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放開我,我是不會和你走的?!迸锁P舞一邊掙扎,一邊說道。
可是,江蘭的手紋絲不動,就緊緊的抓著潘鳳舞的胳膊。
張超對著外面喊著:“來人啊,快來人??!”
周圍的人紛紛上來,圍住江蘭,可沒有一個人是她的一合之?dāng)?,都被一下?lián)敉恕?p> 張騰也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江蘭說道:“我勸你要想好,豪哥和王師兄一會兒就回來,你就不怕觸怒他們么?”
江蘭說:“就剛剛那兩個小子,說起來我還真不怕,在我看來,他們兩個和你沒什么差別,就算再來百八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p> 說著,江蘭的右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拍,桌子也沒有發(fā)出什么響聲,在她的手離開后,上面清晰地留下一只手掌的掌印。
江蘭說道:“轉(zhuǎn)告他們,我就這個實力,如果以后他們兩個覺得自己有資格了,歡迎來炎心宮找我?!?p> 說完,一個手刀砍在掙扎著的潘鳳舞的后頸,將她擊暈,帶著她離開了。
“快!快派人去告訴豪哥這里發(fā)生的事?!睆堯v大叫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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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們派去的人回來說沒找到你們,我們就一直在這里坐著,等你們的消息?!睆堯v說。
“照你這么說,來的人是一個中年女性,身穿一襲白衣,眉心有一顆痣?!蓖跆烨缯f。
然后又補充道:“她還說,百八十個我們多不會是她的對手,所以她對自己的實力極其自信。”
王天晴思考了一下,對張超問道:“那個女人留下的掌印在哪兒?讓我看看?!?p> “在這邊?!?p> 張超帶著王天晴來到主廳,指著那張桌子說:“就是這張桌子,就沒有人動過?!?p> 王天晴看著桌子上的掌印,細(xì)細(xì)觀察著。
掌印并不大,大概有王天晴手掌的三分之二,正是普通女子手掌的大小。
掌印中的指節(jié)部分清晰可見,但是并沒有掌紋。
王天晴摸了摸掌印的邊緣,可以明顯感覺到,木頭的那種鈍感。
他又輕輕按了按掌印中間,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凝重。
“這幾把椅子和這張桌子是同種木材支撐的么?”王天晴問。
“對,為了配套的那種感覺,甚至椅子和桌子都是同一棵樹上的木頭?!睆埑卮鹫f。
王天晴拉過一把椅子,張開手掌就是一掌,拍在椅子上。
“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
王天晴拿開手后,椅子上出現(xiàn)了他的掌印,甚至椅子的面都被打穿了。
“王師兄,你可以將椅子打穿!可那個女人只在桌子上留下了手掌印,這是不是說明,你其實比她要強(qiáng)?那個女人其實是自吹自擂的騙我們?”張騰問道。
王天晴的眉毛凝聚在一起,從地上撿起了自己一掌打下來的木頭碎塊,說:
“不,我遠(yuǎn)遠(yuǎn)不如她?!?p> “可是,你把這層木頭打穿了???”張騰接著說道。
王天晴聽了,耐心的解釋說:“這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p> 他舉起手中的木頭碎塊說:“你看這是我剛剛打下來的木頭碎塊,你們捏一捏,感受一下?!?p> 張騰和張超都拿在手里捏了捏。
張超說:“沒感覺到什么啊,不還是木頭么?”
王天晴接著說道:“你去按一按桌子掌印的中間,感受一下不同?!?p> 張超按了按,說:“好像手上這一塊,更硬一些?!?p> 王天晴點了點頭說:“這就是問題所在?!?p> “我一掌打下去,木頭擠壓在一起,從椅子面上掉了下去??墒悄銈兛矗粝碌倪@個掌印,完全沒有木頭擠壓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從桌子上雕刻出了一個掌印,而木頭碎屑,都消失不見了?!?p> “雖然,看起來我一掌的破壞力更大,但事實上,遠(yuǎn)遠(yuǎn)不如,我懷疑這個叫江蘭的女人,具有和我?guī)煾敢粯?,甚至更?qiáng)的實力?!?p> “那怎么辦,難道鳳舞的事,我們只能放著不管?”張騰焦急的問道。
王天晴回答說:“不管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宗門雖然看起來松散,實際上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張豪身為我的同門,宗門不可能不管這件事情?!?p> 王天晴的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會兒,接著說:“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我要先回宗門去稟報,這張桌子,我就先帶走了,等張豪回來,告訴他宗門有辦法找到潘鳳舞,讓他趕快回來。”說著,就將桌子收進(jìn)了儲物戒指。
“知道了,我們一定會告訴他?!睆埑f。
張騰又繼續(xù)問道:“那他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
王天晴說:“這個我也說不準(zhǔn),不過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他總會回來的?!?p> 張騰和張超點了點頭。
王天晴就御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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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豪從張超家出來以后,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
他實在是太過著急,心中就想著把潘鳳舞找回來,什么信息也都沒問,就在人群中尋找著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個身影。
“咔嚓!”
天空中又是一道驚雷,人們看著要下雨,紛紛準(zhǔn)備回家,街上的燈籠一盞一盞的熄滅,可張豪依舊尋找著。
漸漸地,雨滴落了下來,滴在張豪的臉上,但他毫不在意。
找完了縣城內(nèi),又一路跑到縣城外。
張豪瘋魔了,雙眼中布滿了血絲,雙腿不聽使喚了一樣,朝著小河狂奔著。
忽然,前方出現(xiàn)一塊石頭,張豪仿佛沒有看見一樣,朝著石頭沖了過去。
果不其然,被封印了力量的張豪被石頭“擊敗”,一下子跪在地上。
雨越下越大,漸漸地沒過了張豪的腳踝。
他跪在地上,仰起頭,望著蒼天,任憑雨水繼續(xù)淋在他的身上。
“轟??!”
黑暗的天空之上,再次劃過一道粗長的閃電,將整個夜幕撕為兩半。
“啊~!”
張豪大叫著,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他小聲呢喃著:“我還能做些什么?哪怕已經(jīng)成為了修煉者,可還是無法保護(hù)好我想保護(hù)的人?!?p> 天空整個黑了下去,張豪就這樣跪在小河旁,低著頭,什么也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