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窺錢與他的孫女殷洛雨吃完飯就離開了,偏偏與侍彩隨后也吃完走出了飯店。
剛一出飯店的店門,侍彩就把偏偏拽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里。
偏偏不解的問“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侍彩從懷中掏出她在店里撿到的那個東西,是工工整整疊好的紙,侍彩打開,是一幅畫,里面畫著一位女子。侍彩見到這名女子,差點驚呼出來。
偏偏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兒,問道:“怎么了?侍彩?”
“小姐,這個人……她……她不就是……”侍彩顧不得說了,忙把那幅畫拿給偏偏看。
偏偏一看,畫中的人正是今日她們在路上遇見的那位慷慨解囊的女子。
“她是誰?”偏偏望著侍彩問道。
侍彩搖了搖頭。
她們自然不知道,此畫中的女子是“邪妖塢”的三丫頭殷洛冰,那幾個人正是汪茗派出去秘密尋找殷洛冰的幾個東廠的人。
所以他們今天才沒穿東廠的衣服。
偏偏問道:“你這是從哪得來的?”
侍彩指了指店里,“就是那幾個惡人丟下的。”
偏偏知道那幾個惡人就是東廠的人,可他們隨身帶著這幅畫像做什么?難道是抓人?可東廠的人向來抓人時都是大張旗鼓,不把抓人的消息鬧得滿城風(fēng)雨才怪,可今日怎么偷偷摸摸起來?偏偏正胡思亂想著,只見有不遠處有打打鬧鬧的哭喊聲。
偏偏讓侍彩把畫重新疊好,然后說道“走,咱們?nèi)タ纯础!笔滩氏氲侥沁叴蚣?,萬一傷到小姐怎么辦?剛想阻攔,誰知偏偏早已跑了過去,侍彩焦急的只得跟了過去。倆人一看這打架聲來自她們剛吃飯的飯店里。聲音雖然混雜,可倆人也聽的清楚。
“把我們的東西還給我?!?p> “這位大爺我們店里真的沒發(fā)現(xiàn)你們丟的東西啊?!?p> “我們就是在這吃飯時丟的,你怎么會沒撿到?你要是再不交出來,我們就把你這店給平了?!?p> “是啊,我們沒了命,你們也別想有命活著?!?p> 她們聽到這已經(jīng)猜出店里這幾個人正是剛剛出去的大黑麻子他們四人。他們口中所說的東西可定就是侍彩撿到的那幅畫。東廠有東廠的規(guī)矩,事若辦不利索,輕則會受到鞭笞,重則損了性命。偏偏想到他們把畫丟了,自然是辦事不利。也難怪他們會如此心急??涩F(xiàn)在怎樣才能把畫還給他們,又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和侍彩呢?
這時她注意到街對面有個乞丐模樣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就是臨安寺里那個叫“小叫花子”的小男孩。
偏偏向小叫花子擺了擺手示意讓他過來。
小叫花子也機靈,見有人向自己擺手,忙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偏偏把侍彩手中的那幅畫拿過來,給了小叫花子,然后又讓侍彩給了他幾兩銀子,告訴他把這幅畫送進去。
小叫花子見手里有了銀子,高興的不行,忙拿著畫就往里跑。
偏偏與侍彩趁機走了。
當那幾個東廠的人收到畫后,再依著小叫花子的話出來尋人,早沒了偏偏與侍彩的影子。
恩人沒找到,畫回來了,他們也就萬分高興,也就迅速離開了飯店。
偏偏與侍彩去了“吉王府”,朱子硯不在府中,她便去了吉王妃那里,在那呆著和吉王妃拉家長.
