劃,就派了跟在身邊的水蘭馨去打聽一下。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提前應(yīng)對。
“楊長老,我打聽清楚了?!彼m馨有點遲疑的說道。
“哦,蘭馨,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
楊倩注意到了水蘭馨的神色,雖然有點不明白,但心里的擔(dān)心還是放下了一半。
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事,要不然這孩子也不會是這幅樣子。
水蘭馨性格穩(wěn)重,平日里不爭也不搶,頗有些與世無爭的樣子,深受楊倩的喜愛,甚至都打算收其為關(guān)門弟子了。
“回長老的話,那邊是本門弟子在登記散修……”
水蘭馨快速的把事情講了一遍,條理分明,楊倩聽得很滿意,深覺自己沒有看錯人。
也許,是時候收下這個孩子了。
不過掌門到底是什么意思?
給客人準(zhǔn)備吃喝住行,本是主人的分內(nèi)之事,但現(xiàn)在才想到這一點,是不是有點晚了?
水蘭馨想了一下,補(bǔ)充了一句話,“長老,我估計我們這邊也有類似的任務(wù),傳信的人應(yīng)該很快就到了。”
兩人的對話,簡伶虹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不禁也生出了一點興趣。
紀(jì)飛塵這個人,她也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jī)會見面。
據(jù)她聽到的消息來看,這個人可謂是雄才大略,真正的有勇有謀。
二十多歲就接手掌門,一手將當(dāng)時岌岌可危的道劍宗重新帶回了巔峰,甚至還有略有超出。
現(xiàn)在道劍宗能有這樣如日中天的景象,這個人功占八分。
“請問,楊長老在嗎?”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喊聲,跑來一個圓圓臉蛋的女弟子。
大家心中都是一動,傳消息的來了。
果然,女弟子一眼發(fā)現(xiàn)了人群前頭的楊倩,氣喘吁吁停了下來,“楊長老,掌門有令……”
說著,遞過來一張紙。
楊倩打開一看,不出意料,跟水蘭馨說的基本沒什么區(qū)別,至于唯一有出入的地方……
楊倩狐疑的看了簡伶虹一眼,隨后又看看簡柔,問道:“簡門主,你跟我們掌門以前認(rèn)識?”
“從未謀面?!焙喠婧缢斓恼f道。
雖然奇怪楊倩這么問的原因,但這并沒有隱瞞的必要。
“哦?!”
楊倩點點頭,表示知道,但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帶著不信,不過有些事也不適合她來問。
“簡門主,掌門的意思基本跟蘭馨這孩子說的差不多,你們有什么要求盡可以提出來,我道劍宗一定盡量為諸位辦到?!?p> 楊倩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另外,掌門還特別交代,若是門主有興趣,可以在來我道劍宗賞玩一二,簡柔姑娘也一起來。”
楊倩的話音落下,卻沒有人應(yīng)聲。
大家都是面面相覷,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道劍宗掌門人,邀請幻音門主去道劍宗做客,還可以帶上女兒?
很快,眾人都意識到了一個關(guān)鍵人物,那就是簡柔。
“柔兒,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跟紀(jì)掌門扯上關(guān)系的?”簡伶虹問道。
要說簡伶虹現(xiàn)在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表。
自己的女兒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惹的這么多人關(guān)注?
先是溫情那個魔頭,后是金剛寺和同,再后來連道劍宗紀(jì)飛塵都扯了進(jìn)來。
簡柔一臉的無辜,她當(dāng)然知道紀(jì)飛塵為什么會發(fā)出這樣的邀請,但眾目睽睽之下,她如何能說出實話。
看著簡伶虹疑惑的神情,簡柔不禁暗自撇嘴,但同時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真不愧是自己的母親,這份演技著實了得,明明是自己惹出來的鍋,卻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娘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女兒長的可愛?”簡柔歪著頭,俏皮的說道。
簡伶虹簡直都要氣笑了。
自己這傻女兒,腦子也不知道跟了誰,就算是她爹當(dāng)年,也沒這么笨的吧?
簡伶虹不自覺的想起來一個人,那個熟悉到極致的陌生人,心中隱隱的作痛。
就算當(dāng)年是個意外,就算當(dāng)年有過約定,可你就真的這么多年一句話也沒有。
好一個狠心的人!
簡伶虹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看向某個方向的本能沖動。
我絕對不會向你認(rèn)輸,有本事,你就一輩子不要來找我們母女。
想到這里,簡伶虹眼神一厲,嚇的簡柔一縮脖子,還以為是母親生氣了。
權(quán)翰在旁邊一直看著,心里那種不吐不快的沖動越來越大。
我知道,快來問我。
這句話就像是魔鬼一樣一直在他心里回蕩。
權(quán)翰雖然性格直爽,沒那么多心機(jī),但畢竟也不是傻子,什么時候能說什么時候不能說還是有數(shù)的。
雖然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在熟悉他的人眼里,早就暴露的一覽無遺。
簡伶虹和簡柔幾乎是同時注意到了權(quán)翰的異樣,但母女倆人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糟了,權(quán)叔這個笨蛋,看來秘密是保不住了。
看來權(quán)翰知道點東西啊,回頭就問問看,自己這女兒究竟隱藏了什么秘密。
簡伶虹意味深長的看了簡柔一眼,轉(zhuǎn)身對著楊倩說道:“楊長老,紀(jì)掌門的好意我們收到了,請帶我問好?!?p> “呵呵,這個當(dāng)然沒有問題?!?p> 除了幻音門之外,其他各大勢力顯然也接到了道劍宗的意思,議論紛紛至于,也免不了好奇和疑惑。
道劍宗究竟想干什么?
收集大家的需求,難道是想現(xiàn)在趕工?
可這還來得及嗎?
每個人的心中都各有看法,但不論是哪家勢力,都沒有選擇拒絕,而是各自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心懷善意的,生怕道劍宗為難,盡量的提一些簡單的要求。
心懷惡意的,巴不得道劍宗丟臉,自然是想到什么要什么,怎么荒謬怎么來。
誰讓你道劍宗說話這么自信呢。
………………
“盟主,您看著要求,我們應(yīng)該怎么提?”
在會場的一處角落,靠近虹湖的地方,有一大幫人正在從馬車上把各種各樣的貨物抬下來。
這顯然是后進(jìn)來的萬幣商盟了。
王大錢還是那副暴發(fā)戶一樣的打扮,胖胖的臉上掛著笑瞇瞇的神情,很有親和力。
“哦?要求?什么要求?”
王大錢剛從車?yán)锵聛?,就被手下攔住了,他這一路上幾乎都是在馬車上渡過的。
這個舉動很是反常,跟平日里他的行為習(xí)慣差距甚大,但因為身份問題,沒人敢去打擾,也沒人知道他在車上干了些什么。
“盟主,是這樣的……”
匯報的人顯然是精明能干之輩,簡潔條理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最后他補(bǔ)充道:“盟主,屬下問過了,所有的勢力,包括散修那邊,都接到了這份安排。”
王大錢挑挑眉,有些意外。
道劍宗這是想干什么?
臨陣磨槍?
不過這倒是個機(jī)會,正好探探道劍宗的虛實,也好確定一下,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在這里。
王大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有些事,他是真的煩了,但又不得不做,這是他與生俱來的使命。
“這樣,你去問一下道劍宗的人,需不需要支援,我們商盟帶了很多貨物,想必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p> 手下一愣,隨后崇拜的看著王大錢。
真不愧是盟主,這個時候都能想起來做生意。
于是,他以更加恭謹(jǐn)?shù)恼Z氣應(yīng)聲道:“屬下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