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川討要到了想要的補償,底氣十足。
所以,在紀飛塵為虹湖之事,來向他請教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給出了回答。
“飛塵,放手去干,就算你把天捅破了,我也能給你補上。”
有了老祖的回答,紀飛塵自然也是底氣十足,放出了我的地盤我做主的豪言。
事實上,江千川并沒有半點夸大其詞,他是真的有把握。
原因很簡單,他把神殿的入口疊在了場地的入口之上,只要有人進去,都會走進他在神殿內特意開辟出的一塊地界。
在那里,江千川就是神,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翻出浪花來。
“哈哈,你們啊,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具體情況,等下你們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p> 江千川沒有給出答案,而是賣了個關子,弄得三人都是心癢癢。
“喲,那是其他四大宗門的人吧?”江千川突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指著遠處說道。
在地面的盡頭處,有四支隊伍正在向著會場走來。
從神態(tài),步伐,氣勢上,就可以看出這四支隊伍的厲害,絕對不是普通的勢力可比。
“老祖,你說的沒錯,四大宗門果然來了?!?p> 紀飛塵的語氣略有些奇怪,似乎帶著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畏懼。
江千川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飛塵,安心,一切有我?!?p> 紀飛塵感激的說道:“多謝老祖關心?!?p> “師兄,別急,人都來了,還怕她跑了嗎?有老祖在,你一定能得償所愿的。”
“是啊,師傅,您就放心吧,老祖一定會幫你的。”
大家的關心讓紀飛塵很是感動,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咦?那邊的是什么宗派?”
“哦,老祖,那是萬幣商盟,估計是來做生意的。”顧采筠笑著說道。
“還真是來做生意的?”江千川不禁啞然失笑。
在四大宗門的后面,又出現(xiàn)了一支新的隊伍,只是這支隊伍,非常的奇怪。
別家勢力都是帶著精英來赴會,但這支勢力卻大部分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還趕著很多馬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
“老祖,萬幣商盟其實算的上是第六大勢力,只不過他們一向是以生意為主,從不參與任何紛爭,除非是被人惡意冒犯。”紀飛塵解釋道。
“生意人,有意思。”江千川說道。
…………
在會場的最后方,有一個事先搭好的棚子,道劍宗的長老們都在這里休息。
哦,還有十大真?zhèn)鞯茏印?p> 這不是他們在偷懶,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養(yǎng)精蓄銳。
“王老頭,聽說你上次沒有完成掌門交代下來的任務,跑去哭鼻子了?”
“滾蛋,你才哭鼻子,老夫那叫被感動?!?p> “哈哈?!?p> 一眾長老都笑了起來,沒辦法,平日里眼高于頂?shù)耐跻簧介L老哭鼻子,這消息實在是太有趣了。
王一山面紅耳赤,吭哧吭哧的說不出話來。
誰讓他當時確實是沒忍住,事實俱在,想抵賴也沒有辦法。
“哼,老夫就哭了,怎么著吧。”
王一山老惱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但說著說著,他又得意起來,“掌門當時是親自過來安慰我的,你們誰有這殊榮?”
王一山的話,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一時間也沒人笑了。
片刻之后。
楊倩嘆了一口氣,“我一生從不服人,但對掌門,我也只能甘拜下風?!?p> “不錯,掌門恐怕是歷代以來最出色的掌門人了。”
“呵呵,這話不假,依我看……”
長老們熱烈的議論起來,也沒人在笑話王一山了,這讓他如釋重負,不過隨后,他就精神抖擻的加入了進去。
十位真?zhèn)鞯茏右矝]閑著。
“水師妹,聽說你想嫁給掌門?不知可否是事實啊?!?p> 水蘭馨回頭一看,翻了個白眼。
“齊師兄,你這是哪里聽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就是你那位晴妹妹說的?!饼R云笑瞇瞇的說道。
這死丫頭,就是管不住那張嘴。
水蘭馨暗惱,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反擊道:“齊師兄,她的話你也能信?
我好像也聽說,你們要在收徒大典上為難掌門剛收的那位弟子,你就不怕惹惱了掌門?”
“呃……”齊云干笑一聲,“什么叫為難,那只是同門間的友好切磋罷了?!?p> “哦?這可跟我聽說的不一樣啊。”
“呵呵,道聽途說之語,怎么能當真呢?”
……
就在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外門弟子。
“各位長老,各位師兄,四大宗門的人來了,還有萬幣商盟也來了。”
“哦?來了,快,我們的任務來了?!?p> 一眾長老紛紛站了起來,等了半天,終于輪到他們這些人出場了。
“一家去兩個長老,兩個真?zhèn)鞯茏樱蠹叶紱]意見吧?”楊倩開口道。
“能有什么意見,不是咱們早就說好的嗎?就這么辦。”
“好,我丑話說到前頭,今天誰要是掉了鏈子,給宗門拉了后腿,可別怪我沒事去你們地頭轉轉?!?p> 長老們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的看向了王一山。
王一山鼻子都氣歪了,心中暗罵,這些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
“出發(fā)吧!”
長老們如蒙大赦,各自挑選了一位真?zhèn)?,匆匆忙忙的出門而去。
…………
這個時候,四大宗門的隊伍也已經接近了會場。
萬幣商盟因為人馬眾多,又大多數(shù)是普通人,還拉著貨物,因此落在了后面。
很快,四大宗門的隊伍就在會場前碰了頭。
“哈哈,簡門主,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怪想念的?!?p> 簡伶虹眉頭一皺,“溫老魔,你我之間可沒有什么交情,你可別亂說。”
溫情,血河道宗主,就算是同為魔門,簡伶虹也不愿意和他扯上什么關系。
在不了解的人看來,此人長相英俊不凡,說話談吐也是斯文優(yōu)雅,可謂是謙謙君子。
但在了解的人眼里,溫情其實是一個真正的窮兇極惡之人。
嚴格說來,幻音門位列魔道,其實是有一些冤枉的成分,無非是祖上做過一些偏離正道的事情,就被徹底定了性,再也脫不得身。
但血河道,卻是完全不同,是真正的魔中之魔。
溫情身為血河道的掌門人,又豈能是良善之輩?
簡伶虹的態(tài)度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這一點并不出乎溫情的意料,自家人知自家事,血河道什么名聲,他還能不知道嗎。
溫情絲毫的不以為意,隨意的向后掃了一眼,突然,他眼睛一亮。
“這位小姑娘,有沒有興趣來我血河道???”溫情和煦的笑道。
我?
簡柔疑惑的左右看看。
還沒等她說話,權翰一個箭步上前,把簡柔擋在了身后。
“溫老魔,這是我家小姐,你最好識相點,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p> “溫老魔,你敢打我女兒的主意?”
簡伶虹一聲怒喝,氣息起伏不止,一道黑色的光暈若隱若現(xiàn),顯然是動了真怒。
女兒?
溫情一愣,這才知道簡柔的身份,干笑一聲:“呵呵,開個玩笑,簡門主不必如此?!?p> “哼?!?p> 簡伶虹牢牢的盯著溫情,身上的氣息慢慢的平復下來,顯然她還不想在這里撕破臉。
“溫情,你聽好了,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離我女兒遠點,否則,你我兩派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