倆人是越聊越投機,吉王妃也是越聊越開心,這幾十年來她還是很少像現(xiàn)在這么心情好,越是這樣她越打心眼里喜歡偏偏。
偏偏在這一直待到快用晚膳的時候,她其實是一直是在等朱子硯回來,誰知他到黑天也未回來。
吉王妃知道她的心意,可也沒辦法,只好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她,待吃過晚飯后,派人把偏偏與侍彩護送回汪府。
吉王妃原是給偏偏派了頂轎子,偏偏心情不好不愿坐轎,四個轎夫只好抬著空轎緊跟著偏偏與侍彩走
偏偏邊走邊用腳狠狠踢開前面的石子,嘴中還不停的小聲嘀咕道:“我讓你不回來,踢死你。”
侍彩看得出今天小姐因世子爺?shù)氖滦那椴缓?,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怕惹小姐心煩,整個路上也就只有她們幾個人的腳步聲。
很快一行人也就到了汪府門前。
偏偏擺了擺手示意跟隨的那幾個人回去。
侍彩從懷中掏出幾兩銀子給了幾個人,那幾個人頻頻道謝后離開。
侍彩見偏偏站在府前不肯進去,上前勸慰道:“小姐,天太晚了,若再不趕快進去,萬一被老爺發(fā)現(xiàn)可就慘了?!?p> 偏偏轉(zhuǎn)過身對侍彩說道:“你說,他為什么這么晚還不回來?是不是有意躲著我?他居然敢躲著我。哼,看我明天見了他,怎么整他?!?p> 侍彩是個極為聰慧的丫頭,她猜到小姐著還是因這事心里放不下,編謊道:“小姐,你看你又胡思亂想了,他們男人哪像咱們女人一天到晚窩在家里,你看看吉王爺不也是經(jīng)常不在家,他們和外面的朋友吃吃喝喝是常事,就算是手癢了耍上幾牌也不奇怪,這么晚不回來,世子爺肯定被他那些朋友困住了身子回不來而已。”
一提到吉王爺,偏偏才覺得吉王爺很怪。
“你說,咱們?nèi)ゼ醺灿袃扇瘟?,有時是白天,有時是晚上,可不管是什么時候,咱們都沒有在吉王府見過吉王爺?!?p> “確實沒有見過,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啊,他是吉王爺肯定日理萬機,比較忙??!”
“不對,不對?!逼珨[擺手,“今日在吉王妃的房間里,你沒見那炕上只有一人被褥與一人枕頭嘛,這說明吉王爺與吉王妃根本就不在一個房間里睡。”
“哈哈”侍彩笑道:“小姐,你也太神經(jīng)了吧,吉王爺與吉王妃不在一個房間里睡那世子爺是怎么來的?或許,這幾日吉王妃與吉王爺鬧別扭,才不在一個房間的?!?p> 當真只是這幾日才鬧別扭嗎?
偏偏總覺得吉王爺與吉王妃哪里不對勁兒。
倆人穿過游廊,就聽得汪直的聲音。
“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p> “等他回來后去告訴我一聲?!?p> “是的老爺?!?p> “若是到三更,還沒回來,你們就多派幾個人去找找?!?p> “是的老爺。”
聽到汪直的聲音,倆人停下了腳步不敢往前再走。
偏偏心里不停的打鼓,不安的望著侍彩。
侍彩心里也沒有了注意。她注意到前面不遠有一處矮樹從,拉著偏偏迅速躲到了矮樹從里,待等到汪直過去后,倆人才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房間里。
“小姐,以后你千萬別再這么晚回來了。這要是剛才被老爺撞見,侍彩可就慘了。”
偏偏坐在炕上雙手托著腦袋在發(fā)呆,侍彩剛說的話她也沒有聽見。
侍彩見偏偏這個樣子料她在想朱子硯,也就閉了嘴收拾收拾床鋪準備就寢。
外面“哐”的一聲響,想是什么東西砸了下來,偏偏也被這“哐”聲驚嚇的回過了神。
“侍彩你去看看外面什么東西倒了”
侍彩答應(yīng)著放下手中的被褥,開了門出去瞧瞧。
她見花園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動,因天太黑沒看清楚,她又乍乍驚阿勒驚往前走了走,待看清后,張大了嘴巴說道:“二公子?怎么是你?”看到他滿身是血,嚇得慌忙道:“這……這怎么都是血啊?”