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湖城。
距離上一次異變,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之久,這個原本安寧的小城市也迎來了巨大的轉(zhuǎn)變。
簡柔無聊的坐在窗前,雙手托腮,看著外面的喧鬧的街道,人來人往,或者應(yīng)該說是人山人海更為合適。
自從幾天前,道劍宗掌門紀(jì)飛塵來訪之后,她就被權(quán)翰暫時剝奪了自由,理由是外面人多眼雜,居心叵測之輩比比皆是。
簡柔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乖巧的應(yīng)了下來,她知道這是權(quán)翰的好意。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還在于,權(quán)翰得到了簡伶虹的授權(quán),簡柔雖心有不甘,但又不敢明著對抗自己的母親,尤其是在給出明確警告的前提下。
這一點(diǎn),簡柔是深有體會。
簡伶虹很疼簡柔,這是毋容置疑的,但這并不影響她對女兒的下手時的力度。
簡柔忍不住摸了摸屁股,她想起了上一次,被母親教訓(xùn)時的場景,臉色微變,心有余悸。
“哼,親女兒都下得去手?!焙喨彷p輕的哼道。
不過,下一瞬間,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的彎起,笑成了一對月牙。
“等我解決了修煉的問題,強(qiáng)大起來,到時候……,嘿嘿?!鄙倥Φ暮軞g快,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揚(yáng)眉吐氣的那一天。
“邦邦邦。”一陣敲門聲傳來。
?????
這時候怎么有人敲門,會是誰呢?
簡柔神色一收,警惕了起來。
最近虹湖城確實是不太安全,因為虹湖重寶的傳聞,正魔兩道齊聚,還有數(shù)量龐大的散修,這里面必然有不少心懷鬼胎之人。
簡柔悄悄的摸了摸手指上的一個黑漆漆的指環(huán),這是江千川留給她的。
這幾天,簡柔出于好奇,對指環(huán)進(jìn)行了不少的試驗,發(fā)現(xiàn)了指環(huán)上附帶的一個功能。
只要她高聲的喊出,“先知護(hù)佑著我”,就會有一個護(hù)盾出現(xiàn),經(jīng)過權(quán)翰的全力測試,這個護(hù)盾的上限暫時未知。
反正權(quán)翰是沒有能力打破。
除了召喚一次需要間隔一天之外,這護(hù)盾可以說是完美。
當(dāng)然,也許把那個羞恥的咒語去掉,會更完美。
“邦邦邦,請問簡柔姑娘在嗎?”敲門聲再一次響起,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
聽起來似乎沒有惡意,是專門來找我的?
簡柔心里想著,走到門前,打了開來。
“你是……?”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身的白袍,胸前還有一個小劍的標(biāo)志。
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簡柔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來人根本沒有隱瞞的打算。
道劍宗的人?
自從那天跟紀(jì)飛塵見面后,她就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紀(jì)飛塵跟母親之間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
這種感覺讓簡柔有些無所適從,她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可能會發(fā)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甚至在她心里,有一個及其荒謬的猜測一直在放大,越來越清晰。
紀(jì)飛塵不會就是她那失散多年的老父親吧?
“您就是簡姑娘吧?”男子笑的很熱情,甚至有一點(diǎn)諂媚。
“嗯,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嗎?”簡柔問道。
“簡姑娘,我叫廣義,是道劍宗弟子,也是這虹湖城的城主?!蹦凶訜崆榈淖隽俗晕医榻B。
城主?
簡柔心中一動,有了些許猜測。
“原來是廣城主,小女子失敬了?!闭f著,簡柔就要行禮。
“哎,別別別?!睆V義嚇了一跳,趕忙攔住了簡柔,他苦笑著說道:“您這禮我可當(dāng)不起?!?p> 簡柔疑惑的看著廣義。
“簡姑娘,我今天來是奉命送一樣?xùn)|西過來的?!睆V義知道簡柔為什么疑惑,但這個疑惑他同樣也有。
今天一大早,廣義還在休息,就被急匆匆趕來的老連叫了起來,說是宗門來人,隨后就滿頭霧水的被拽到了議事廳中。
廣義一看,樂了,熟人啊。
“王易師弟,怎么是你?”廣義問道。
被叫做王易的人,一臉羨慕的看著廣義,“廣師兄,小弟此來是奉了掌門的命令,有任務(wù)交代?!?p> 廣義一驚,問道:“掌門親自下達(dá)的任務(wù)?”
“不錯,廣師兄你不聲不響的,竟然入了掌門的眼,厲害,小弟佩服?!?p> 哈?
掌門他老人家都知道我了?
廣義又驚又喜,開始回憶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可千萬別給掌門留下什么壞印象啊。
“廣師兄,掌門命你將這個盒子,送給云來客棧的一位叫簡柔的姑娘?!?p> 王易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木頭盒子。
盒子本身就是普通的木材做成,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唯一能讓人注意的是盒子上面貼著的一道三角形的符箓。
這是什么符箓?
符箓不都是長條形的嗎?
怎么會是三角形?
廣義身為道劍宗內(nèi)門弟子中的精英,算的上是見多識廣,但眼前這個樣子的符箓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廣義剛想問,就聽王易說道:“廣師兄,你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任務(wù)就是把它交給你?!?p> 王易再一次羨慕的看了廣義一眼,接著說道:“掌門特別交代,盒子上的符箓需要那位簡姑娘用血來解封,否則就會自毀。”
廣義聽得一頭霧水,不得要領(lǐng),“師弟,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你多少給為兄一點(diǎn)提示可好?”
王易的面色很為難,欲言又止。
“師弟,算為兄欠你一個人情怎么樣?”
“這……”
王易動搖了起來,咬著牙道:“也罷,出來之前我偶爾聽見掌門說,這道符只有相同的血脈才能打開?!?p> 什么!
廣義心頭劇震,幾乎要驚呼出聲。
相同的血脈,那豈不是說……
“師兄,這件事絕不可讓第三人知曉,否則你我難逃罪責(zé)。”
“不錯,這事絕不能傳出去。”
廣義連連點(diǎn)頭,王易的話極為正確,這事要是傳出去,可就把掌門得罪死了。
“師兄,這事你要做好了,可就真的前途遠(yuǎn)大了,到時候記得提攜小弟啊?!?p> “哈哈,一定一定。”
想著方才的情景,廣義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廣城主?”簡柔狐疑的看著廣義。
“哦,簡姑娘,不好意思,方才想起了一點(diǎn)事情?!睆V義回過神來,不在胡思亂想,他必須先把掌門交代的事情做好。
“簡姑娘,這是掌門讓我交給你的?!睆V義說著,把貼著符箓的盒子遞了過去。
簡柔接過盒子,一眼就看見了上面三角形的符箓,她好奇的問道:“這是符箓?怎么是三角形的?”
“簡姑娘,掌門說,您滴一滴血上去就可以解封了?!睆V義很聰明的避開了簡柔的問題,直接把解封的方法說了出來。
“哦?!?p> 簡柔不疑有他,直接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符箓就像是海綿一樣,把簡柔的血吸了進(jìn)去,隨后血光乍現(xiàn),符箓竟然燃燒了起來,極短的時候內(nèi)就化為了飛灰,四散而去了。
簡柔驚奇的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
符箓還可以這樣用嗎?
都不用念咒的?
簡柔伸手打開了木盒,里面的東西出現(xiàn)在了兩人眼前,一個令牌和一張紙。
還沒等簡柔做別的動作,廣義一聲驚呼:“乾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